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新人先行解散。
正式社員留下進行測試,也就是兩兩對打實戰(zhàn),檢驗假期成果。
姜序也算是正式社員,所以他選擇...解散。
留下來對于他一點意義沒有,不如回去看看視頻實在。
換好鞋,走出劍道社大門,跟幾個一年級小朋友打了個招呼,在社團大樓門口分開。
麻將社團他是一定要加入的。
因為開了學就不能每天都去雀莊了,那就要重新找一個收割勝點的位置。
他覺得麻雀社應該就不錯。
更何況,對于姜序而言,打麻將,加勝點,等于練習劍道。
走出社團大樓的大門。
想要加入社團的新生潮散得差不多了。
許多帳篷已經(jīng)收拾好,等明日繼續(xù)開展招新工作。
沿著招新帳篷中間的大道原路返回。
路過麻將社,前臺果然已經(jīng)沒人了。
姜序聳聳肩,看來只能明天再來問問了。
“啪,嗒。”
正準備離開時,他耳邊卻響起了微弱的麻將碰撞的聲音,是在帳篷里面?zhèn)鞒龅摹?p> 人還沒走?里面還在打麻將?
要不進去看看?
姜序心中升起一個念頭。
想了想,還是決定現(xiàn)在就去看看。
反正現(xiàn)在回去也沒有什么事情干。
由于沒有人值守,他便直接掀起了門簾。
帳篷里里面由前至后,橫擺放了一排兩張自動麻將機,以及八排十六張便捷桌子。
不愧是麻將社,即使是招新也不忘搬兩張麻將桌下來以作展示。
不過現(xiàn)在除了兩張麻將機上還有八個人正在打麻將,后面的桌椅位置都是空蕩蕩的。
聽到有人進來,一個明顯是社團前輩的人頭也不抬道。
“想要加入麻雀社的新人嗎?抱歉,今天發(fā)招新工作已經(jīng)結束了。如果想入社的話,請明天再來吧”
姜序看了一眼正在打牌的幾人:“既然都下班了,為什么你們還在這邊打麻將呢?”
“哈,這可是我們麻雀社的社規(guī),對局一旦開始,只要不遇到不可抗力,就不能中途結束,其余人也不得打擾?!?p> 另一個正式社員說道。
姜序眉毛微挑,這個社規(guī)倒是有點意思。
“如果你依然想入今天入社的話也行??吹搅俗筮叺谝慌抛雷由系囊化B紙了嗎?那是今天的入部測試題,如果你能在我們這一局打完之前,將題目全部做出來,就能成為預備社員了?!蹦侨死^續(xù)道。
“喂,幸田。正式的考核時間是四十五分鐘,而我們現(xiàn)在都到南二局了,估計十五分鐘就能結束,不符合規(guī)定吧。”另一桌的一個社員皺眉道。
“聽到了嗎,新生,如果自覺不行的話就放棄吧,明天早點來考核也是一樣的。”幸田一遍理牌一邊喊道。
“十五分鐘做完考核題是吧,行吧,我知道了。”
姜序像是沒聽到幸田最后說的話一樣,從兩張麻將桌中間穿過,到左邊第一排的桌面拿了一張試題考卷。
兩張麻將桌上的幾名正式社員不由微愣,見姜序似乎真的想嘗試一下,有個人還是說了句。
“不是做完了就可以的了,還要看分數(shù)的,六十分及格了才能成為預選社員。九十分就能直接成為正式隊員?!?p> “知道了,知道了。打你們的牌吧?!?p> 姜序拜拜手,在隔壁桌坐下,準備開始答題。
牌桌上另外幾名今天入社的預選社員不由對視一眼,用同樣同情的目光注視著姜序。
他們今天下午可都是被這些試題折磨透了,絞盡腦汁才勉強及格,成為預選社員。
至于九十分直接成為正式社員...
他們幾個問過了這幾位正式社員,都說沒把握能在規(guī)定時間做到九十分。
新生,在十五分鐘內能做出二十道題就算不錯了。
根本不可能通過考核的。
不知道幾人心中所想。
將試題紙鋪在桌面上,姜序先整體掃了一眼。
心中大致了解了考試的內容。
總的來講,就是一些有關麻將的題目,有判斷、選擇、填空、計算、敘述等等類型。
比如。
麻將牌共使用140枚。答案是錯,正確應該是136枚。
嶺上開花與海底撈月,可否復合?
A.可以復合 B.不可以復合 C.僅門前清時可以復合
答案是B。
杠上開花和海底撈月是兩種截然相反的規(guī)則,不會同時出現(xiàn)的。
子家榮和1番110符為()點。
答案是3600點。
再比如點數(shù)計算題。
【三三三】萬【三三三】餅【三三四四四五五】索
東場東家,無寶牌無立直,自摸四索,各家支付的點數(shù)。
答案是每家2600點。
整張試卷都是這樣的題目,共有80道。
總體而言,題目不算難,難的是在限時時間內完成。
考察的是對麻將規(guī)則的熟悉程度還有邏輯思維能力與計算能力。
確實可以根據(jù)成績來大致反饋出一個人的麻將水平。
但姜序......
僅僅五分鐘時間,他就全部寫完了。
而且全部是用在書寫的時間。
這些題目他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剛剛看完題干,答案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
熟悉規(guī)則是任何一個流派最基礎的要求。
如果還是麻雀入門級熟練度的姜序,做這些題目可能還要思考計算一番。
應該要花上十幾甚至二十多分鐘才能完成。
但打好完美基礎,同時是鐵炮玉流派筑根境界的姜序...
給他做這些題目就好像是讓大學生做小學試卷,掃一眼結果就出來。
五分鐘后,一臉平淡的姜序起身將卷子放到原位,便站到了那個名叫幸田的麻雀社正式成員邊上,觀看起這場高中生之間的麻將對局。
幸田從姜序起身就看到,見姜序居然站在自己身旁來了,不由笑道。
“怎么,看了一遍題目就放棄了,我們這局都還沒打完呢。不過確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十五分鐘,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完成的,明天再來吧,不過試題又是另外一套了,不要想著記住今天的題目?!?p> 姜序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反而將視線投向了他的下家,目光一閃。
“立直。”
一道帶著顫音的聲音擾亂了牌局。
幸田的注意力頓時就被自己的下家吸引,放棄了跟姜序聊天。
下家是一名新生,跟幾名麻雀社的前輩打牌似乎有些緊張,從他不時的皺眉咬唇還抖腿的動作就能看出。
他的點數(shù)還剩下一萬八千點左右。
但糟糕的是,他的莊位是在南一局,已經(jīng)輪過。
立直宣言牌是三餅。
“吃!”
這位新生的下家,也就是本局的莊家,思索了一會,直接吃了一手【三,四五】餅。
卻翻手抽出了一張六餅的現(xiàn)物打出。
這等于說是破壞了自己的門清狀態(tài)和已經(jīng)成順子的【四五六】餅形狀,在沒有推進任何手牌的情況下去吃了一張無用的三餅。
就為了破掉立直方的一發(fā)。
看到自己立直牌被拿走,新生頓時面色一跨。
他的打點又降低了一番。
這些前輩的打法都太狠了,只要點差拉開了,就很難再拿回來了。
在這位新生對家的也是一名今天報名入社的新人,不過他的表現(xiàn)則要好得多,穩(wěn)健的跟打現(xiàn)物,選擇了棄胡。
輪到幸田,他是目前的第一位,思考了片刻后,他從手牌中抽出了一張生張。
九餅。
這張牌雖然是生張,但卻屬于兩筋牌。
筋牌:指的就是數(shù)目相差為3的牌,例如147、258、369。
舉個栗子,比如本局,如果一家打出了4萬,那么1萬和7萬就可以稱之為他的全筋牌。如果一家打出了2索,那么5索可以稱之為他的半筋牌,而8索則可以稱為他的假想筋牌。
因為振聽規(guī)則的存在,所以當一家扔出一張4萬時,也就意味著他不會是以下牌型:23萬聽14萬或56萬聽47萬。所以這時1、7萬會相對安全。
筋牌雖然是最基礎的技巧之一,但一般人,即使是那種打了好幾年麻將的老手,如果不深入研究學習,也并一定不知曉。
可姜序卻發(fā)覺,這幾位正式社員基本都掌握了這個技巧。
放在本局,同理,九餅則是三餅與六餅的筋牌。
在同一巡前兩張牌都打出的情況下,安全性極高。
幸田同樣不想棄胡。
姜序腳步動了動,從幸田身后轉到那位立直的新生背后。
目光一掃,將他的牌型看清后,姜序不由無語。
好家伙,抓了三張寶牌在手,難怪聽牌就立直了。
只不過,他聽胡的是二五萬的雙碰,本來最多就只胡四張,外面早巡已經(jīng)打出了兩張,最后兩張還全部都幸田抓到了手中,不可能打出的。
等于說是空聽,雖然是一手滿貫,中里寶牌甚至跳滿的大牌,但卻毫無意義。
這手立直,完全將自己化作了全自動點炮機。
最好的情況也是荒牌流局,其他家棄胡,他一人收三千點。
只可惜,看兩名麻雀社正式社員的意思,顯然是不會輕易棄胡了。
這局牌一直拖到了尾巡。
莊家似乎是因為看到牌桌上一直沒有出現(xiàn)寶牌,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最終還是棄胡。
而幸田則是一直在全力兜牌,時而退向,時而又重新兜聽。
雖然牌型離開始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他的行為似乎得到了運勢的眷顧,在倒數(shù)第三巡,捉了立直的全自動點炮機的炮。
“哈哈。西風,寶牌一。40符兩番2600點。哦,還有,謝謝你的點棒啊,長瀨,一共是3600點?!?p> 幸田笑著亮出手牌。
名為長瀨的新生苦著臉望著幸田手牌里的二五萬,欲哭無淚。
這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你家吃了霸王餐,不光不付錢,還要你給他錢。
姜序站在后面,一手環(huán)抱,一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雖然只看了一局,但他對場上四人的風格都有所了解了。
兩個新人就不說了,還沒有到談個人風格的程度。
可兩名正式社員,打法卻有點意思。
雖然看上去有很大不同,實際上如出一轍,像是同門師兄弟一樣。
但是卻不成流派,基礎是鐵炮玉,但卻隱隱間又帶著一絲御無雙的打法,追逐運勢。
姜序打算再觀察一局。
南三局,另一名新生當莊位。
這姜序依然站在長瀨身后,代入他的視角,觀摩著牌局。
說起來,進入筑根境界后,他還沒上過牌桌,體會一些‘能力’的實際作用。
不過姜序能隱約感覺到,牌桌上一股運勢潛流正在醞釀之中。
現(xiàn)在的一切排名都是虛假的。
只有抓住乘上這股運勢之浪的人,才是最終的贏家。
不過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有一位筑根境的鐵炮玉牌手將運勢鎮(zhèn)平,所有的特殊能力都會失效,單純以概率推進牌效來決勝負。
牌桌上這幾個人自然沒有這種能力,所以只能憑借著摸牌的情況來判斷。
只是,他們也知道,在現(xiàn)在點數(shù)差距還沒有絕望的情況下,每一小局都極為關鍵。
牌局還在進行,平穩(wěn)來到了中期。
沒有人副露,摸牌順序也就不會錯開,各家都在默默的組建手牌。
長瀨望著自己的這一手牌,眉頭緊皺,腳也不停的跺著地,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五,七七】萬【二二三四】餅【一一一】索【西,南南】
三對子一刻子一順子,完全見不到役種形狀。
七對子看不到未來,斷幺九更不可能。
唯一的希望就是碰到南風,不光能有役,還可以往對對胡靠近,提高打點。
想什么,來什么。
長瀨剛剛在想著外面什么時候能出一張南風,上家幸田就手切了一張南風。
不過,眼中只有這張漂亮南風的長瀨并未注意到手切這個細節(jié)。
“碰!”
碰完南風,打出西風,長瀨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的手牌也進入了一向聽的階段。
而下家在摸到這張本該輪到長瀨摸的牌手,卻是眼睛一亮,抽出一張手牌橫擺,宣布道。
“立直!”
本局第一跟立直棒扔出了。
緊接著,就仿佛傾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
莊家也直接宣布了立直,扔出了第二根立直棒。
輪到了幸田后,只見他也面色古怪,同樣也將自己打出的牌橫擺,并扔出了第三根立直棒。
“立直?!?p> 摸牌的順序再度輪到長瀨時,他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幾乎凝固在了臉上。
三家立直??
什么鬼啊!??!
都好沒意思
求個票吧,有多少人在看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