看著系統(tǒng)提示,殷陽沒有作聲,也沒有管眼前有些呆愣的漢子,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一直來到了室內(nèi)的八仙桌前坐下。
“你也坐吧?!?p> 蔣震本能的哦了一聲,到殷陽對面坐下,身體有些拘謹。
明明這是自己的家,怎么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呢。
殷陽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蔣震立刻心領(lǐng)神會,急忙給殷陽倒茶。
品了一口殷陽又放下,茶只能算是一般。
他沒有開口和蔣震說話,目光在室內(nèi)掃過。
室內(nèi)裝飾簡單,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外,中堂處掛著一把刀,八仙桌上面還擺著筆墨。
一疊黃紙散落的放著,上面還有一些完成或未完成的字。
清一色都是山字,和門前的符紙是一樣的,但是看在殷陽的眼里,這符紙并沒有靈氣,不能給與人高山仰止的感覺,只有其行,沒有其神。
“你還會制符?”
“國師大人,屬下并不會,只是門前的符紙殘破,已經(jīng)堅持不了幾日,只想自己畫一張,可是卻怎么也畫不像?!?p> “哦,你這符紙哪里來的?”
蔣震臉上頓時露出崇拜之色,“這乃是去年我去西郊,在西山?jīng)鐾?nèi)前休息,送給了一個老乞丐一壺酒,沒想到那老乞丐竟然是一個仙長,就照著小山寫了這一張符紙送給我了,全靠這張符紙,我才能夠在這DC區(qū)活下來?!?p> 殷陽哼了一聲,站起身,背負雙手觀看符紙。
他能夠感覺出來,蔣震雖然被自己的氣度造型震撼了一下,但是對自己卻談不上信任。
可能也是對方見國師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稀奇尊敬。
按照殷陽的眼光,這張符紙非常一般,想必蔣震所說的仙長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稍微有點手段的天師罷了。
不過看蔣震的樣子,顯然將那個人當成神仙了。
也許這張符紙就是一個突破口。
殷陽悄悄的詢問系統(tǒng),有沒有什么制符的方法。
眼前出現(xiàn)了一張紙,分明就是七破真經(jīng)。
這張紙有淡淡毫光,自己能看見,身邊的蔣震卻毫無所覺。
殷陽也不奇怪,只見紙上出現(xiàn)的文字,正是破邪篇的一部分。
制符!
【制符術(shù),其法有三,一為臨摹制符,二為觀物有所得而制符,三為胸有成竹而制符。其中臨摹為下,觀物為中,隨心為上。】
殷陽大概能夠理解這三種方式,臨摹就是照葫蘆畫瓢,觀物應(yīng)該是看到某些東西,掌握其中的精髓部分而畫出的符紙。
最后的隨心制符,那就應(yīng)該是最高境界了。
“那我可以臨摹這個山字嗎?”
【基礎(chǔ)符箓一張:臨摹需耗費十日法力?!?p> “那我要臨摹我的五雷符呢?”
【終極符箓一張:臨摹需耗費十年法力。】
立刻打消了臨摹五雷符的念頭,殷陽現(xiàn)在有三個月零兩天多的法力,十天還是耗費的起的。
只要能夠活過今天晚上,明天他就一定要逛遍京城。
在蔣震震驚的目光中,殷陽提起了桌子上面的筆。
唰唰唰~~~!
幾筆下去,一張山字符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桌案之上。
感覺丹田內(nèi)法力瞬間消失差不多十分之一,殷陽面上絲毫不顯,隨手將筆一放:“看看這張符紙,比你所見之仙長給你的如何?”
蔣震拿過山字符,越看越是震驚。
很快,他轉(zhuǎn)過頭,激動的對殷陽道:“國師大人!這這這.....這簡直和仙長給我的一模一樣啊!”
殷陽喝了一口茶:“此山字符,應(yīng)該是有人觀山勢而制,能夠給人一種泰山壓頂之感,對修煉之人,或者妖邪之屬都有效,但是說起來也只是徒有其形,而且符紙普通,用的時間久了自然會有所破損,要是某些靈智未開的妖邪硬闖,這符紙并沒有保你平安之力,所以你在這里仍需小心?!?p> “對對對,國師大人說的太對了,前天晚上我值夜的時候,就被一只鬼盯上了,我本來跑回了院子,拿鬼物竟然跟隨我沖了進來,符紙因為有些破了,并沒有擋住它,還是我拔出了中堂的鎮(zhèn)宅寶刀,才將鬼物逼退的?!?p> 說話之間,蔣震愈發(fā)的欽佩殷陽,這個國師簡直神了啊。
殷陽看向蔣震中堂之上掛的刀。
普通的軍刀插在刀鞘里面,看不出端倪。
“我能看看嗎?”
“這刀是我家傳的,別人要看我是絕對不給看的,不過國師大人你當然沒有問題了,你就是拿去用都可以?!?p> 蔣震說著去摘刀,這個時候殷陽得到了系統(tǒng)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wù),蔣震的信任:獲得道行兩個月,法力一個月。】
剛剛損失了十天的法力,現(xiàn)在一下補回了一個月,殷陽心中高興。
接過了蔣震的刀,往外一拔。
沒有想象中秋水寒光,龍吟虎嘯,只是一把普通的軍刀,甚至都有些卷刃了。
可是殷陽卻感覺到了一點點寒冷,這有些不科學(xué)。
“好刀?!币箨栙潎@一聲。
不明覺厲的時候,先贊嘆應(yīng)該是穩(wěn)妥的。
果然蔣震又露出欽佩之色:“大人果然好眼光,這把刀別看就是普通軍刀,這可是我家先祖在戰(zhàn)場上使用的,據(jù)說刀下有十幾個韃子的亡魂呢?!?p> 殷陽心中暗想原來如此,所謂的煞器,應(yīng)該就是這種殺過人的武器了。
這也是他以前看小說聽故事得到的知識,殺過人見過血的武器,那就和普通的武器不是一個概念了,看來蔣震還不太懂這個道理。
看殷陽反復(fù)看這把刀,蔣震道:“大人,如果你喜歡,就將這把刀拿走吧,天師院里面也并不太平?!?p> 殷陽并沒有拿蔣震的刀,這也是對方保命的東西,他將刀放下,詢問蔣震天師院神武部的情況。
蔣震隸屬于天師院神武部,他也只知道那里的情況。
殷陽想知道的,是神武部是否還有這種類似的武器,殺過人見過血的。
蔣震思考半天:“天師院屢次鬧出兇事,那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跑的時候也幾乎將武器都帶走了,也沒什么殺過人的東西了.....?!?p> “你再仔細想想?!?p> “嗯!大人,不知道殺威棒算不算?”
“殺威棒?”
“是的,就是開堂審案時候,對犯人用刑的,咱們神武部主要對付的是人,以前抓到一些宵小,不會送去京兆府,而是直接審問,那殺威棒可是打死過不少人呢,有一次甚至不小心將一名醉酒鬧事的軍官打死了,后來神武部才不升堂了,那殺威棒都在庫房里面扔著呢?!?p> 殷陽點點頭,這一次算是沒有白來,不但完成了任務(wù),而且還得到了一點消息。
看看天色不早,殷陽就要告辭離去。
蔣震一直送殷陽到門外,離開時候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法力通玄,按說我這話是多此一舉,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大人,天師院內(nèi)并不安全,岳國師的死有些蹊蹺,而且我聽到一種傳言?!?p> “什么傳言?”
“有人似乎不太想大人坐在國師的位置上,有可能對大人您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