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倚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在寢殿了。
一旁傳來三人說話的聲音。
空夜道:“誒,你們說要不要告訴月冥帝提親的事啊,冥帝看起來也不像在說笑。但是天帝昨日聽后將冥帝給趕了出去,不同意這門親事?!?p> 幻塵卻像是要準備看好戲的樣子:“我倒是覺得月和那冥界二殿下挺般配的?!?p> 凌云卻很警惕:“還是提防著些吧,如今六界這局勢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不知道搞了多少小動作。而且祁冥念是個怎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p> 月倚坐起來靠在榻邊,半闔著眼,聽了半天就抓住了一個詞:提親?
她清咳了一聲,一旁的三人立馬噤聲,走了過來。
凌云道:“你聽到了?”
月倚歪著頭看她,勾了勾唇:“聽到了又怎樣,我又不喜歡他,拒絕了不正好么?!?p> 空夜坐在她旁邊,附和道:“就是嘛,我們要嫁就嫁喜歡之人?!彪S后又對三人道:“明日月就要去歷劫了,不如我們……”
幻塵接著道:“一起去玩?”
月倚頓時來了興趣:“好啊好??!”
凌云看了她們一眼,默認了。
……
“在天界要守的規(guī)矩挺多,忻珝圣君若有什么不懂,可通過此玉簡傳音給我。”凌玉將手中的玉簡遞過去。
月染接過玉簡,上面刻了“玉玦”二字。
月染輕輕笑了笑:“那就謝過玉玦神尊了?!?p> 月染雖長得不是很驚艷,但那張臉卻很耐看。凌玉感覺心中似有什么東西撓了一下,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忻珝圣君稱我凌玉即可。”
凌玉?月染瞇了瞇眼,青丘的。他既然如此套近乎,那不如將計就計,逗逗他,到時青丘不就很容易被收入囊中了么。
月染一副天真的做派:“那你以后也別叫我忻珝,叫我月染就好,我不習慣這個封號,總以為在叫別人?!闭f實話,她的確不習慣這個封號。
“嗯?!?p> “喲,凌玉。前一日天界少主及笄你沒回來,怎的今日就回來了?”
又是熟悉又欠揍還帶點慵懶的聲音。
凌玉轉過身:“你欠打是吧?!?p> 來人正是祁冥念,依舊一身紅衣放蕩不羈,手中握著血紅色的玉笛。
月染看了他一眼,裝作不認識他似的問凌玉:“他是?”她怎么不可能知道祁冥念是誰,在天、冥、人、妖、魔五界中,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人。除了……方才祁冥念說的天界少主。
凌玉“啊”了一聲:“冥界的執(zhí)肆二殿下,祁冥念?!?p> 祁冥念這才開始打量月染,一雙紫瞳直直盯著月染的臉,調笑道:“凌玉,你下界一趟就帶回這么一個貨色啊,這審美……還有的救嗎?”
凌玉臉上的笑有些僵硬,他雖然知道祁冥念是個什么樣的德性,但月染不知道啊……
“我覺得有必要揍你一頓了?!?p> 隨后很抱歉的對月染道:“抱歉,她就是這樣,欠揍的很,不必在意。”
月染的臉的確黑了下來,她這么個貨色?什么貨色?怎樣的貨色?如果不是要潛伏在天界,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但她嘴上卻道:“無妨?!?p> 祁冥念輕哼一聲。
月染直接對上祁冥念的視線,沉默半響,該不會……是看出她的換顏術了吧?
靈界的換顏術除靈界之人,不可能有人看得出來。
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罵祁冥念:“執(zhí)肆殿下為何一直盯著我看?莫非也是審美有問題的人,喜歡我這般貨色?”
祁冥念:……
凌玉看到祁冥念握著笛子的手緊了緊,連忙轉移話題:“你來天界干什么?”
祁冥念沒回答,反而看向他身后。
凌玉也轉身往后看。
只見月倚四人往他們這兒走過來。
月染睜大眼睛,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手緊緊握著玉簡,有血滴自玉簡上滑落:阿姐?!
凌云恭恭敬敬的朝凌玉行了一禮:“兄長?!?p> 凌玉點頭。
月倚的目光并未放在凌玉和祁冥念身上,反而是在月染身上。
月染的氣息很熟悉,但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月染。而且……這月染居然用了換顏術?沒人發(fā)現(xiàn)嗎?月倚再仔細的看了一眼,她雖然看出月染用了換顏術,卻看不出她真正的樣貌。
空夜道:“凌玉,你怎么回天界了還帶了一個女子?”
凌玉:“……這是從下界飛升至天界的忻珝圣君,月染。”
月染?
“好巧,我叫月倚,是天界少主,封號梓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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