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蔚風掌心伸出一陣火光,柳素月被握著的雙手感覺到了滾燙的灼燒感,不由得就想叫出聲,卻被堵上了。
所有的尖叫都被吞了進去,剩下一串嗚嗚嗚的聲音,她感覺手腕上被燙出了一道傷痕,只是她現(xiàn)在一時看不見。
柳素月被燙出了眼淚,知道他松開嘴,尉遲蔚風道:“不聽話是有懲罰的,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了!無非就是燙了燙你,讓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你要知道你惹不起,要順從著躲著!這就是懲罰!想做我的女人,你能嗎?你配嗎?你可以嗎?你會嗎?不會還要想做我的女人?”
只要你想做我的女人,我的懲罰你就受得起!要不然以后怎么跟我相處???我只要一動用法力,你就疼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想讓我接近你?你受得住嗎?
尉遲蔚風心里這樣想著。
柳素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尉遲蔚風逼視著她,依舊是沒有松手。
“看著我!”尉遲蔚風命令道。
柳素月不敢看他,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是我的眼睛!”尉遲蔚風威脅道。
柳素月猛然間把眼睛閉上了。
“好,很好,你真是太乖了!”尉遲蔚風道,言盡,手掌又升起一股火光,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
“啊……”柳素月忍不住驚叫道,火光燙傷了她以前的傷疤,觸碰到了她的傷口,他忍不住疼痛的叫了起來。
尉遲蔚風捕捉到了她的異常,手心的火光突然熄滅了,尉遲蔚風翻看了她的手腕,發(fā)現(xiàn)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尉遲蔚風不驚嘲笑道:“你這個女人,這么怕疼,居然還自殘?”
柳素月?lián)u了搖頭說:“救人的事情,你不懂!”
尉遲蔚風忽然想到了什么,才道:“哦,我忘了,你們月亮神族的血是救人的,你是拿血去救人了,對吧?”
柳素月點了點頭。
“實話說,真是看不慣你們月亮神族的作為,犧牲自己,為了他人也就算了,把自己的血肉都做成藥引給了別人,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更多的人,以為自己非常的深明大義,實則異常的愚蠢,你們把傷害當成了善良,我這是頭一次見。我能做成你們這樣的,你們也難怪是月亮神了。但是我告訴你們,我們太陽,我們把光輝照耀給了大家,使得大家都見到了光明,讓大家在光明中生活,給人以向上的力量,我覺得比你們強很多,月亮,在黑夜中出現(xiàn),果然,有黑暗中滋生的東西,才會做事也很黑暗。多看看光明吧!就像我們,從來不會躲在黑暗中傷害自己,自己吃自己,要吃到什么時候?”尉遲蔚風道。
柳素月不僅蔑視他:“我沒覺得你身上有多光明,讓我覺得你比自殘還要黑暗!”
“有光照的地方就有影子,我只是個影子而已,記住,你不知道別人的經(jīng)歷,就不要妄自揣測?!蔽具t蔚風道。
鬼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才使他變成這個樣子!是什么把一束光逼成了影子?這就是他強加在她身上的東西的反照嗎?
柳素月不禁這樣想著。
似乎是觸碰到了他的軟弱點,他忽然應允,她跟自己睡覺了,道:“今天就允許你睡在床上,你睡左邊,我睡右邊,中間用枕頭隔開就可以了,實在是覺得你可憐,自殘為了救別人,把自己當成圣母瑪利亞。不過要說也是,你們月亮神就是圣母,靠舍己為人的光輝活著?!?p> 柳素月問道:“什么是圣母瑪利亞?”
“西方的基督教里面,圣母瑪利亞是耶穌的生母。耶穌可能你也不知道,他們都是西方的神?!蔽具t蔚風道。
“好吧,又是神了?!绷卦碌?。
“他和我們宇宙神族是不一樣的,你要知道,你要分清楚?!蔽具t蔚風道。
“好吧,我算是了解了?!绷卦碌?。
“話說,你是從哪個時代被找見的?你是一點也不知道我們時代的信息?。 蔽具t蔚風道。
“蒼靈大陸大晟年間。”柳素月悠悠的說到。
“你在那邊是什么?”尉遲蔚風問道。
“太后?!绷卦碌?。
“你都已經(jīng)是太后了,應該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吧,既然你都結(jié)婚了,我們現(xiàn)在又算什么?”尉遲蔚風道。
“我也不知道?!绷卦碌?。
“不過你我也是假扮夫妻,不必太過憂心了。”柳素月悠悠的說道。
尉遲蔚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關(guān)注這事了。
于是,尉遲蔚風道:“好吧!算是我多慮了,早點睡吧!”
其實柳素月根本睡不著,經(jīng)歷了這一遭,又遇上了這么一個奇葩的男人,她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怎么?難道你睡不著?”尉遲蔚風把她看了個透徹。
柳素月微微的搖了搖頭。
“那是什么問題?你睡不著?難不成真的是今天被我驚到了?”尉遲蔚風道。
柳素月暗暗的想著,他怎么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根本不是被他驚到了,是被他嚇壞了,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奇怪的男人?不僅脾氣很古怪,形式作風更是奇怪,還要這樣的對待她,她實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柳素月不禁黯然了。
“我知道我長得確實很好看,但是你也不要激動的睡不著覺,明天你還可以繼續(xù)看呢,好好休息,明天好好看我?!蔽具t蔚風悠悠的說到。
自戀狂,自大狂,都是他!
真是一個性格古怪又奇怪的家伙!
柳素月假裝閉上了眼睛,假憨憨的睡過去了。
尉遲蔚風雙手枕著頭,看著這房間,只是他覺得非常的熟悉,但是他好像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記憶中隱隱覺得有一個人應該和他在這個房間里面干過許多事情,只是那是前世的事情了吧?那個人就是她嗎?所謂的真命天女,他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除了覺得很圣母,十分奇怪的堅韌以外,他實在是找不出這個女孩有什么特點,看起來就跟一般的閨秀差不多,這也不是現(xiàn)在吸引他的理由??!他喝醉酒的時候,到底看中了她什么?居然強要了她?
他雖然性格古怪的些,但這也不是我尉遲蔚風應該有的作風!
思及此,尉遲蔚風簡直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真的是前世的姻緣在作祟?所以我前世的事情,他很多都忘記了,記得些許也是傷痛的記憶,他感覺他忘記了一個人,就是在身側(cè)的她,他到底忘記了她什么東西,值得他現(xiàn)在如此的懷念她?
怪哉,怪哉了!
尉遲蔚風停止下來思考,閉上眼睛開始睡眠了。
深夜的時候,鳳朝修一行人壓根就沒睡,捏手捏腳的潛到了柳素月的房間前,將一個微型攝像頭從地縫里塞了進去。
應該很好奇,微型攝像頭怎么能從地縫里塞進去吧?這是因為這是一種新型的攝像頭,很小又很扁,幾乎不占用空間,所以可以輕易的放進去。
鳳朝修塞了攝像頭以后,趴在門上聽了好久的聲音,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任何聲音出現(xiàn),應該是在睡覺,他只好放心的走了。
他要監(jiān)視他們干了些什么,我只想知道這個男人和柳素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有沒有背著她在房間里干些什么?畢竟,她是他的女人,不能就這么被別的男人看了去!
雖然不知道他們第一天到底干了些什么,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他要時時刻刻的知道他們干什么,只要他們一開始干,他就必須要阻止!
月兒不能被別人搶了!
鳳朝修暗暗的想著。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
柳素月睡得非常的淺,早早的就醒來了,起身到了廁所間,把門反鎖上,開始了洗漱。
洗完了臉后,望著鏡子里面帶著水花的臉,柳素月微微的嘆了口氣,這算是什么事?。磕涿畹母粋€陌生男人住在了一起,還發(fā)生了奇怪的關(guān)系,這該如何是好?自己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了,還能跟別的人放浪形骸嗎?
柳素月擦了擦臉,用的是自己的月亮藍毛巾,還有一個太陽型的紅毛巾放在那里,這個是早早來這個房間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這個陌生的男人準備好的東西,全是月亮神足準備的,她都沒有插手的機會,她更不敢把這些東西都扔掉,因為對于她的回歸來說,她對于她們也是一個陌生人,新來的人不能不守規(guī)矩,只能默默然的接受了這一切的發(fā)生。
將藍毛巾掛在了墻上,柳素月開始刷牙,可惜這牙膏居然是單份的,畫著月亮和太陽的符號,那似乎他們得同用一個牙膏了,豈不是讓他的口水都沾到了自己嘴上?想想都覺得惡心??!
但凡是這間房子里的東西,能是雙人用的東西,就是雙人用的,能是兩個人用一個的東西也絕對不會再多出第二個,一切就像陷阱一樣,準備的萬無一失。
柳素月不禁暗暗地嘆道。
刷完了牙,柳素月開了門,出了去,尉遲蔚風已經(jīng)醒來了,只見床上的被子已經(jīng)疊好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的被子也被疊好了,這個古怪的家伙,居然幫她疊了東西,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是感激他呢,還是說他應該這么做?
尉遲蔚風沒有說話,只身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