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回 回宗門
于是,藍行尊者和顏悅色地對著天杰輕聲問道:“小道友,你是誰?因何在此胡鬧?”
天杰雖說不知道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藍袍人是誰?但從黃正東的表現(xiàn)和身后一直都吵吵鬧鬧的修士們突然都靜下來的情況,再加上經(jīng)過這一頓鬧后,他的怒火也得到了宣泄,逐漸冷靜下來了,認為這位藍袍人極有可能是黃正東的上一級,大閣樓的主管藍行尊者。
于是天杰答道:“我叫鄒天杰,獨自一人在黑陰谷島上駐守了二十五年之久,而這位黃正東大人竟然沒有派人去輪換我,并且大戰(zhàn)結束后,也沒有人去通知我。我到這里來,就是想知道他---”說到這里,右手一指黃正東,質(zhì)問道,“黃正東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哪里得罪他了?為什么非要治我于死地?”
天杰的這一通話,藍行尊者沒有聽全,因為當他聽到天杰親口說自己叫著鄒天杰的時候,他就在心中暗暗地叫道,自己正愁怎樣可以找到此人呢?沒想到此人就立即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不知道這個鄒天杰是不是劉弘毅要找的那個鄒天杰?
等天杰的話語一說完,為了確定鄒天杰的真實身份,藍行尊者馬上開口問道:“鄒天杰,你是那個門派的弟子?師父是何人?”
藍行尊者的話一出口,天杰頓時就愣住了。這是要干什么?不處理這件事情,問我的門派和師父干什么?
大廳中的其他修士卻從這幾句短短的對話中,好像聽出了一些什么似的?
“問人家?guī)煶泻烷T派干什么?難道說人家沒有師承和門派,藍行尊者還想---”
“我看藍行尊者是想等知道鄒天杰的門派和師承后,再決定怎么處理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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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藍行尊者身邊的黃正東聽完前者的問話后,心中也逐漸活動開了。如果鄒天杰沒有什么強大的門派和師承的話,呵呵,鄒天杰,我一定讓你好看,一個筑基期中期的修士竟敢在這么多的修士面前丟我的老臉,不過聽其他人說好像是--
見天杰沒有回答,臉上有些猶豫的顏色,大廳中眾修士的議論,藍行尊者都聽到了,他微微一笑,對著天杰再次道:“鄒天杰,我沒有惡意。我只不過想知道你的門派和師承而已?!蓖瑫r他一揚手,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從天杰的頭頂之上向腳底落下。
感受著這股突然出現(xiàn)的清涼感覺,原本就已經(jīng)清靜下來的天杰這一下可算是徹底地清靜了,他頭頂上的血紅色獅子也逐漸地變淡,直到最后徹底地消失了,同時通紅的雙眼也逐漸褪色了,露出原來的皂白兩色了,一雙明亮清楚見底的雙眼。
沒有了血煞之念的掌控,天杰能夠正常的思維了,不過他還是不能理解藍行尊者為什么要知道自己的門派和師承?那說還是不說呢?
就在天杰還在猶豫的時候,而逐漸活絡起來的黃正東,見藍行尊者大人一來就將對自己極為不利的情況給轉(zhuǎn)變了,平平淡淡的幾句問話,就將鄒天杰的氣焰給打壓下去了,而且大廳中的其他修士也紛紛地閉上嘴巴,不敢再胡亂地言語了。于是黃正東伸手一指天杰,大聲地喝道:“小子,你倒是說啊?!?p> 一見到黃正東的那副嘴臉,天杰的怒氣頓時再次上漲起來,雙眼的皂白之色再次變成紅色。
一見到這種情況,藍行尊者搖搖頭,道:“黃正東,你退下,我來問?!?p> 天杰大聲地答道:“我是黃靈玄門的弟子,師父是劉弘毅太上長老。”
藍行尊者頓時心中大喜,這一下終于可以完成劉弘毅道友的所托了。于是他對著大廳中的其他修士道:“好了,好了,這里的沒有事情了,你們都散了吧。”
一直都不知道現(xiàn)在應該做什么事情的郭奇勝四人,頓時想起自己可是巡邏隊的人員了,應該做一些事情了。他們立即轉(zhuǎn)身面對著眾修士們,請他們立即就此離去。
藍行尊者這一套的連環(huán)做法,使得天杰和黃正東都有些糊涂了。天杰的感覺就是有些不妙,這架勢好像是要關門打狗?。孔约壕褪悄菞l狗嗎?
黃正東呢?他也是這么想,呵呵,元嬰修士就是元嬰修士,元嬰修士的威勢就是不同,只一句話兩句話就將他們?nèi)o打發(fā)了,現(xiàn)在就剩下------黃正東的心里美啊,要是我也能突破成為元嬰期修士,那我也可以------
等眾修士都退出大廳后,藍行尊者笑著對天杰道:“鄒小道友,你隨我上六樓,我有事跟你談?!彪S后,他又對著黃正東厲聲道:“黃正東,你現(xiàn)在就去找我的大弟子馬向陽,讓他馬上到我六樓門口外候著。一會兒,我有事吩咐?!?p> 藍行尊者說完,示意天杰跟自己走。當走到二樓的門口,藍行尊者再次開口道:“黃正東,你和我大弟子一起在六樓門口外候著?!?p> 黃正東連忙答道:“是,我馬上去?!彼闹邪档?,哼---,不就是殺一個小修士嗎?有這么麻煩嗎?還需要兩位金丹期的修士一起動手嗎?
一進入六樓中,天杰就看見此樓中異常的簡潔,簡單得和一間洞府沒有區(qū)別,除了大廳也有休息室和修煉室,不過就是沒有靈獸室和靈藥室。大廳中除了一張大圓桌和四張高背椅子,墻壁上掛著三張大畫,和十幾盆靈草花卉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藍行尊者進來后,也不說話,他直接從大圓桌上拿起一副玉簡,轉(zhuǎn)身遞給天杰,道:“你先看看,我們再談。”
天杰接過玉簡,毫不猶豫地打開一看,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原來是自己的師父劉弘毅在委托藍行尊者尋找自己,怪不得他叫自己來六樓呢。
見天杰看完了,坐下后的藍行尊者對天杰道:“鄒天杰,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從你的樣子上看,一定過得很不好,對嗎?”
天杰正準備答話,藍行尊者一伸手攔住了天杰,同時拿出一只青色的瓶子,繼續(xù)道:“我看出來了,你現(xiàn)在身上的血煞之念已經(jīng)非常的嚴重,它已經(jīng)影響到你的大腦正常思維了,這樣長期下去的話,它必然將你變成一個不通情理嗜血如命之人。我這里還有最后一枚寧心丹,雖說它不能將你的血煞之念去除,但能夠暫時控制它們一下,不會導致你再度失控,你現(xiàn)在就到我的這間修煉室中將它給煉化。之后,我們再談一談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好嗎?”
自從藍行尊者將眾多修士都轟出后,大閣樓中到底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大本營中的修士們都想知道。因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大閣樓中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本營。
很快各種謠傳就在大本營中開始流傳。
其中謠傳最多的是鄒天杰因為大鬧大閣樓,已經(jīng)被藍行尊者以擾亂大本營秩序的罪名給殺了,而且這種謠傳因為在大本營中再也沒有見過赤裸大漢鄒天杰為源頭,所以這個謠傳流傳得最久最多,而且描敘得最為詳細,好像有人親眼所見一般。
其次是鄒天杰被黃正東這個將死的金丹期大圓滿修士,給暗殺了,之所以有這種謠傳,是因為黃正東一直還在大閣樓的二樓中坐著處理駐守修士的各種事情。
最少的一種謠傳是藍行尊者差遣自己的大弟子馬向陽將鄒天杰給殺了,這是因為眾修士從大閣樓中出來后不久,黃正東就出外,將藍行尊者的馬向陽給叫去了,隨后鄒天杰和馬向陽都一起消失不見了,直到半年后,馬向陽再次在大閣樓中出現(xiàn),隨后黃正東離開,而他并坐鎮(zhèn)于二樓中,這個謠傳也盛極一時。
就在大本營中議論紛紛地時候,連岐山山谷的白霧中,突然沖出一只雪白色的飛舟,只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沖進漫天大雪中不見了。
在大本營中消失不見的天杰可沒有被暗殺,他煉化完寧靜丹后,就被藍行尊者叫出,后者首先讓天杰在自己的休息室中好好地清洗了一下,隨后又送給一件天杰最中意的白色道袍。
隨后藍行尊者將自己的大弟子馬向陽介紹給天杰,說讓馬向陽立即送天杰返回黃靈玄門,同時讓天杰代自己向劉弘毅道友問好,隨后天杰跟著馬向陽離開了大本營,因為天杰穿上了白道袍后,形象大變,所以他離開大本營時,那些根本就不認識天杰的修士們視而不見,還以為他沒有離開呢。
現(xiàn)在的天杰正盤坐在雪白色的飛舟之上一間不大的單間中,雙眼正盯著手中的一副玉簡看呢。這副玉簡是在臨走時,藍行尊者交給天杰的,說自己對屬下管理不嚴,導致天杰被困在黑陰谷島上長達二十五年之久,甚至導致天杰身上的血煞之氣竟然轉(zhuǎn)變成了更嚴重的血煞之念,作為補償藍行尊者特意將自己的一套能夠清心靜心的功法《清靜心決》送給了天杰,不過他又說這套功法并不能將天杰的血煞之念完全煉化去除,只能起到清心靜心的作用,特別是在突破境界的時候,有著很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