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云漸漸淡了,太陽光傾斜照進屋里。
葉安意坐在窗戶旁,看著外面樹上一家三口的小鳥,小鳥被兩只大鳥擁護者看起來溫馨極了。
這是自己就算是做夢,做了千次萬次,也一定沒有的畫面。
出生以來,她都忘記了自己流落了幾次街頭,啃過了多少個人臟臭的饅頭。
來來回回身上帶著無數(shù)項鏈金寶的人,誰又何晨施舍過她一個眼神。
在那個繁華的都市里,姐到樓邊全都是干干凈凈的,而自己又顯得多么的骯臟。
一想到這兒,心就揪了一下,也只能低下頭,嘆了口氣。
“多么好的一番景象啊……可是……”
可是我又何曾沒想過呢,我又何德何能能享受呢?
蕭凌絕悄悄地來到他的身后,拍了她一下肩膀。
葉安意一驚,看向后面的人,剛才想了太多的回憶,這次自然而然出來的,盡是苦笑。
蕭凌絕看出了眼前的人,心情不好,想要知道是誰,又是什么,讓他能自然而然的就笑出了苦笑。
才剛抬頭一看,就看見了鳥兒一家三口,心里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你是想爹娘了吧。”
蕭凌絕這一問,簡直問到了心坎里去。
她沒有父母,但是他現(xiàn)在必須得回答是,她現(xiàn)在是葉安意,讓那個字最終還是說不出口。
還是只能輕輕點頭回答對方。
蕭凌絕拎起她就往外頭跑。
葉安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jīng)在外面了。
她帶著一臉疑惑:“我們要去哪?”
蕭凌絕:“帶你去見爹娘”
這……原主的父母不是死了嗎?要是想去見爹娘的話,就只能下黃泉!
葉安意掙扎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你要死自己死,也不要帶上我啊,大哥!
葉安意一臉絕望。
蕭凌絕把她扛在了肩上,一臉疑問。
難道是因為我用輕功帶著她,他不自在嘛?那扛著應該會好些吧!畢竟現(xiàn)在府里耳目眾多,一舉一動都被監(jiān)視。
“你放我下來!這樣更難受了!我也會輕功,你忘了?你放我下來,我跟在你后面!不然等一下吐你全身,不怪我!”
葉安意想要瞪扛著他的人,可是現(xiàn)在眼睛只能看見房屋上的一磚一瓦,就算瞪了,也是瞪那無冤無仇的房頂。
“那說好了,我放你下來,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不能亂跑!”
“行行行!”
他應該也不可能瘋到跟我一起死,就算他要自己死,我也得先泡為敬好,叫人給他收尸!
蕭凌絕停了下來,放下了她。
葉安意被那樣扛著,才剛著地就頭暈目眩,就在自己暈得不知道在哪兒向后仰的時候。
蕭凌絕抓準時機,迅速伸出手,本以為能來個美人入英雄懷,結(jié)果人家的腳丫子一剎車,完完全全的彎腰在半空,壓根就不需要人扶。
葉安意站直了起來,揉了揉頭,知道了剛才那人的舉動,要來救她,然說不用,但還是要……
“謝謝!走吧!”
蕭凌絕輕點頭,反過身腳尖輕輕一點就升了好高。
葉安意見狀,立馬跟上。
這才在后面看見了他的每一個動作,感覺輕得像張紙似的。
再低頭看看自己,笨重得像生了銹的刀,真的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兩個人下了房頂之后,像調(diào)皮的娃娃一樣,一路跑了好久。
好著跑著,就進了一片郁郁蔥蔥的小樹林。
葉安意累的,實在是說句話都要喘上好幾十口氣。
“到了沒?好酸啊!”
蕭凌絕和他跑不動了,就一起漫步在林間的小路上。
“快了!再堅持下!”
葉安意從眼前這人身上,一點也看不出他累。
“你怎么不累啊?”
葉安意就納悶了,自己好歹也是跑上幾圈山頭的,怎么這么快就累了?難道是因為剛才輕功……
“這點兒不算什么吧!”
女人一臉嫉妒的看著他,這算什么?有必要嗎?一本正經(jīng)的炫耀!
蕭凌絕她兩眼發(fā)紅的樣子,連忙解釋說:“不是不是!你這一副樣子,怕是要吃了我吧?”
“最后一次,說不說?”
“說!是因為我們軍訓的時候,我好歹也是戰(zhàn)隊的首領(lǐng),要是這點兒都受不了,我怎么帶領(lǐng)那幫戰(zhàn)士,南征北戰(zhàn)?動你的腦袋,想一想吧?!?p> “你……”
“到了!”
蕭凌絕停在了一個山洞面前。
葉安意在隨后也停了下來,他一眼望去那個洞,黑不溜秋的,看不到盡頭。
“你就算要死,也不能這么個死法吧?”
她懷疑著人生看著里面。
蕭凌絕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不是,你腦袋瓜子一天到晚想著什么吶?你跟我進來就知道怎么了!”
蕭凌絕硬是拉著她進去,雖然被拖的那個人一臉不情愿,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自己走!”
蕭凌絕松開了手,葉安意矯正之后就跟在了他的后面。
只見蕭凌絕只點燃了一盞燈,一盞接連著其他的燈,誰知整個山洞都亮了起來。
葉安意看著眼前的那一幕,那兒建起了高臺,高臺上是一個個的墓碑。
她頓時紅了眼,眼睛一直盯著中間的幾個大墓碑,眼神從未離開,就連走臺階的時候,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
蕭凌絕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著實心疼。
葉安意到了之后跪下。
中間的這幾個墓碑分別是自己的爺爺奶奶,爹娘,還有那些從小就把她當公主寵的叔叔嬸嬸。
“嗚嗚……爹娘!女兒不孝!竟要府上幾百條命!換來我一人茍且而生!”
說完便在地上狠狠磕了一個頭。
這個墓室極其的寬敞,該有幾個別墅加起來怕是都抵不過,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地上磕的頭都來回響著。
蕭凌絕他每磕一下頭,自己的心就揪一下,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一個名字,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
這個墓室自從得知他們家滅門之后,就開始建的,建了該有三年才完工。
終有一天,他們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相應的代價。
葉安意和他們再見時……
再見云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