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忍耐過去后,流蘇欣然前往大晟皇宮尋找玭珠。
是夜。
流蘇飛身上瓦,潛入大晟皇宮。
費(fèi)了好半天力氣,潛入了御書房。
翻進(jìn)了御書房,流蘇開始翻找東西。
忽然門外有人影閃過。
流蘇一驚,翻身踏上房梁,躲在房梁間。
鳳朝修帶著柳素月進(jìn)入了御書房。
流蘇望向鳳朝修身邊的人,一驚。
喉結(jié)滾動,他不禁吞了一口水。
鳳朝修攬著柳素月在懷里,開始批閱奏章。
流蘇心生了一絲嫉妒。
鳳朝修批閱到要事,蹙眉。
柳素月感受到他的不悅,不禁問道:“何事如此單憂?”
鳳朝修道:“還記得那日我們巡游江南嗎?那邊貪官屢盡不止?!?p> 柳素月道:“原來是如此?!?p> 鳳朝修道:“我們再去一趟江南,這次好好整治整治?!?p> 柳素月道:“好?!?p> “報?!苯暝谟鶗块T口報告道。
“何事,進(jìn)!”鳳朝修喚道。
江年進(jìn)入了御書房,跪地,道:“皇上,有刺客進(jìn)入了御書房?!?p> 鳳朝修環(huán)顧四周,道:“哪里有刺客,朕怎么沒看見?”
江年道:“刺客狡猾,應(yīng)該是藏起來了,容屬下細(xì)細(xì)搜索?!?p> 鳳朝修點了點頭,道:“搜吧?!?p> 流蘇四肢依舊固在房梁上,一驚,不禁緊張了起來。
只見江年翻找過窗簾等角落,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在。
江年便走到花瓶前,撥動了密室的開關(guān),一陣巨響傳出來,密室的門便打開了。
流蘇是歡喜的,他想看看密室里有沒有玭珠。
江年在密室里巡視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刺客”蹤跡。
江年不禁懊惱:“奇怪了,明明進(jìn)來了啊?”
無果,江年合上密室出來了。
見江年出來了,鳳朝修問道:“可有找見刺客蹤跡?”
江年搖搖頭,道:“并未?!?p> 鳳朝修道:“就說沒有吧,江年啊,我看你是草木皆兵了?!?p> 柳素月扯了扯鳳朝修的衣袖,道:“江年也是為了皇上的安全著想,朝修還是不要說他了?!?p> 鳳朝修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這倒是?!?p> 江年拜道:“屬下下回一定看清楚。”
鳳朝修道:“沒什么事情就先下去吧。”
“是?!苯暌话?,下去了。
鳳朝修摸摸柳素月的頭,道:“我們也去寢宮休息了,朕兩天不料理你就難受?!?p> 柳素月一羞,點了點頭。
鳳朝修欣喜,打橫抱起柳素月就像御書房外走去,二人卿卿我我,好不親昵。
流蘇有些眼紅和憤恨,可他現(xiàn)在也別無他法。若是那天我能帶她走,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鳳朝修的人,若是那天我們?nèi)チ宋饔?,會否給她不一樣的生活。
她就像一只囚鳥,一只困獸,被禁錮在各個人手里,沒有自由,沒有自我,在金絲編織的牢籠里做寵物??墒撬髅鞅仍谀蠂腋5亩?,鳳朝修給她帶來了什么?為什么他感覺這里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而我,又能帶給她什么?
流蘇暗暗的想著。
看來,我還是沒明白她想要的。
待他們走遠(yuǎn),流蘇翻身下梁。
流蘇已然知道開關(guān)在何處。
他想撥動開關(guān),可是他很憂心,聲音大了會不會吸引來人。
可一想到蠱毒的痛苦,他不禁想要快快找到玭珠解蠱。
速度快一點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試試吧,他不想被蠱蟲玩弄了!
思畢,流蘇撥動了開關(guān)。
暗門發(fā)出了聲響,緩緩的打開。
流蘇邊開邊企求道,快點開。
由于著急,流蘇的額頭沁出了汗。
門終于打開了。
流蘇以飛快的速度進(jìn)入了密室。
開始四下搜索,連角落也不放過。
柜子全部翻找,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流蘇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差眼了,便又翻找一遍。
忽然,腳步聲響起。
來不及了!流蘇趕忙停了下來,從窗戶翻了出去,飛身上瓦,提氣狂奔。果然,身后有人追了上來。
流蘇便幾個拐角相西去。
剛走到半路,流蘇忽然身體劇疼,便速度慢了下來。
糟糕,是蠱蟲又發(fā)作了。
流蘇疼痛不已,身體力量匱乏,跑不動了。
可身后黑影追隨,他不能懈氣。
可是他竟用不出半分功力,快要昏過去,可他強(qiáng)撐著,由于無力,居然直直從房梁上墜了下去。
一襲黑影接住了他。
他意識到是那個追蹤他的人,他便使出力氣掙扎著。
可他內(nèi)力盡失,掙扎于江年來說就是弱雞,江年輕而易舉的鉗制住了他。
“別掙扎了,你內(nèi)力盡失,是無用功,我勸你還是別白費(fèi)力氣了。”江年幽幽的道。
言盡,壓著他朝行宮而去。
而此刻,柳素月和鳳朝修正在行房事,鳳朝修正處在興頭上。
“報!”江年壓著流蘇,到了行宮門口。
鳳朝修的好興致全被打斷了,不禁有些惱火。
二人匆匆穿上衣服,便往出走。
一出行宮,就見江年壓著一個人。
江年見二人衣衫不整,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于是羞愧難堪的江年道:“對不住皇上,實在不知道您……”
“沒什么,知道你有要事,快說!”鳳朝修幽幽的道。
“御書房的刺客抓到了,就是他?!苯臧蚜魈K往前壓了壓,抬起了他的頭。
柳素月一見,驚慌道:“流蘇?”
鳳朝修蹙眉,道:“怎么,你們認(rèn)識?”
柳素月跪地,扯著鳳朝修的袍角,央求道:“饒過他吧,他不是刺客,他是我一友人,他來此肯定有要事……”
柳素月還沒說完,鳳朝修便道:“月兒!他是什么人,值得你跟朕這樣說話?嗯?他再怎么不是刺客,偷偷的潛入朕的御書房所謂何事?”
柳素月把目光投向流蘇,帶著央求的眼神,道:“流蘇,快說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流蘇袖下雙拳緊握,苦笑道:“是秘密,不能說?!?p> 柳素月驚呼道:“流蘇!”
鳳朝修道:“你看,不是朕不給機(jī)會,是他不肯說!江年,把他壓入大牢,嚴(yán)加拷問!”
“朝修,不要傷害他,求你了!”柳素月匍匐,哭道。
鳳朝修不理會他,拂袖而去。
大牢。
江年拷打著流蘇,觸目驚心的傷痕布滿了流蘇全身。
流蘇昏了過去。
一盆冷水貫徹下來,流蘇又醒了過來。
“說,你來這兒的目的是什么。”
流蘇蠱毒發(fā)作,緊咬牙關(guān),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找玭珠,解蠱毒?!?p> 見流蘇難受不已,江年有些相信了他,便道:“真的只是來找玭珠的嗎?”
流蘇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p> “但愿你不是說謊?!苯甑?。
“我沒有蠢到這種地步?!绷魈K道。
“行,我這就回秉主上,看皇上怎么處置你吧。”江年道。
言盡,江年闊步出了地牢。
這一晚,似乎是鳳朝修怒火沒消,多次強(qiáng)要了她。柳素月不禁涕淚橫流。
鳳朝修脅迫道:“不許為除朕以外的男人擔(dān)心,你的心里只能有朕!”
柳素月不語。
捏著她的下巴,道:“你的心里不能有朕以外的男人?!?p> 柳素月流著淚,連聲道:“我沒有,我的心里只有你!”
“朕看不是!你和那個流蘇是何關(guān)系,別以為朕不知道!”鳳朝修怒道。
柳素月道:“真的是友人,在南國,若不是他多次幫我,我也不可能完整的站在你面前!我胳膊上的傷,也就不會愈合了!”
鳳朝修只顧了歡愛,并未注意到她的胳膊。
鳳朝修聞言,蹙了眉頭,一把奪過柳素月的手腕就翻看起來:“給朕看看!”
果不其然,手腕上觸目驚心的疤痕深淺不一的密布著。
鳳朝修一抱環(huán)住她,擁她入懷,輕撫著她的頭發(fā):“月兒,你自殘?”
柳素月自然不愿意告訴他,他為方和玉提供血之事,便支支吾吾的道:“嗯。”
鳳朝修不禁心痛,蹙眉,道:“你在南國究竟是受了什么苦,方和玉是不是虐待你了,嗯?”
柳素月?lián)u搖頭:“不是,沒有?!?p> 鳳朝修便道:“那我的好月兒,你為何自殘?”
柳素月笑道:“不是自殘?!?p> 鳳朝修道:“那究竟是何?”
柳素月道:“什么也不是?!?p> 鳳朝修一握拳,道:“很好,你不說是吧,朕自己弄明白!”
言盡,輕哼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柳素月苦笑著,攤在了地上。
“報!”江年報告道。
“說!”剛從柳素月那邊出來,鳳朝修還在氣頭上。
“那人招供了?!苯甑?。
“哦?這么快?”鳳朝修疑惑道。
“那人說,他來這里是來找玭珠,解他身上的蠱毒的。”江年道。
“玭珠?就是先皇時候南國進(jìn)貢的寶物嗎?早就不知去向何處了,沒想到還有解獨的功效。”鳳朝修幽幽的說道。
“我這就去告訴他。對了,怎么處置他?”江年道。
“莫急,朕自會親自處置,你下去吧?!兵P朝修幽幽的道。
“是。”江年一拜,便下去了。
帶著柳素月進(jìn)入了地牢里,想叫她看好戲。
柳素月知道是要去見流蘇,不禁擔(dān)憂了起來,但她欣然前往。
到了地牢深處,只見流蘇被懸掛在柱子上,渾身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流蘇正在柱子上假寐。
“不,不要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