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帝國支持的軒轅氏已經可有可無了,并不能給帝曲氏帶來任何的好處,所以與會的很多人都認為是時候與軒轅氏解除盟約了,況且這次是軒轅氏的繼承人自己提出的,也不算帝曲氏違背盟約。
少數(shù)的一部分人認為帝曲氏應該繼續(xù)履行盟約,作為狼神的信徒,他們認為應該恩怨分明,曾經的帝曲氏可是受過軒轅氏許多的恩惠,現(xiàn)在軒轅氏幾近消亡,正是需要帝曲氏幫助的時候,這個時候拋棄盟友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帝曲共生無奈之下只能點明了軒轅承背后的那人,并表示如果真的與軒轅氏解除了盟約,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好的結果。
坐在議事大帳的人大多都是星火帝國倒塌后才獲得了參與族議的資格,所以對于那個人和他所領導的勢力并不是很了解,加之他們都認為帝曲氏急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來鞏固自己的統(tǒng)治地位,現(xiàn)在正是擺脫軒轅氏的時候了。
那些堅持履行盟約的人聽聞帝曲共生的話之后就更加堅持了,他們堅信,只要那個人在,軒轅氏再次崛起是必然的。
雙方誰也無法說服對方,最后只能采用傳統(tǒng)舉手表決的方式決議。
決議的結果就是與軒轅氏解除盟約。
對于這個結果,帝曲共生和大祭司只能相顧苦笑的接受了。
他們小看了這些人的急功近利,也錯估了星火帝國倒塌之后,赤風大陸上生活的人的遺忘速度。
帝曲共生很想告訴坐在議事大帳中的眾人,你們錯估了那個統(tǒng)治了赤風大陸四百年的帝國的恐怖。
但他知道,他說再多,這些人沒有親身經歷過,并不能體會,或許還會覺得他老了,膽子變小了。
解除盟約因為需要盛大的報告儀式,所以經過商議之后時間就放在帝曲英玲滿十八歲的那一天,正好慶祝又以為草原上的公主長大成人。
距離現(xiàn)在也就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族議剛決定要與軒轅氏解除盟約之后,就有人提議將本該與軒轅承履行盟約的帝曲英玲轉而與草原上第二大勢力華那氏進行聯(lián)姻。
這個聯(lián)姻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提出了,只是帝曲共生一直猶豫不決,而現(xiàn)在眼見與軒轅氏的盟約就要解除了,帝曲英玲身上的婚約也就沒有了,正是將他與華那氏聯(lián)姻的最佳人選。
這項提議很快就獲得了通過,這讓坐在主位上的帝曲共生心里發(fā)寒。
作為草原之王的他,坐在這個位置已經二十多年了,他十分清楚為什么帝曲英玲會被用于與軒轅氏履行盟約,又為什么會在盟約剛準備解除的時候就要與華那氏聯(lián)姻。
那是因為帝曲英玲的生母來自于一個小部族,她的背后沒有強大部落的支持,在這個以部落為主的草原上,她的生死就將不再由她自己掌控,所以勢力最小的帝曲英玲的母親并不能給帝曲英玲帶來左右自己命運的力量,所以她的命運就被隨意的安排著。
所以帝曲英玲就成了最好的聯(lián)姻人選。
帝曲共生明知道這里面的種種情況,卻也無法阻止。
按照草原習俗,帝曲若菲年滿十八歲的時候就會被進行婚配,而帝曲氏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實力大不如從前。
作為草原上的第二大勢力的華那氏的實力并不低于帝曲氏,一直想取而代之,但是因為帝曲氏的傳承時間久遠,加之也深得草原各部族的心意,所以才遲遲沒敢動手。
這在幾年華那氏更是逼迫帝曲氏與他們聯(lián)姻,每聯(lián)一次姻,他們就能通過聯(lián)姻對象拉攏其背后的勢力。
華那氏通過聯(lián)姻的方式不斷的分化、蠶食著帝曲氏的實力來壯大自身,帝曲共生心里明白華那氏就是一頭貪婪的餓狼,只有將整個帝曲氏全部吞下肚之后才會滿足。
但帝曲共生又對華那氏無可奈何,畢竟帝曲氏傳承了這么多年,內部早已腐朽,各種體制也早已僵化,正一步步地走下坡路,而華那氏的領頭人正是春秋鼎盛之時,所以部族實力正在穩(wěn)步的提升。
一升一降之間,雙方的差距被拉平之后就被逐漸的拉大,而帝曲氏則處于弱勢的一方。
現(xiàn)在的帝曲氏急需一名強大的盟友來支撐著自己對草原的統(tǒng)治,這也是聽聞軒轅氏愿意與帝曲氏解除盟約的時候族議大帳中大多數(shù)人都表現(xiàn)的十分支持的原因,雖然知道與華那氏的聯(lián)姻就是一劑毒藥卻也不得不吞下。
帝曲共生與大祭司對視了一眼之后,意興闌珊的走出了族議大帳,雖然他名義上是草原之王,但是很多時候卻要受制于族議的這幫人。
族議大帳所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在帝曲氏傳開了,而軒轅昱靈也是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軒轅承。
等待的軒轅承聽聞帝曲氏愿意與之解除盟約心中自然是欣喜,但是聽到還要等候一個多月的時間只能無奈的表示可以等待。
軒轅承前去查看了一下二哈還有梅西爾三人訓練的那五百多名護衛(wèi),軒轅承發(fā)現(xiàn)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教,他們整體的精氣神與動作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升看,來訓練還是有效果的,便不去管這些人了而是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晚飯的時候,帝曲英杰與帝曲若菲兄妹倆都是親自端著食物來到了軒轅承的帳篷,而二哈與梅西爾三人也被叫了進來。
帝曲英杰借機感謝二哈與梅西爾三人這幾天的辛苦教導,很是敬了三人幾杯酒。
此行最大的目的眼見已經就要落實了,基本已成定局,接下來只有只是等待而已,軒轅承心里自然高興,感覺渾身輕松了許多,對于表弟表妹敬來的酒都是杯來酒干。
很快,軒轅承在進入草原之后第二次醉倒了,當然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高興多喝了幾杯,眼見軒轅承醉倒之后剩余幾人也是匆匆的吃喝了一些之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離開的幾人都不知道半夜的時候,軒轅承的帳篷里面來了一位客人。
半夜的時候,軒轅承迷迷糊糊的醒了,被尿給憋醒的。
他起身用帳篷里面的夜壺釋放了膀胱里面的積水,他正要迷迷糊糊的回自己的床上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進了帳篷,軒轅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光個身子,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本能的感覺到有些冷,于是他就迅速的鉆回了自己的被窩。
鉆進被窩的軒轅承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因為有一只手從他的背后將他摟住了,一具溫暖的身體隨后緊貼著他的后背。
他明顯的感覺到這不是一具男人的身體。
軒轅承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慢慢轉過頭去,眼角的余光看清了是一個女子躺在他的身后,女子的臉被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所以她并沒有看清是誰。
軒轅承第一反應就是他醉酒之后他的表弟給他安排了一個陪睡的奴仆,這種事情在其他地方并不少見,軒轅承的心里談不上抵觸,但卻不喜歡這種安排。
軒轅承慢慢的轉過身去,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轉身的時候身體的摩擦讓軒轅承意識到了身邊的女子也是同樣的沒有穿衣服。
而是他轉身的動作也將躺在旁邊的女子弄醒了。
女子用手攏了攏蓋在臉上的頭發(fā),頭發(fā)瞬間就分開了,將她的臉露了出來。
軒轅承借著帳篷里面微弱的火光看清了躺在他身邊的女子,看清之后,軒轅承瞪大著雙眼,整個人如墜冰窟。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躺在他身邊的居然是這幾天一直陪著她表妹來看他的那個女子,軒轅承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是表妹的好姐妹,但不妨礙軒轅承推測這女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畢竟一般人也不敢跟帝曲若菲稱作姐妹。
軒轅承猛的一個機靈坐起了身體,瞪大著雙眼看著躺在旁邊的女子,臉上說不出什么表情,腦子里也跟漿糊一樣。
他猛的起身的動作也將被子掀開了,少女那讓人噴血的身材也露出了大半,軒轅承連忙轉了過身去不敢直視少女的身子。
被軒轅承動作弄醒過來的帝曲英玲看著軒轅承的動作之后,默默的將被子拉了過來蓋在自己身上。
帳篷里面重新陷入了沉默,除了帳篷中間那個巨大的火盆因燃燒發(fā)出的啪啪聲之外顯得特別的安靜,氣氛也越來越尷尬。
軒轅承正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他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溫暖的小手將他往下拉,示意他躺進被窩。
軒轅承如神魂出竅了一般任由他身后的那只溫暖小手將他拉進了被窩,然后他就感覺一個溫暖的身體再次的貼了上來,從背后將他緊緊的抱住。
軒轅承的耳邊就響起了女子的低語聲:“承哥哥,我是自愿的,你不用想太多,天亮之前我自會離去,今夜的事情除了你我之外再無第三人知道,以后也不會有人知道”。
女子的聲音低沉卻又堅定,聽著都讓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