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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涵帶著平兒走進總督衙門,里面倒也沒有想象中的破舊,花柳成蔭,回廊曲折,很有江南的園林風格。
“一會你去見見我姨娘,她人很好?!?p> “嗯?!?p> 平兒低低的答應一聲,盡管她平時行事大氣,溫柔端莊,賈涵也數(shù)次說到賈雨村不管他這些,姨娘很好說話之類的話語,到了此刻她依舊是心跳的厲害。
書房內,賈涵跟賈雨村父子二人久別重逢,自是歡喜。
賈雨村看著一身秀才裝扮的賈涵忍不住點頭笑道:“不錯,你的八股制義我看了,中規(guī)中矩,可見沒有偷懶?!?p> 能讓賈雨村這個進士評價中規(guī)中矩已經(jīng)很難得了,賈涵忍不住嘿嘿笑道:“算不得什么,還是父親當年教的好。”
見賈涵嬉皮笑臉的模樣賈雨村頓時又來了氣:“哼!你若是把心思用一半到上面也不至于差點打到二等,三年后秋闈要是落第,有你好看的!”
果然,古時候父子就是‘天敵’話沒說兩句,賈雨村已經(jīng)拉下臉來。
“剛剛那女孩子怎么回事?年紀輕輕不學好,尋花弄柳你倒是無師自通!”
“咳咳,哪有……”
“哼!別以為為父不在京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煙雨樓逛的挺好?還‘梅柳君’!”
“我就去過兩次而已……”賈涵感覺很冤枉,梅柳君管他什么事!
“兩次?你以為你是誰?唐寅十歲夜宿青樓,人家考了個解元,你能考什么?你要是也考個解元回來,從此住在青樓里面我也不管!”
一頓訓斥之后,見賈涵已經(jīng)低頭無言,賈雨村感覺也差不多盡到了一個嚴父的責任,于是轉移話題道:“這次怎么回事?你在信中說的含糊。”
好容易挨過去了!賈涵輕輕的送了一口氣。
“是這樣的,老師說在日月會里面的探子發(fā)現(xiàn)姜不辣此賊子已經(jīng)眾叛親離,現(xiàn)在正是除去此獠的最佳時機!”
一聽此話,賈雨村頓時來了精神,如果他能抓住反賊頭目,天大的功勞就在眼前,今年說不準就能入軍機處!
“快快細細道來!”
“此賊子……”
……
夜幕降臨。
跟賈雨村小酌了幾杯,賈涵回到早已準備好的院落,平兒已經(jīng)在里面收拾好了床鋪。
看著在里間忙碌的嬌俏身影,賈涵頓時感覺有些醉了,其實剛才沒醉,現(xiàn)在卻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嘿嘿,如何?”
賈涵隨意問了一句,接著拿起茶碗吃了口茶,沖淡了口中的酒氣。
在里間的平兒停了停手中動作,撇了一眼賈涵,嗔道:“沒頭沒腦的話,什么如何?”其實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今下午杏姨娘問了她好些話,有些事情已經(jīng)說開了……
賈涵一笑:“自然是姨娘怎么跟你說的?”
平兒故做平靜道:“還能有什么?不過是要我好好照顧爺罷了?!蹦切┬呷说脑捤强隙ú粫f出口的。
賈涵大笑:“哈哈,那好,我問你,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呸,什么男孩女孩的,爺不正經(jīng)!”
賈涵站起身,撥開垂簾進了里間,上前拉住平兒笑道:“放心,你既然跟了我,日后必會給你一個交代,剛剛我已經(jīng)跟父親說了,你日后就跟在我身邊……對了,你家哪里的?”
平兒輕輕搖了搖頭道:“家里人在我很小就把我送出去了,如今到底還在不在都不曉得了,我也早忘了家在哪?!?p> 平兒一邊答話一邊被賈涵推著往后倒退,她知道,再有兩步腳跟就碰到自己剛剛收拾好的床鋪了。
一步。
兩步。
“嘭。”
一聲輕響。
她雙腿筆直的貼在床邊,退無可退。
然兒賈涵依舊在往前推自己!
“本來還想著改日去拜見一下岳父岳母大人,如今倒也省事了?!?p> 平兒腰身微微后仰,一手輕輕推了推賈涵嗔道:“爺,你就知道拿我開玩笑,我只是個丫頭……啊!”
一聲驚呼,平兒半歪在床上,一手強撐著床沿,一手護住胸前,眉頭緊蹙,秋波流轉……
“哈哈,爺就喜歡丫頭!”
賈涵調整了一下姿勢,餓虎撲食,欺身而上……
千鈞一發(fā)之際,平兒看準時機,腰身輕輕一扭,自賈涵臂膀下鉆了出去。
“哎呦!”
美人沒有撲倒,撲到了一床被子。
“咯咯,爺你又喝酒了?!?p> 賈涵爬起身嘿嘿的笑道:“這次可沒喝醉,你敢跑我就抓住你,不信你試試!”
平兒嬌笑道:“我哪里敢跑,只是爺,你渾身酒氣,又是汗,能不能先洗個澡?!?p> 賈涵眼睛一亮,笑道:“也是,一會你也洗洗?!?p> 平兒忙擺手道:“我不用,今下午就洗好了,爺你先休息著,我讓人準備去?!?p> 一時賈涵沐浴更衣完畢,神清氣爽,平兒面色微紅,眉目如畫。
“夜深了,咱們休息吧?!?p> 平兒低著頭,不敢去看賈涵的眼神,只低低的“嗯了一聲?!?p> 感受著懷中人兒的柔順,賈涵伸手輕輕摸了摸她如瀑般青絲,目光變得有些灼熱。
“今兒你跑不了了!”
雙手微微一用力,將她橫抱而起,又輕輕放在床上。
“可還記得我那天說過的話?”
平兒偏著頭,雙手捂著面頰,耳邊傳來賈涵一本正經(jīng)確又很不正經(jīng)的聲音。
“爺說什么?我不記得了。”
“哦?那我?guī)湍阆胂???p> 感受著賈涵的動作,平兒面色一變,忙含羞帶怯求饒道:“爺……我記得了!”
“嘿嘿,那就好,如今你就兌現(xiàn)承諾吧……”
一夜纏綿,溫柔婉轉,平兒的心悄悄的丟了,丟在了賈涵心里。
……
“主公,全部棄舟登岸會不會有些不妥?”
子周先生看著遠處岸邊已經(jīng)排列整齊的隊伍面色有些擔憂。
姜不辣擺擺手笑道:“確實不妥,舍長取短,除非我是個傻子!”
“那咱們這是……”子周先生都感覺自己有些迷糊了。
“哈哈,他們都認為我不傻,自然不可能干出傻子才能做的事,可我偏偏就干了!”
姜不辣晃著腦袋笑道:“這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p> 子周先生也一下反應過來,直呼:“主公高啊,實在是高!屬下佩服!”
“哼!”
姜不辣冷笑一聲:“以為從陸路運銀兩我就沒了辦法?真是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