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回 橫沖直撞
如果讓他知道駐守此島的是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自稱紫袍蜈蚣騰龍的小孫子騰虎的人,現(xiàn)在正駐守著正派修士駐守的島嶼上,想必他一看就明白了,當初自己被騙了,自己錯過了擊殺自己子孫小烏子的人,他一定會大怒,身為鬼倉門的長老他可以輕松地將天杰的魂魄拘出,然后日夜鞭撻以發(fā)泄他心中的怒火。
烏長老并不知道,如果不是天杰駐守在黑陰谷島,又碰巧遇到前來探路的龍族族長和龜叔,他們見天杰竟然能夠與海獸硬碰硬,而且龜叔認為天杰就是他恩人的弟子,想保護他的話,借口將天杰培養(yǎng)成龍族族長一個強大對手來保護的話,大批的海獸就會從這里攻上洪鄔舉離島,他很可能會因此死于海獸的爪下,天杰相當于間接的保住了他的性命。
春去冬又來,時間一年又一年地過去了。
兩年前,修士與海獸雙方經(jīng)歷了最后一次大戰(zhàn),以修士一方成功守住了第二條防線,海獸大軍見無法攻破,自行撤走了事,大戰(zhàn)莫名其妙地來了,又莫名其妙地無聲結束了。
對于修士來說不能說是勝利,因為大戰(zhàn)在自己一方的地盤搏殺,他們只是盡量地減少損失而已,而對于海獸還說,不管最后進攻到了那里,它們都是一種勝利,首先它們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成功地大量減少了海獸的數(shù)量,使得各個種族能夠繼續(xù)繁衍下去,其次是奪得了許多的修煉資源,最后更是從大量的海獸當中選出了一批有希望進階的高手,它們被選入龍族族長的衛(wèi)隊當中,得到更多的資源來提升修為,并得到更好的發(fā)展和未來。
這一年的冬天姍姍來遲,第一場冬雪已經(jīng)厚厚地覆蓋在連岐山上,大本營中正大雪紛飛,就算是這樣,大本營中依舊是熱鬧非凡,大量駐守島嶼的修士返回,他們帶回了大量的妖丹和各種材料,各家店鋪正大量的收購,而修士們則會向店鋪大量地購買各種丹藥,靈草和靈器法寶。
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全身黢黑且布滿了傷痕的大漢,踩著一口劍尖都已經(jīng)斷掉了的飛劍上,絲毫不理會紛飛的大雪,搖搖晃晃地御劍飛進了被白霧籠罩的連岐山山谷。當他就要進入白霧中時,白霧自動散開一條小路,大漢立即跳下飛劍,反手將它提在手中,然后向著山谷內快步走去。
外面是大雪紛飛,可是山谷內卻沒有一點的雪花,大雪全被山谷的禁制給擋住了,沒能進入山谷的內部。
郭奇勝是連岐山大本營中巡邏隊的小隊長,他的任務就是每天在大本營的大路上巡邏,保障大本營的平安。他本人的修為已達到筑基期大圓滿多年,突破到金丹期所需的凝金丹早已備好,這一次巡邏完后,他本次的巡邏任務就此全部結束了,之后就可以安心地修煉,到時就可以服用凝金丹突破現(xiàn)在的修為了。
今天,郭奇勝正帶著三名筑基期中后期修為的隊員,在大本營的大路上巡邏,因為心情特別地好,所以滿臉都是笑容,見誰都是笑呵呵的。
突然他一抬頭,就看見迎面飛奔而來一名身材極其魁梧的大漢,頭發(fā)齊肩隨風飄動,身材比自己還要高,全身除了腰間系著的一塊不知名的獸皮外,全都赤裸著,右手倒提著一口劍尖都斷掉了的飛劍。大漢全身黢黑,前胸,雙臂和雙腿上全是腱子肉,沒有一絲的贅肉,不過在那些腱子肉上全是傷痕,在他的右臉頰上有一道從右耳到右腮處約三寸多長的傷痕,深可見骨,讓人看得心中只打顫。
大漢所過這處,沿路的修士紛紛閃身躲避。
“什么人?竟敢如此赤身裸體地進入大本營中?”
“你小聲點,最好躲遠的,此人身上好重的煞氣!”
“沒錯,我也感覺到了。你看他的雙眼,血灌瞳仁,好重的血煞之氣!”
“哇,這小子好有型啊!這肌肉真是---”
“看來我們的季仙子動心了。不過這張兇神惡煞的臉,你有心情和他---”
“去你的,我什么時候動心啦?只不過看到他那身腱子肉,真的讓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們的季仙子喜歡那些身材健壯的修士,看來我們是沒有希望了。哈哈---”
“不過,就是不知道我們的季仙子能不能受得了他滿身的血煞之氣哦!”
大漢行走的速度太快了,沿路的修士有注意到的,當然也就有沒有注意到的,有躲閃得了的,也有些躲閃不及的,這不大路上有一位男性老修士,就沒注意到這位大漢,大漢直接撞向老修士。
郭奇勝一眼就看出老修士是一位金丹期初期的修士,他正向街對面的一家煉器店鋪走去,沒有注意到飛奔而來的大漢。郭奇勝身為巡邏隊的小隊長,他有責任保護大本營中各位修士的安全,如果大漢就此撞到老修士的話,很有可能兩人就此發(fā)生爭執(zhí),所以他正想開口叫小心,就見大漢在即將撞上老修士的時候,身形好像晃了晃,就輕易地避開了老修士,直接向著郭奇勝迎面而來。
郭奇勝是一位以法術見長的修士,手中的一柄極品飛劍斬殺了不少的妖獸和邪修,所以他是一位正統(tǒng)的遠戰(zhàn)型法術修士,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近身戰(zhàn)法的身形身法,雖說他很是奇怪,但他還是為了確保大本營中修士的安全,需要攔住大漢,盡管大漢這種躲避的技巧不錯,但是郭奇勝并不認同這種技巧,他還是要攔住大漢。
于是郭奇勝雙手兩邊一伸,同時示意三名隊員一起伸手攔住大漢,當他們剛做好攔住大漢的動作,郭奇勝同時大聲地喝道:“站住,站住,不要亂沖亂撞啦。我們是巡邏隊的?!?p> 大漢轉眼就飛奔到了他們眼前,距離郭奇勝還有三四丈的距離,后者就感覺一股血煞之氣迎面撲來,這股血煞之氣隨著大漢的逼近迅速加重,郭奇勝頓時感覺自己的身形受到了限制,仿佛手腳有些沉重,活動都有些不自由了。
緊接著,郭奇勝就感覺一股清風吹過,清風中夾雜著一股濃郁的血氣,隨即大漢在自己的身前消失,同時受到限制的身體,特別是手腳恢復自由了。大漢的速度太快,可以這么說郭奇勝連大漢的臉面都沒有看清楚,不過他卻看到了一雙通紅的雙眼,雙眼中不但連白色沒有了,就連一點黑色都沒有,通紅的雙眼令他心中不斷地亂顫。但亂顫歸亂顫,郭奇勝下意識地轉身看去。
只見自己的三名隊員依舊傻傻地伸開雙手,做出一副要攔住某人的樣子,其實大漢早已穿過了他們,繼續(xù)向前而去,郭奇勝憤憤地一甩手,連忙雙眼看向隊員的身后,只見赤裸的大漢正向著大本營的中心飛奔而去。
他向著大本營的中心而去?郭奇勝心中暗念。突然,他想到大本營的中心可是大本營的重中之重,那里可是大閣樓的所在地啊!
一想到大閣樓,郭奇勝就想到了自己肩負的責任,負責大本營的治安。
“大漢,站住,站住,我們是巡邏隊的。大漢---”郭奇勝首先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高舉著一邊搖晃著一邊向著飛奔的大漢喊道,同時揮手示意三名隊員一起向大漢追去。郭奇勝手中的令牌是巡邏隊的標志,沿路的修士見到此令牌紛紛地主動讓路。
就這樣,赤裸的大漢在前面飛奔,郭奇勝四人大喊大叫地在后面急追。郭奇勝以前也在大本營的大路上追趕過修士,由于修士太多,每次都是跌跌撞撞的,經(jīng)常會撞到一些修士,但是這次卻不同了,赤裸大漢所過之處后,往往是空無一人了,就算是有修士還在大路之中,也被郭奇勝的聲音給驚走了,所以大漢和郭奇勝四人一前一后向著大閣樓的方向跑去,引得四周的修士對他們側目而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郭奇勝越追心里越是發(fā)顫,第一雖說大漢的面容他沒有看清楚,但那雙通紅的雙眼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第二是大漢只有筑基期中期的修為,郭奇勝還是能夠看出來的,但沒有想到的是他飛奔的速度竟然比自己這個筑基期大圓滿修為的速度還要快,第三這個只有筑基期中期修為的大漢身上怎么會有這么重的血煞之氣?竟然多到從身體之中沖了出來?
很快一前一后五個人就飛奔到了大閣樓前。見自己沒有估計錯,郭奇勝頓時心中大急,如果讓一位筑基期中期的大漢直接闖入大閣樓中鬧事,那可是自己職責中的重大事件了,馬上郭奇勝就想到今天是自己最后一天的巡邏任務了,如果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種重大事情,那對自己可是絕對不利的,甚至有可能因此失去即將到手的休假,那就意味著自己要想突破金丹期成為金丹期修士的日子又要延長一段時間了。
一想到距離成為金丹期修士的時間又要延長,郭奇勝的心中頓時大急,他可不想讓赤裸大漢的這一鬧,失去自己美好的休假日子。
“快,快,快攔住他,攔住他---”郭奇勝高聲地叫道,同時揮手示意大閣樓門前的修士們幫忙攔住赤裸大漢,他手下的三名隊員也高聲地叫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