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備受打擊的李諾言
落月由于白日里被打了手心，晚上吃飯都是洛妍喂的。她哭了半天，喝了一肚子的空氣，吃不下太多的東西。馮玉良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哄，只能求助洛妍。
回到房里，洛妍看著落月腫得像包子的小手心疼的直掉淚。可是聽到下人稟報的也是后怕：“妹妹，母親打了你，你知道錯了嗎？”
落月可憐兮兮的，大眼睛里有淚花閃動：“姐姐～我錯了。下次不會一個人出去了?！彼曇糗涇浀?，像只撒嬌的小貓。
洛妍抱著她：“不是不可以一個人出去。只是你自己出去玩時，要帶兩個下人跟著。這樣我們才能放心?！?p> 落月乖的不行：“我知道了。以后不會了?！?p> 洛妍坐在榻上，摟著她，輕拍她的后背，輕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落月睡前有個習(xí)慣，只要馮玉良給她撫琴，或者洛妍給她哼歌，她就能很快入睡。這是打小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哪怕十四歲了，這個習(xí)慣也沒變過。沒辦法，都是雅正的太傅大人寵出來的。這個習(xí)慣就連柳如煙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因為最開始是她哼著調(diào)子哄洛妍睡覺，后來哄兩個一起睡覺。漸漸的洛妍也就學(xué)會了。落月半夜醒了，她就輕哼著跟母親學(xué)的調(diào)子，哄落月。
落月睡著了，洛妍輕輕的放下她。又給她蓋了一個薄毯子，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回自己房間。
司馬睿聽了暗衛(wèi)的匯報，起身換上夜行衣拿了藥膏，出了門。
他飛檐走壁，翻墻越院，到了太傅府?？吹较旅嬉魂犼犙策壍募叶〔挥X皺眉：“這些人能做什么？抓個毛賊還差不多?！彼谛睦锔拐u。
司馬睿身形閃動，很容易就避開了家丁，來到落月的閨房窗外。他推開半掩著的窗子，翻身進(jìn)去。他對于內(nèi)部環(huán)境并不熟。他閉眼聽著屋里的氣息變化。很快就鎖定了落月的位置。
司馬睿走到落月的榻前，看到榻上的人兒，蝶翼般的睫毛上還掛著水霧，心里有著悸動。他輕輕坐在榻上，掀開毯子，看到腫得像包子的小手，就一陣心疼。
司馬睿小心翼翼的拿起落月的小手，給她抹藥膏。剛一碰到手心就聽到落月！咕噥了聲：“疼……”眉頭也皺了起來。司馬睿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吹著。床上的人才慢慢舒展了眉頭。
司馬睿怕她再喊疼，更怕她忽然醒了，便伸手點了她的睡穴。司馬睿小心翼翼的給她把藥膏抹上，輕輕揉搓，直至藥膏被全部吸收，手也不那么腫了。只是要想快速消腫還得明天。
司馬睿看著落月美麗的睡顏，心里美翻了。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眼里帶著無限柔情。
他翻身上榻，摟著落月，聞著她身上的女兒香，很是滿足。
他閉上了眼睛，萬般柔情的摟著他的小丫頭。心里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懷里有個需要你照顧的人感覺還不錯。
落月聞著略微有著熟悉的味道，睡的很是香甜。
翌日，落月醒來時看到房間里就她自己一個人，也就沒想太多。抬手看看自己的肉包子：“咦，好了?！彼麓查?，光著腳跑了出去：“姐姐姐姐我的手好了?？炜床荒[了?！甭邋麕е鴥蓚€小丫鬟，端著湯羹正好過來。看到妹妹只穿了睡袍，連鞋子都沒穿，趕緊迎上去：“妹妹！站在那里，別動！”洛妍表情嚴(yán)肅。
落月驚呆了，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洛妍快速跑過去，扶落月坐在廊下的長凳上，吩咐丫鬟去拿了鞋襪來，親手給落月穿上。才拉著她回去：“妹妹，出門怎么不穿鞋子呢？地上很涼，你會得風(fēng)寒的?！甭邋?，溫聲訓(xùn)斥。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落月嘻嘻一笑：“這不是太激動，忘了嘛！”說著抬起手，笑嘻嘻的顯擺：“姐姐你看，好了不疼了。只要不使勁摁它，就不會疼?！甭邋^妹妹的手，看了又看。也是滿臉不可置信：“還真的好了。二哥哥帶回來的藥膏，效果就是好。走吧！回去洗漱一下，我做了你愛吃瘦肉粥。”洛妍拉著妹妹一臉溫柔。
司馬睿在院子里侍弄花草。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錯。
李諾言得知落月被罰，特意讓劉氏做了點心，和她一起前去看望。劉氏和柳如煙在寧伯候府的宴會上相識，從此成了手帕交。這一日一同來的還有寧伯候夫人曹氏。
曹氏是一個人，帶著下人來的。曹氏和劉氏柳如煙平日里關(guān)系很好，時常走動。
這次三人見面到時略顯尷尬。曹氏的兒子打了劉氏的兒子。柳如煙的丈夫參了兩家的當(dāng)家人。
劉氏和曹氏在門口相遇，二人相互行禮。李諾言也躬身行禮。劉氏曹氏在門口攜手而入。柳如煙笑容滿面的出來迎接。三人去了花園。李諾言跟在后面，很是安靜。
花園里，落月坐在秋千上，洛妍推著她。銀鈴般的笑聲傳出老遠(yuǎn)。
落月看到三人，趕緊下來行禮，可是手還是有點疼，就下意識的先松了手，弄得險些摔倒。洛妍伸手敏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李諾言在后面看的心驚肉跳。
姐妹二人行了一個側(cè)身禮：“兩位嬸嬸好”洛妍開口。
“兩位嬸嬸好。言哥哥好?！甭湓驴吹饺松砗蟮睦钪Z言，也問了聲好。
“月兒妹妹好?！崩钪Z言也問了聲好。
曹氏率先開口：“我今日來，就是來看月兒的。聽說因為曜兒那孩子，惹的月兒被罰了?！庇洲D(zhuǎn)身拉過劉氏的手：“實在對不住，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是個耳根子軟的，別人挑唆幾句他就信了。這次也算是給他長個教訓(xùn)?！?p> 劉氏搖搖頭：“沒關(guān)系，言兒他從小就皮實，只是連累了你家侯爺。至于我家的那位，我覺得這樣挺好?！睖販厝崛岬男宰樱呛土鐭熛嘞?。
柳如煙上前拉著兩人：“都別這么見外了，說到底還是我家老爺?shù)腻e。害的你們兩家被皇上問責(zé)?！?p> “姐姐說的哪里話。誰人不知太傅性子耿直，幫里把幫親?！辈苁闲χf。
落月過來拉著柳如煙的衣角：“娘親，我們可以和言哥哥一起玩嗎？”
李諾言也開口：“母親，言兒也想和月兒妹妹一起?！?p> 劉氏到是有些意外：她這個兒子從不輕易與人親近的，今日怎么有些反常。
柳如煙捋了捋落月的頭發(fā)，溫柔一笑：“去吧！作為小主人一定要照顧好你言哥哥。知道嗎？”
“知道了娘親?！遍_心的跑過去拉著李諾言：“言哥哥，我們?nèi)ネ媪恕！崩钪Z言被落月拉著跑遠(yuǎn)了。李諾言手里始終拎著一個小食盒。洛妍跟上。
園子里三人，來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下人上了茶。三位好友有說有笑，先前的事并沒有讓她們心生隔閡。
落月拉著李諾言來到一個亭子里，一面是郁郁蔥蔥的紫薇樹，已經(jīng)打了好多花苞，下面是曲徑通幽的小徑。一面是一大片牡丹園，可惜已經(jīng)過了花期。上面結(jié)滿了五角的種子夾。中間是玫瑰月季園，開了好多花，香味撲鼻。紅色，粉色，黃色，紫色……顏色很是豐富。玫瑰園中間是一條寬寬的路，三人就是從這條路來到亭子里的，亭子的背面是一個荷花池，池子里已有幾片嫩荷。
三人坐下，洛妍給落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給她理了理跑亂了的頭發(fā)。
李諾言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打開，把里面一盤晶瑩剔透的東西端出來：“兩位妹妹，這是我母親做的涼糕，快來嘗嘗?！彼褯龈夥旁谑郎希贸鍪澈欣锏目曜?，分別遞給二人。二人接過。
洛妍看到李諾言一臉的期待，柔柔一笑，夾了一塊吃了：“味道不錯，有淡淡的桂花味，涼涼的。甜淡正好，是妹妹喜歡的味道?！?p> 落月早就迫不及待的了，聽姐姐說了，趕緊夾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眼睛彎彎的：“好吃！好吃到停不下來?！彼粔K接著一塊的吃著。還不忘喂一塊給姐姐。習(xí)慣性投喂哥哥的動作做到一半，抬頭看到是李諾言，瞬間尷尬了。一塊涼糕伸出去一半正要收回，李諾言彎腰吃了，然后給她默默的換了一雙筷子?？吹降芍笱劬Φ慕忝枚?，他輕笑一聲：“妹妹送過來的不吃多可惜！我家里可是沒有這么可愛的妹妹呢！”他伸手就要去捏落月的小鼻子。落月把頭扭上一邊：“你們都捏我的鼻子，總有一天會被你們捏壞的。言哥哥，這個習(xí)慣可不好?！彼咽Ｏ碌膬蓧K涼糕吃完。李諾言收了碟子和筷子：“月兒妹妹要是喜歡，那以后言哥哥就常給你送?！甭邋吹某鰜砝钪Z言很喜歡妹妹。至于是哪一種喜歡，目前還沒看出來。
落月想到了什么笑瞇瞇的對洛妍說：“姐姐，言哥哥好酒。我們把樹下那酒壇歲寒三友挖出來送給言哥哥吧！”洛妍溫柔一笑：“好，我們?nèi)ネ诔鰜?。?p> 落月得了姐姐的話，瞬間開心了：“言哥哥，我們自己去挖好不好。”
李諾言帶著寵溺的笑：“好。言哥哥親自挖?！?p> 落月狂點頭。
三人來到一顆碩大的雪松樹下，找了個方位，就開挖了。
李諾言做了苦力，他到是有經(jīng)驗，很快就挖出來了。李諾言洗了手，抱著酒壇，重新回到那個亭子里。
李諾言滿頭大汗，從腰間拿出折扇，狂扇。
落月和洛妍只是在一旁指揮所以并沒有出汗。
落月看著酒壇對李諾言道：“好酒沒關(guān)系，可不要貪杯吆！”她跑過去坐到他旁邊神秘兮兮的說：“聽說言哥哥很有學(xué)問呢！要是言哥哥能夠做到三分醉意七分清醒，那言哥哥是不是就可以稱作“詩仙”了呀！”
她起身，衣袖一揮，雙手背于身后，清了清嗓子念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李諾言拍手叫好：“聽人說太傅的小女兒，三歲就能作詩。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呀！”他起身深深行了一禮：“李諾言拜服?！?p> 落月趕緊扶起他：“我只是會背幾首詩而已?！?p> “不知諾言哥哥可認(rèn)識一個叫司彥的，他有一個和他年紀(jì)相仿的小叔?！?p> 李諾言想了一下：“司這個姓氏不曾聽說，有一個年歲相當(dāng)?shù)男∈迨宓奈摇彼鋈煌Ｗ。瑔枺骸奥邋妹每芍男∈迨褰惺裁疵郑俊?p> “司睿?！?p> 李諾言聽了，坐回去，搖著折扇輕笑一聲：“洛妍妹妹的畫像不是送進(jìn)宮了嗎？等著便是。不知洛妍妹妹是如何認(rèn)識他們叔侄的？”
“在郊外踏青時，突遇大雨，是他提醒我們?nèi)ネぷ永锉苡甑摹！甭邋麕е皿w的笑。
落月?lián)尨穑骸敖憬憬饬怂钠寰?。嘻嘻?p> 李諾言哈哈一笑：“這世間還真是奇妙。真是緣分到了，躲都躲不掉呀！”
洛妍微微點頭：“洛妍知道了。多謝諾言哥哥告知。”
落月摸著后腦勺，眨著大眼睛：“什么嘛！你們再說什么呢？”
李諾言故作調(diào)侃的問：“月兒妹妹希望找個什么樣的夫君呢？”
落月倒也大方，想了一下：“第一張的好看，第二，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他一定要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比绻霾坏剑呐率巧窬路?，本小姐也不稀罕?！彼翄傻囊粯有∠掳?。
“就這么簡單？”李諾言歪著頭問。
落月皺著眉頭想著：“嗯～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好能夠像姐姐一樣，寵我一輩子?！北е邋母觳踩隽藗€嬌：“最好愿意和我歸隱山林。哈哈這個可能我自己都做不到?？┛┛┛┪也攀臍q，你問這個，是不是有點早呀！”她咯咯笑了起來。
李諾言也爽朗一笑：“這不是宮里選秀，你的年齡也合適嘛！”
“要是可以，我倒是不想讓姐姐被選中?！彼荒槻桓吲d。這正好被躲在墻角準(zhǔn)備偷聽的小紅（蕭姨娘的貼身丫鬟）聽了個正著。當(dāng)下也不管了直接回去稟報蕭姨娘了。
李諾言微微挑眉：“那可能不能如你的愿了?！彼粗邋麕е骄康男Α?p> 洛妍耳尖微紅，心里想著：“要是他也不是不行。”
落月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太子伴讀嗎？太子他是的什么樣的人？很難相處嗎？”她忽然嚴(yán)肅的表情，看的李諾言也收起了笑。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太子殿下他人很好，沒有不良嗜好，不喜歡太多人伺候，尤其是宮女。太子殿下他在上書房行走，從不讓宮女近身伺候。他喜歡圍祺，是個祺癡。最喜歡解古人留下來的殘局。喜歡音律，卻從未有人聽過他演奏。據(jù)我觀察，是個正人君子。只是身為一國儲君，性子難免清冷了些?！?p> 洛妍認(rèn)真的聽著，她心里清楚，入駐東宮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她想多了解一些。沒想到他們競有著相同的愛好。
落月大眼睛眨呀眨的：“如果實在躲不掉，姐姐也還是可以和太子相處的。他的愛好和姐姐一樣?！?p> “不是躲不掉，而且沒得躲。洛妍妹妹是皇上為太子選的太子妃?？墒腔屎筮x了她的親侄女，是個目不識丁的草包，而且腰似水桶，臉大如盆。太子親自去找了皇后，可是皇后卻還是一意孤行。皇上也不好過問后宮的事，也就隨她折騰了。沒想到太子會說出：她要嫁就嫁吧！不過她嫁給的是東宮不是太子殿下。這話都直接傳到那廖媛媛的耳朵里了，那廖媛媛竟然還愿意嫁?！崩钪Z言輕嗤一聲。不再往下說了。
落月手肘放在石桌上，雙手拖著下巴：“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玉輦縱橫過主第，金鞭絡(luò)繹向侯家。龍銜寶蓋承朝日，鳳吐流蘇帶晚霞?！蔽⒉[雙眼：“黃權(quán)富貴迷人眼呀！嗨！”重重的嘆了口氣。
洛妍摟過她的肩：“妹妹，少嘆氣，容易變丑。”她帶著溫柔的笑。
落月抬眼看著姐姐：“。我家有女初長成，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cè)?；仨恍Π倜纳?，六宮粉黛無顏色?！彼е邋刂氐脑谒樕嫌H了一口。
李諾言已經(jīng)石化了：“月月兒妹妹，你是仙女下凡嗎？出口成詩?！闭痼@之后，就是沮喪：“我這個京城第一才子，還真是浪得虛名呀！”
落月趕緊解釋：“言哥哥，不是的。我不是說過了，我只是會背詩而已嘛！這些都是大文豪門留下來的。我只是比較會背而已嘛！”
就在這時，老管家?guī)е鴦⑹系馁N身丫鬟尋來了：“大少爺，夫人叫您回去?！?p> 李諾言點頭應(yīng)是。然后和洛妍落月告別：“二位妹妹，我要回去了。母親要是再做涼糕的話我還給月兒妹妹送?！?p> “嗯嗯，言哥哥最好了。”又恢復(fù)了軟萌可愛風(fēng)。
姐妹二人和李諾言一起去了前廳，一起送走了曹、劉二人和李諾言，李諾言還抱著一個小壇子。
劉夫人帶著兒子回了府。母子在房里談心：“言兒，你對月兒好像不一樣?！?p> 李諾言苦笑：“那又怎樣，娶回來和他們打擂臺嗎？還是算了吧！言兒寧愿把她藏在心里?！彼刂氐膰@了一口氣：“其實言兒根本配不上她。她活潑開朗，調(diào)皮可愛，無憂無慮，而且滿腹經(jīng)綸。她可以出口便是千古名句。言兒連一句都接不上?！?p> “聽說她會說話就會作詩，這話不可當(dāng)真?！眲⑹线€是不大相信，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能做出什么詩呀！
李諾言搖頭一笑：“我家有女初長成，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cè)?；仨恍Π倜纳?，六宮粉黛無顏色。”他看著自己的母親：“你覺得能做出這種詩的人，會去吹噓自己？今天一共聽她念了三次詩，確都不是整首，我李諾言京城第一才子，一首都沒有接出來。甚是一句都沒有。”他一臉沮喪。
劉氏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月兒她從小跟著太傅學(xué)習(xí)，自然要聰明些的。聽說太傅每晚都會撫琴，哄女兒睡覺。你想呀！肯定剛出生，太傅就就念書給她聽。這么算來她可是學(xué)了二十八年呢！比你學(xué)的時間長多了?！彼蔚我恍?。勸著自己的兒子。
李諾言摸著后腦勺：“是嗎？為什么我總覺得這話哪里不對呢？”
“總之，好好讀書。別胡思亂想?！眲⑹侠氖譂M臉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