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民間說妖都是壞的,我當初怎么就選了個妖物志,定是童珠欺我年幼無知。”鳳陶瑾不禁嘟起嘴。
“這你可就錯了,我看民間傳說里妖也有好的,比人都還善良。”鳳暮顏幽幽的說道。
“可那畢竟是少數(shù),一想到我要統(tǒng)領妖怪,我氣不過。”鳳陶瑾嘟噥道。
“妖都很美艷,你不喜歡美色嗎?”方宮誠悠悠的說道。
鳳陶瑾頓時來了興致,道:“喜歡呢?!?p> “那不就對了,兩全其美的事情?!狈綄m誠開口。
幾個少年吃完了飯,就各自告別離去了。鳳暮顏和方宮誠一起走,鳳暮顏要在南國逗留幾天,目的是陪母親,方宮誠還要繼續(xù)做謀士,鳳明爾和鳳陶瑾則攜手去尋找月亮神和母親了。
這一晚月亮大如盤,北斗閃爍著光輝。
寅時,柳素月被一陣奇光驚醒,奇光從她的丹田散發(fā)出來,她便很好奇她丹田里有什么東西。
可她不知道,她丹田里的正是玭珠。
玭珠放射出白光,改變了她丹田的氣脈。
柳素月正欲起身,不小心一揮手,一股強大的氣流自手掌流出,劈破了窗戶紙。
柳素月愕然。
她感覺后背滾燙,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生長著。
她連忙脫下衣服,露出后背,查看有什么東西。
她照向鏡子,一個巨大的鸞鳳圖紋刻在了她背上。
她愕然了。
鳳朝修正在睡覺,被身后撕裂的疼痛驚醒了。
有什么東西在后背生長著。
他連忙爬起來,脫了衣服,照鏡子。他古銅色的后背生長出了龍紋。
他不禁蹙眉。
這是在預示著什么?
柳素月穿好了衣服,正欲眠,窗戶被撬開了。
是流蘇,他折回來了。
他還是沒放棄。
“我?guī)阕摺!绷魈K道。
“好?!绷卦鹿硎股癫畹拇饝?。
此月無人,柳素月被流蘇背上,便要走。
忽然,門開了。
方和玉悠悠的踏了進來,一襲白衣,更顯他溫潤的本色。
方和玉桃花眼一挑,道:“叛徒還敢回來?”
流蘇撒謊道:“我只是來看看她,小心她給主上下蠱。”
方和玉蹙眉,道:“下蠱?”
為了襯托流蘇是真的,保護流蘇,柳素月掏出了錦瓶:“是的,我要給你下蠱。”
言盡,柳素月欲拔蓋。
戲要演全。
流蘇立馬阻止她:“保護主上!”
方和玉身后的暗衛(wèi)一愣,都開始四處尋找蠱蟲來。
方和玉蹙眉道:“別找了,她沒開蓋?!?p> 侍衛(wèi)們這才停了下來。
柳素月繼續(xù)演戲,又欲拔蓋。
方和玉便一把奪過錦瓶,不料錦瓶從手中溜出,摔到了地上,瓶口開了,蠱蟲飛了出來。
方和玉一驚。
柳素月驚慌。
蠱蟲嗅到了鮮血的氣息,從柳素月方才扎破的指尖鉆了進去。
“?。 绷卦峦春舻?。
“月兒!”方和玉緊張了起來。
“月兒!”流蘇痛呼道。
流蘇快要心疼死了,巴不得蠱蟲在自己體內(nèi),而不是在柳素月體內(nèi)。
流蘇發(fā)現(xiàn)了柳素月針扎破的指尖,于是想到了辦法。
流蘇拔出刀。
柳素月一邊痛苦,一邊驚呼道:“流蘇,你要做什么?”
流蘇沉默不語,提刀在自己的指尖割破,血液流出。
將手放在柳素月指尖,柳素月體內(nèi)的蠱蟲嗅到了流蘇指尖的血味兒,飛速沿著流蘇指尖竄進了流蘇體內(nèi)。
柳素月一聲痛呼:“流蘇!”
流蘇笑著說道:“沒事,就是一個小蟲子。”
方和玉有些不悅,風頭全被流蘇搶了去。
方和玉道:“流蘇,你已經(jīng)不是本王的暗衛(wèi),若是沒有什么事,以后不要來此。”
這話已經(jīng)是很客氣了。
流蘇點了點頭,道:“我這就離開?!?p> “離開了就不要再回來。”方和玉語氣已經(jīng)很溫和了。
流蘇不語,只是從正門大步流星的走了。
南國皇宮。
太皇太后姬嫻淑召來了暗衛(wèi),道:“你去邀請南國三皇子入宮,哀家要親自認證他是不是我朝的遺孤。”
“遵旨。”暗衛(wèi)拜道。
笠日。
方和玉不知道為何今日沒有喝血。
早早的去上早朝了。
獨留柳素月一人在府上。
此時柳素月還擔心會像昨日掌出神力,便輕微的試了試,結果并無神力。
檢查了背上的鳳紋,刻印的更深了。
柳素月不禁蹙眉,這鳳紋究竟是什么意思?
方和玉回府已經(jīng)是午后。
柳素月已經(jīng)在餐桌上等他了。
方和玉自然的坐在座位上,沒有夾菜,只是說道:“大晟太皇太后邀請本王去大晟一趟,我這次帶你一起去?!?p> 柳素月點了點頭。
方和玉又道:“我怕是時日不多了,你要盡快為我孕育孩子才是。”
柳素月道:“夫君說什么,就是什么,月兒都聽?!?p> 方和玉故意道:“你怎么那么乖?”
柳素月道:“夫為妻綱,應該的?!?p> “我看你才不是這樣,你那么向往自由,怎甘為夫使喚?”方和玉道。
柳素月不語。
方和玉來了興致,放下飯碗,伸手攬了柳素月入懷,輕輕吻,道:“你好乖,本王好喜歡?!?p> 言盡,展開了強烈的攻勢……
月獊的蠱蟲振翅異動了。
月獊已經(jīng)知道了柳素月手中的蠱蟲被放出去了。
這么快玭珠就找到了嗎?
事不宜遲,速速去找玭珠。
流蘇中了蠱,蠱蟲正在痛苦的發(fā)作。
流蘇忍著痛到了苗疆,解蠱全靠此了。
月獊跟隨著蠱蟲的提示,到了一家客棧。
跟隨著蠱蟲的提示上了樓,月獊來到了一家房間。
窗戶緊閉,月獊橇開窗戶進入了房內(nèi),躺在床上的人讓他為之一愣,竟是流蘇。
流蘇手中有玭珠?月獊不禁想道,有些懷疑。
流蘇睡的不沉,自是清醒了。
月獊見他醒來,呵道:“流蘇,交出玭珠!”
流蘇蹙眉,道:“我何曾擁有什么玭珠,這是月兒意外放出來的?!?p> 月獊冷哼一聲:“少廢話,玭珠定在你手上,交出玭珠,免你難受?!?p> 流蘇忍著蠱蟲的疼痛,道:“我真沒有玭珠,不信你搜身?!?p> 月獊將信將疑的搜了他的身,果然沒有玭珠。
月獊道:“看來真的是弄錯了?!?p> 言盡,月獊就要走。
流蘇道:“弄錯了,你不幫我解蠱?”
月獊道:“你憑什么讓我給你解蠱?除非你拿來玭珠,我便幫助你解蠱?!?p> 言盡,月獊便出去了。
流蘇很生氣,但他也無可奈何,只得忍著蠱蟲帶來的疼痛,準備去尋找玭珠。
柳素月被帶上了面紗,以防被發(fā)現(xiàn)了。
柳素月和方和玉已經(jīng)抵達了大晟宮城。
由侍衛(wèi)帶領著進了皇宮。
一場宴會正在準備中,方和玉攜著柳素月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大晟太皇太后,皇上都在。
見方和玉和柳素月進來,大晟太皇太后和皇上向他們二人打招呼。
太皇太后道:“你們二位自遠而來,路途顛簸,一定累了吧,我大晟已備家宴,邀與你們品嘗休息。”
鳳朝修的目光被柳素月吸引,覺得熟悉異常,即使她帶著面紗,他也認識她,她就算化成灰他也認識她!
鳳朝修不禁雙手緊握成拳。
宮宴漸漸的開啟。
侍女端上了果蔬,里面放著葡萄和菠蘿,都是南國沒有之物。
姬嫻淑道:“我們從西域進貢了葡萄和菠蘿,你們南國應該沒有,你們好好品嘗吧?!?p> 方和玉警惕,掏出了一根銀針,插入了果蔬中。
銀針沒有變化,顯示無毒,方和玉這才放心的拿起水果來,喂柳素月吃。
姬嫻淑觀察到了,不禁說道:“我們大晟乃禮儀之邦,不做卑鄙之事,怎會往你餐品里下毒?”
方和玉不禁拜道:“我們只是怕吃了有害之物,并不是說你們會下毒。”
姬嫻淑道:“放心吧,這都是御醫(yī)檢驗過的西域進貢的健康水果,也十分養(yǎng)生,不用擔心會傷害身體?!?p> 方和玉微微頜首以示明白。
拿起來了一個葡萄,剝皮,喂到柳素月嘴邊。
鳳朝修看的不悅,青筋都暴起。
歌舞照舊。
奚珴表演琵琶。
她把面紗摘掉,露出了一張絕色容顏。
方和玉以為是美人計,但他本就不為所動。
奚珴彈奏一曲,如仙樂貫耳。
一曲畢,拜了皇上和太皇太后。
突然,奚珴見到了柳素月。
見她也帶著面紗,就把她當成了和自己一樣的人,也是歌女吧。
便不禁要求道:“可否能邀三皇子身邊的女子表演一二?”
柳素月吃葡萄的手頓住了,她正欲拒絕說自己不會,方和玉便替柳素月做了決定:“月兒,試試吧,不要丟了我們南國顏面?!?p> 柳素月輕聲道:“我不會彈琵琶,我會彈箏。但此處無箏,也不勞煩你們?nèi)」~了,我就頌詩一首,如何?”
奚珴點了點頭:“也可?!?p> 柳素月繞到前面,悠悠的念道:“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p> “好!”鳳朝修帶頭叫好,鼓掌。
太皇太后道:“三皇妃才華橫溢,很是嫻雅,讓我們開了眼界?!?p> 奚珴驚訝,忙拜道:“奚珴不知道是三皇妃,多有冒犯之處,還望恕罪。”
柳素月?lián)u搖頭,道:“無妨?!?p> 奚珴道:“南國三皇妃寬宏大量,實乃母儀風范,也難怪會成為三皇妃,名副其實,奚珴自愧不如?!?p> 柳素月笑道:“謬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