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無名渡口
陳淵一個真氣吸掌,就將那豬圈中的母狗連人帶繩給拽了出來。
那母狗落入陳淵手中,叫也不叫,也是非常的乖順,還不停地用前爪搭著陳淵的腿。
這倒是讓陳淵分不清,這狗到底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
可能是自己身上的鴻蒙祖氣,比較有親和力吧。
陳淵也不好驗(yàn)證。
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把鴻蒙祖氣往這條母狗身上放,要是讓姑娘們知道了該怎么想?
用手拽了拽,這母狗大概108斤,陳淵便留下了108兩銀子,一兩銀子一斤價(jià)格還算公道。
畢竟,這條母狗是這家戶主的財(cái)物,也是戶主的生財(cái)工具,斷人財(cái)路如同殺人父母。
陳淵也是講理之人,可不敢巧取豪奪。
見母狗肚子癟癟的,應(yīng)該還沒吃飯,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它,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拉了一泡熱騰騰的屎,給它吃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陳淵將這條母狗喚作大白,他總不能在人前將這狗叫做那母狗,或是那傻狗。
被陳淵起了個大白的名后,母狗不停的的搖著尾巴,又興奮的長叫喚了幾聲,好像很喜歡自己的新名字。
這樣也便于陳淵和其建立深厚的感情,讓人更加相信自己才是狗的主人。
可,陳淵并不愿意和它多互動,一會還要利用它做事,它的這條狗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一人牽著一狗,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無名渡口?!?p> 并不是這渡口沒有名字,而是渡口的碼頭前有一塊超大的石碑,石碑正中央上就寫著無名渡口。
“江上行人空自愁,壯年雙鬢已驚秋。不知風(fēng)里千里浪,何事無情也白頭?!边@也不是陳淵有感而發(fā)的詩詞。
而是,石碑前一個文人打扮的模樣,看著水渡碼頭有感而發(fā)的。
“我柳松白真的是詩詞界的天才!”
這文人好像是很滿意自己作的詩詞,吟了一會兒后,在石碑前停下來不走了。
隨后,便從背包中拿出了筆墨紙硯,蹲在地上甩起了筆,應(yīng)該是在將自己所作的詩詞記錄了下來。
不知什么時(shí)候,大白已經(jīng)跑到了石碑前,翹起一條腿,就在石碑上尿了起來。
大白,畢竟是條狗,到處撒尿的習(xí)性還是改不了的。
這一尿不要緊,確是有不少液體濺到了文人的身上,以及他剛書寫好的詩詞上。
“煞風(fēng)景,煞風(fēng)景啊!”
“你這傻狗,怎能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行徑。”
“我今天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文人沒有去打大白,因?yàn)榇蟀咨砀唧w壯一百多斤,反觀文人面無四兩,兩袖清風(fēng),瘦不拉幾,想打大白是也打不過的,只能口誅筆伐,嘴里吧唧吧唧的罵大白,手中蘸著墨的毛筆不停的甩著。
文人口中并沒有污言穢語,竟是對著大白講起了深奧的道理。
文人道:“你去向不明,你來歷不明,面對一個渡口,你知道渡口那邊等著你的是什么嗎?
“你就算走過了這個渡口,那么以后呢?你可能還會經(jīng)過很多渡口,也可能終身生只過著一個渡口,有時(shí)候走得太遠(yuǎn),是不是也容易丟失自己?”
這文人明顯是把大白當(dāng)做自己的同類了。
陳淵站在遠(yuǎn)處看著,他也不在讓大白和這書呆子墨跡,暗中向大白做了個指示,大白便一口咬在了文人的屁股上,文人疼的齜牙咧嘴,一溜煙,沒落人群之中。
碼頭上聚集著很多人,船夫、纖夫、販賣者、商賈以及流放者,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此時(shí)陳淵的造型,倒是和這里的流浪漢差不多,因?yàn)檫@碼頭人流量比較多,流浪漢怎么也不會在人多的地方餓死。
碼頭的一角處有一露天的茶館。
上面雖然寫著茶館,但是酒肉茶食,樣樣皆有,茶館的設(shè)施還算精致,板桌條凳,小杯小盅的。
陳淵帶著大白,坐在了茶館一旁的空地處,他可不是胡亂找個位置坐一下,只因這茶館是經(jīng)過下一個路口的必經(jīng)之地。
那素未謀面的菊王后,就算會飛也要帶著玄心從這里過。
沒過多久,有兩個大漢走到了茶館中,兩人被叫做大漢,自然是身材魁梧。
陳淵看兩人的身形樣貌,一舉一動都和今日所見的黑衣人差不多,只是身上的衣服變成了普通的商賈人穿的衣服。
想來也是菊王后的人,為了為了掩人耳目,換了裝束。
兩個漢子站在茶館旁叫道:“老板,快準(zhǔn)備上等的茶水,點(diǎn)心,一會兒我家夫人和少爺要來享用。”
說罷便在這桌上扔了兩錠銀子,大概三,四十兩的樣子。
茶館是夫妻店,茶館的老板娘見了銀子雙眼發(fā)光,也不管自己店里能拿出來啥樣的東西,連忙將銀子揣進(jìn)懷中,又倒了兩杯茶水招呼兩個大漢先行落座,生怕失去了這次生意。
其中一個大漢,先是不想落座的。之后另一個大漢對他說道:“我們先坐會吧,有少爺在那船上,估計(jì)還要磨嘰一會兒。”
兩人這才坐下喝起了茶。
一大漢又道:“你要說咱們這小王爺是傻子,他有時(shí)候也不傻,幾百里的路程硬是躲在船艙底下跟了過來,要不是王后她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追究我們的失責(zé),我們回去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p> 另一大漢喝了一口茶水道:“你以為呢,你沒看到王后帶回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嗎?要不是因?yàn)檫@女人,吸引了王后和小王爺?shù)淖⒁?,我們可沒那么容易能在這邊喝茶?!?p> “不過小王爺好像也看上了女人,這女人可是王后要獻(xiàn)給王上的呀,這才被少爺看到多久,就被打斷了一條腿?!?p> “你沒看王后一直黑著臉嗎?少爺他是個傻子,王后又不能不讓他玩?!?p> “小王爺他知道個屁,他只是把那女人當(dāng)狗耍呢,咱們王上喜歡馬和女人一起,咱們小王爺就喜歡狗和女人一起,真特么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噓噓,小聲點(diǎn),你不要命吶。”
“快看,這旁邊有一條母狗,還挺壯實(shí),小王爺見了一定喜歡?!?p> 兩人話落后,就走到了陳淵的身邊。
“小子,這條狗是你的嗎?”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將陳淵和大白圍了起來。
陳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啊兩位大爺,這正是小子的狗,它叫大白?!?p> “旺旺!”大白在一旁叫了兩聲,算是回應(yīng)。
“好狗,好狗??!”大漢摸著大白的全身,檢查著大白的牙口與外部***官。
看完之后,一大汗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的陳淵。
“小子,你就帶著你的大白待在這里不要動,一會兒有人要拿你的狗,你就乖乖的交給他。這錠銀子就當(dāng)是買你的狗了,你不會有意見吧?”
陳淵拿了銀子,搖了搖頭道:“沒有意見,絕對沒有意見,大爺您多出錢了,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對于這大漢的要求,陳淵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本以為這兩個大漢是來趕他走的,沒想到是要買他的狗。
看來帶著這大白一起來還是有點(diǎn)用的。
“表哥,你為什么不直接把這條狗買下來,親手送給小王爺???”
原來這兩個大漢是表兄弟啊!陳淵坐在地上盯著這個發(fā)問的人,心想:“你可別再出什么幺蛾子,你表哥讓你怎么干,就怎么干那么多廢話,這特么要是把我大白買走了,我還怎么呆在這?”
還好,那被叫做表哥的大漢道:“表弟你來的遲,還不知道小王爺和王后的脾氣,你要是把這條狗送給小王爺,他是不會要的,你就這樣把它放在一邊,小王爺他自己就會看上,倒時(shí)候就算王后都攔不住他想要這條狗?!?p> “等到小王爺?shù)昧诉@條狗,他的注意力就會從那女人的身上轉(zhuǎn)移。這樣王后還能將那得來的美女完整的獻(xiàn)給王爺。小王爺他是傻的,王后可是精明的狠,自然會知道是我們安排的這條狗?!?p> “哇靠,表哥,你是真的太聰明啦!表弟還有很多要和你學(xué)習(xí)的地方啊?!?p> 兩人在陳淵身邊嘰嘰歪歪一陣后,又走到了茶館中,這次他們沒有坐下,而是筆直的站著,眼睛看著上一輪渡口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