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答應(yīng)了他們都會活嗎?”
“會的,都會的,會見到他們的,咯咯。”
這回林紫辰聽得清楚,是個女子,聲音有點讓人感到不舒服,就感覺是個什么大邪惡,這誘惑的聲音,引人投身入墮落。
“我……”林紫辰絲毫不知道自己究竟處于何種狀態(tài),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小風劫。“我還能見到他們嗎?!绷肿铣洁!澳銘{什么讓人死而復(fù)生,這世界能做到這事兒的能有幾個?”林紫辰有了疑惑,此時他并不是被那魔障玩弄得一點方向都不見了蹤影。
“哈哈,你問我是誰?”見那女聲帶著一絲不屑,“你可知那陸九幽都是我的裙下鬼?!?p> “陸九幽,妖帝么,”林紫辰沉吟一聲,“相傳,遠古時期的妖帝陸九幽愛上一個女子,愛了一輩子,她的名字叫做南宮月。”林紫辰此時背后已經(jīng)一涼,他想起來這個名字可不是什么好名字,此時他內(nèi)心也已經(jīng)平靜許多。
遠古時期葬送的原因是妖女亂古,毀了整個天地,也從那件事情之后,才進入了中古時代。那個妖女名字就是南宮月。
“咯咯,”這個聲音突然發(fā)出一陣笑,“南宮月嗎,好久沒人這么叫妾身了,要是你喜歡可以叫我月月,以前他一直這么叫我呢。”
“你可知道,你可沒有什么好名聲。”
“哦?我都被陸九幽那個混蛋困著千萬年了,我還在乎名聲,那可真是可笑呢?!蹦锹曇暨@會兒帶著些許幽怨,“他說過他會回來的,從走了以后他再也沒回來過。”她現(xiàn)在的聲音沒了之前的妖艷誘惑,分明帶了清澈凄涼?!皝恚瑤臀掖蜷_這個地方,我給你無窮的好處?!?p> “我不可能相信你的。”林紫辰頓了頓,“我寧可相信我自己?!?p> “嘻嘻,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瘋魔戰(zhàn)法練過嗎,那可不是陸九幽的道法,那是我的道法,從你練了瘋魔戰(zhàn)法之后,你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只是時間問題,等時間到了,你自己會來幫我逃脫的?!?p> “……”林紫辰沉默了一會,“原來是你搞的鬼。”他近年來性情大變,估計與南宮月脫不了干系。
“妾身要走了,畢竟與你談上這么一會可吃不消了呢,小哥你要好好的哦。”說完那聲音便隱匿不見。
一個黑漆漆的地兒,伸手不見五指,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露出病態(tài)一樣的笑容,“幽,你回來了嗎。”她的淡淡一笑,仿若黑色里綻放出一絲微芒,讓人感到安穩(wěn)。
林紫辰此時才感到心悸不安,不知是小風劫還是南宮月帶來的影響,他已經(jīng)劫難已經(jīng)在慢慢減弱,他看見戰(zhàn)爭中死去的很多人,那場戰(zhàn)爭也是個無妄之災(zāi),就算是有著楚云飛那叛徒將煙波樓機密破給他人聽,要不是那些宗門早已經(jīng)虎視眈眈,見不得煙波樓一家做大,戰(zhàn)爭也不會發(fā)生。
“敵襲?!贝淀懙氖菬煵歉鎽?zhàn)號角,突如其來,猝不及防。
眾人不知所措。煙波樓的告戰(zhàn)號角大概百年未響起了,蒙上了不少塵埃,可是現(xiàn)在響起,讓眾人慌亂。煙波樓師兄弟們也僅僅是慌亂了一陣兒,在反應(yīng)片刻后,有條有序,快速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山門前,已是烏云般涌來的人群。
“滅邪教,還我清平世道?!?p> “煙波樓,屢次進犯我教,以邪術(shù)損我道統(tǒng),當誅。”
“諸位道友,我煙波樓向來光明正大,何來邪教之說。”夢無痕和師弟們在一起時看起來是比較和順,可是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很是有姿態(tài)。
“你教弟子到處燒殺,無惡不做?!?p> “證據(jù)何在?”
“我們在場的都是證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煙波樓不惹事,卻從來不怕事?!膘`致二重之境的氣勢展開。
“你們樓主都是在我們手上,你還有什么資格在我們眼前說話?”有個人也有著靈致二重的實力,斜睨著夢無痕。
“樓主?怎么可能!”是的,憑借樓主靈致三重的實力怎么會被擒,“不可能。”
“我說你們真的降了吧,把山門給我開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wù)??!蹦侨诵χ?,“來把我們煙波樓穆樓主請出來?!睒侵骱退钠拮颖谎毫顺鰜恚硌E斑斑,到處都是傷痕。
“煙波不降,”穆樓主低著頭,喃喃的說,已經(jīng)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不難看出之前他是受了多少的磨難。
“爹、娘!”穆若依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想沖向前,被林紫辰從身后一把拉住,“若依別沖動?!?p> 穆若依向林紫辰望了望,眼中含著淚水,推開林紫辰,“不要,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讓我過去?!绷肿铣綗o奈,只得從身后將穆若依打暈,“若依,對不起,只能先這樣了?!绷肿铣捷p語。
樓主仿佛用盡身上最后的氣力吼道:“煙波樓千年的積淀,萬萬不可損在我手,寧戰(zhàn)不降。”眾人附和,同意一戰(zhàn),可是也有人萌生退意,要知道煙波樓的近一半的高層被帶出去,如今樓主都被抓走了,煙波樓內(nèi)還能有多少人?還能擋得住眾教圍攻嗎?而夢無痕也是明眼人,怎么會看不出有些人的意思。
“欲降的人先降了吧,畢竟你們也是有著自己苦衷?!痹S多人聽了之后如聽福音一般紛紛離去,平日里煙波樓傾盡資源,不遺余力地去培養(yǎng)他們,到頭來還是留不住這些人。夢無痕揮了揮手,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毕惹叭藬?shù)過萬的師門,如今人走了,剩了不到五千人。
“哼,都是煙波邪人,不可留,殺了。”對方的組織者下令,瞬間血光紛飛,尸山血海,那可是五千多個生命,在幾息中被單方面的屠殺,如割草芥。
“你們……”夢無痕瞪大了雙眼,眼眶眥裂,雖然說那些人無心助臂煙波樓,可畢竟是多少個日日夜夜修煉玩耍的朋友,被頃刻間屠殺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了那么多具沒有意識的尸體。
“師兄弟,為我們的兄弟們報仇?!庇袩煵亲拥軈群?。
戰(zhàn)爭將起。夢無痕如臨威受命之將,開始操控局勢。“還請?zhí)祥L老喚醒護教古陣。”那古陣為開派祖師所設(shè),為危急時備用,可攻可守。
煙波樓共十二位長老,并除去楚云飛和剩下被掌教帶走的長老們,現(xiàn)在只剩五位,還有一個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邁出步子,走路甚是有力,不顯老態(tài),“走吧,邪云,劍云我們?nèi)㈥嚒!碧祥L老神態(tài)并不怎么慌張,很是從容,他這是對護教古陣充滿了信心。
“戰(zhàn)陣,啟?!碧祥L老向古陣灑下心血,喚醒了古陣,整個煙波樓被籠上了淡藍色光芒。
“喚天雷。”很機械的聲音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烏云開始迫向大地,陰沉沉的,開始閃爍些電光,雷聲隱隱。古陣確實強大,天氣都能隨意改變,就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來說,沒有一個人可以辦到。
“哦?我也是頭一回看見煙波樓的護教古陣?這么看來威勢的確不小,不知眾位可有破陣之法?”有個著黑衣的女子體態(tài)妖媚,專門望向一方。那里是天陣門所在,他們專門研究陣法。
“我教鎮(zhèn)域印可以鎮(zhèn)壓一方土地,讓陣法短時間失效?!碧礻囬T為首的人朝煙波樓看了看,“想要破陣,我們還有破陣印,不過制作繁雜,需要太多太多的資源。”
“這個好說,等破了煙波樓,資源有的是?!?p> 只見天陣門中一人從袖中取出一塊七彩石塊,有著虛幻的色彩,連人心都有霎時間的沉淪,
“以陣破陣,我這破陣印可是有著至高幻陣,專門用來迷惑陣法,除非你能破了這幻陣,不然你這就是廢陣?!?p> 太上長老并沒有太在意,他相信護教古陣畢竟是先輩傳承,怎么可能輕易被破,可是下一刻,他的臉色變了,因為古陣真的失效了,催動沒有反應(yīng)。“沒想到,這天陣門的陣法造詣已經(jīng)高到了這種地步?!?p> “眾位弟子小心,古陣失效了?!碧祥L老無奈的說,氣勢有些萎靡。這古陣是煙波樓能存下來的依賴,可如今陣法被別人輕而易舉地給破了,那么煙波樓還能活下來么?“怎么會破得如此容易。”有長老在下面嘀咕著,“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
“那我們只有死戰(zhàn)了。”林紫辰在一旁怒吼。“締結(jié)生死契,誓保我煙波樓?!北姷茏尤蹮捫难ㄏ律榔?。
一場血腥之戰(zhàn)開始,煙波樓底蘊盡出,放出其圈養(yǎng)的十條天蛇,都是近蛟的血脈,馳騁疆場。
其他教也是有備而來,有各種密器。
三個時辰,尸橫遍野,怨靈咆哮,鮮血將大地染血。
十萬人對七千人,人數(shù)懸殊,一場廝殺,煙波樓只剩下三千多人。
夢無痕一人獨當四位靈致高手,臉色已經(jīng)蒼白。太上長老也被人圍住,招架不住。
后來便是楚云飛出來,眾人紛紛自爆之事。
林紫辰倒是堅定了信念,“師兄弟,師叔伯們,紫辰為你們報仇,不會忘的?!?p> 小風劫,破。
林紫辰終究過了小風劫,成就靈致二重之境?!笆嗄昵埃瑝魺o痕師兄就已經(jīng)達到了,而我到現(xiàn)在才到,對不起大家。”林紫辰擦了擦淚水,內(nèi)心藏起了愧疚,“還有個隱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走一步算一步,希望死之前能報了大家的仇?!绷肿铣揭呀?jīng)抱著死的心態(tài),他可不想被南宮月那妖女控制住。
林紫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那是被風揚起來,沾到他身上,他在這兒呆了快十天,這才度了劫,“不好過。”林紫辰飛身躍起往別的地方走去。
與此同時,有個小姑娘已經(jīng)入了鬼赤地,迷迷糊糊的,迷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