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回來,三個丫頭與兩個護衛(wèi)都覺得正常,沒瞧見這位的眼睛一直都落在那位的身上嗎?可是那位也太冷漠了些吧。
“怎回來了?”這是穆知玖問的話,疑惑歸疑惑,仍迎了上來。“可用過了?”
“沒?!鼻卦崎_因這么一句再正常不過的問話,心中一暖,整個人的氣勢收斂得無影無蹤。
“柳兒,可還有吃的?”晚間他們幾個吃得簡單,剩下的不多。
“沒了。”秦三拉了一下問柳,一個打閃,柳兒沒來得及回話,秦三代替了。
“想吃什么?”沒有也不能把人餓著,合作只要存在一天,這種正常生活就得延續(xù)一天,穆知玖便是這樣認為的。
“什么都好?!敝灰悄阕龅摹?p> “老百姓家的吃食也不介意?”穆知玖抬步往廚房走,有樣東西她想吃了,正好晚間她也沒吃多少,嘗上兩口正合適。
“玖兒做,就不介意。”秦云開跟在她的身后。
“怎的,我這雙手還能變廢為寶不成?”穆知玖明顯今天心情很好。
“確實如此。”她那雙手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咦?今個是在外喝了蜜水了。”這嘴甜的。
“沒,不敢在外偷吃?!鼻卦崎_有些誤會她的意思。
穆知玖頓住了腳步,心情莫名得復雜起來,秦云開沒停住,或者說根本就沒想過要停,站到了她身后很近的位置,一天沒見她,真的很想她,特別是見到了太多別的丑惡的嘴臉時。
“你……”穆知玖剛要躲開,猛得皺起了眉頭,用力得聞了聞?!澳憧捎惺裁床贿m?”
“沒有。”這個話題轉得有點快,秦云開不明白,卻不影響他如實回答。
穆知玖深深得看了他一眼,轉了方向,走進了藥房,很快又走了出來?!跋扔眠@包藥材去洗個澡吧?!?p> 見她神情嚴肅,秦云開老實接過。
“對了,這身衣物若是不心疼,便丟了吧,不要經過他人之手。”
秦云開聞言這才明白他被人暗算了,一一應下,去了浴室,等他收拾好出來,晚膳也上了桌,吃食是他沒有見過的,但只要出自于他的玖兒之手,便不會差到哪去。
抬眼看了一下那個小人兒,沒見她的身影,正要尋人問,便見她從藥房出來,手里還拿著奇怪的用具。
“這是什么?”她千奇百怪的東西倒是多。
“取血用的,如此復加的藥性,居然對你不起作用,我得看看是什么原因?!?p> 上回在青州,濟南王的宴席上,她便察覺到這人的體質特殊,就有點興趣研究,可惜這種身份的人,一直是她敬謝不敏的,便放棄了,可現(xiàn)在……
“這樣啊。”秦云開也想知道?!叭绾巫觯俊?p> “挽起衣袖便可。”穆知玖邊準備東西邊說。“一直是這樣嗎?還是突然有了變化?”
“我不知何時起的變化,一年前不曾這樣?!狈駝t他也不會再經歷一次死亡的來臨,不過也幸好經歷的,否則也遇不上她,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秦云開挽起自己左手的衣袖,手臂上的兩個痕跡正是去年在徐州境內,留下的蛇咬的牙印,對于身上的傷痕,一個大男人從未在意過,此時露出來也不覺得什么。
可落在穆知玖眼中就是另一回事了。“去年身中藥蛇蛇毒的,倒在路邊的人是你?!”仔細看了一下,肯定語氣得問到。
“是?!鼻卦崎_承認,等待自家玖兒的反應,只見她垂眸又看了一會,便放下了自己的手臂,開始收拾她帶進來的東西。
“怎么,不查了?”還想看看她如何做呢。
“不用了,在去年那個時候,你已是百毒不侵了?!蹦轮列闹械蛧@,人的緣分還真是不好說,當時救他,純屬是為了那奇毒,卻不知救了這么個大麻煩。
不過,這人她倒不后悔去救。秦云開沒想到會是這樣,細想了一下,在秦青的記憶中,有那么一句話他是留意到了的。
“真是便宜你了。”估計指的就是這個吧,自己還真是因禍得福了。
穆知玖收拾好東西,也收拾好了心情,在桌邊坐了下來,今晚她做的是南瓜疙瘩湯,南瓜是石頭娘收藏的老南瓜,有時正是因為不是應季的,才會饞上那么一口。
疙瘩湯是老和尚前世給她做的第一份食物,沒品相,沒口感,只是熟了能吃而已,卻成了她記憶中最珍貴的美味,現(xiàn)在的口感,品相都提升了,卻沒了當年的那份感動。只能作為懷念,時不時被提及。
秦云開也沒再去提去年的事,玖兒說過等量代換,換了就過了,說再多也沒用。
“這個吃食叫什么名字?”對于入口的新東西,秦云開表示還是不錯的。
“南瓜疙瘩湯,只是普通的百姓食物。”她的一碗很少,很快便用完了。
“倒還是不錯?!迸眠M了他的肚,一天的煩躁感好了不少。
“這是白面做的,自然不錯了,許多人家用的雜糧面,那口感……飽肚子沒問題?!眲e看大秦還算富足,百姓也只是在溫飽線上掙扎,老天賞飯,一年的日子就要好過一些,不賞飯,那就……
賊船上的人原先也是這樣,好在這幾年好多了,否則她還真對不起老和尚。
“玖兒,很了解老百姓的生活,著實心善。”秦云開也知道一些,可他的身份限制了他了解的多少。
“談不上,只是穆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穆老爹是個豁達之人,他的一點餉銀還不夠他貼補老部下的。
多虧了自家老娘,會打理自家產業(yè),不算富養(yǎng)得養(yǎng)大了哥哥與自己,而等她來了之后,才慢慢改變他們的生活條件。
“玖兒,這是想家了嗎?”秦云開聽得出來她對穆家的思念。
“有點吧。”穆知玖也不否認,可也不愿繼續(xù)這個話題?!皩α?,今天你最后是去了什么地方,身上怎會染上了這些東西?”
秦云開微皺了一下眉,她這種態(tài)度,讓他心中更不好受了,若她愿意與自己說說該多好,唉,慢慢來吧,急不得的。
“我……回了一趟府。”小心觀察她的神色,就知不會有變化。
“有什么人近了你的身嗎?”那是他的家,他的府,他的三皇子府,回去是應該的。
“玖兒,能先告訴我,那些是什么嗎?”心中已有了點猜測,可也得要弄清楚不是。
“兩種不同類型的春藥。”這個男人估計在他的府中是個吃香的,一露面就都爭著往上撲,幸好自個離得遠,否則真沒日子過了。
“這種東西,哼,也就那兩個人敢用。”秦云開面色冷寒,沈家女他是有防備的,不把他的綠帽子坐實了,她是不會安心的。
姚家女用就……看來府里有高人在挑唆,也好,這樣才勢均力敵。他的判斷是正確的,為了保自己的位置,姚正妃確實從娘家?guī)Щ亓艘粋€有經驗的老媽媽。
只是第一次謀化便失敗了,真有些不明白,為何那藥用在殿下身上就沒用呢?要知,她可是試過的,府中護衛(wèi)可是占了她的一個丫頭去。
沈碧清同樣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也同樣百思不得其解,沈家能學到那些東西,自然也是有這些東西的,而且還是頂極的。粘衣便有用的,可是……
也不知何時才會再有機會,給自己‘正’一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