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任務(wù)
很多時候,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在大中午的時候被人發(fā)配出來工作都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我說老楚啊,我看見那邊有家面館,我們?nèi)コ灶D飯再完成任務(wù)怎么樣?”坐在副駕駛,黑發(fā)黑眸男孩的指著不遠處的唐人街,對著駕駛座上的另一個冷峻的少年說。
二人已經(jīng)換上了執(zhí)行部的標準制服——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坐在了執(zhí)行局的專用車輛里面,向著任務(wù)地點駛?cè)ァ?p> “你怎么確定他們不會在我們的車上安置監(jiān)聽器,或者是定位裝置什么的?”楚子航掃視了一眼車內(nèi)的配飾,車子沒有停。
“無所謂,我們的任務(wù)地點本來也就不明確,只有一個大概的范圍,吃飽飯了才有力氣調(diào)查的嘛?!碧谱游膽醒笱蟮膿]了揮手,眼神沒有離開唐人街的那家面館。
楚子航?jīng)]有說話,繼續(xù)操縱著車子向著既定的任務(wù)地點開去。
東京,一間普通的民宿。
桑原美幸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沙發(fā)上,上次到大阪探過親之后,她就回到了東京工作。在東京她一個人住,沒有室友,上班下班,周末假期,都是獨自一人度過的,這也導致她一度非常的孤獨,于是她才去了國外旅游。
連忙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在貓眼里看了看門外的人,看到了穿著黑色風衣的楚子航,手里握著一本打開的證件夾,里面是警察署的證件。
桑原美幸打開了門,對著門口的那位先生問道:“請問您有什么事情嗎?”
“請問你是獨居嗎?”楚子航收起證件夾,對著桑原美幸問道,同時將身后的唐子文讓了出來。
“啊,是……是你?”桑原美幸也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唐子文,十分驚喜的地喊了出來。
“哦,是你呀,小姐。中午好。”唐子文懶懶地打招呼,就是眼前的這位小姐,一定程度上幫助了他很大一個忙。
“我沒想到你還是位警官呢?!鄙T佬腋杏X貌似這是上天給自己的暗示,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某種緣分,才讓她再一次遇見這個男孩。
“算是實習工作吧,一個月之后就會轉(zhuǎn)調(diào)了?!碧谱游男α诵Γ拖袷巧T佬矣洃浝锏哪莻€灑脫的微笑。
“總之,這位小姐,假如你發(fā)覺家附近有任何可疑人員的話,務(wù)必馬上與我們?nèi)〉寐?lián)系,這里是我們的號碼。”
楚子航不得不打斷這二位像是要沒完沒了的敘舊。
“好,好的。那……”桑原美幸抄下了電話號碼,想要再說些什么。
“還有什么事嗎?”
唐子文回頭,看著門口欲言又止的女人。
“只要有可疑人員就聯(lián)系你們是么?”
桑原美幸像是要確定一下。
“當然,打給我們,我們馬上就會到?!碧谱游幕卮鸬?。
“那好的,再見?!鄙T佬夷克椭讼г跇堑赖霓D(zhuǎn)角,悵然若失的關(guān)上門。
“明明要說的不是這個的……”
冷靜下來的桑原美幸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好笨,頗有些懊惱的躺回了沙發(fā),將臉埋在沙發(fā)里面好久,直到耳根都有些紅了才鉆出來。
“不行不行,我還是去做午飯吧。”桑原美幸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向著廚房走去,腦海里還想著鑰匙剛剛讓唐子文進來的話會發(fā)生什么呢,越想,小巧精致的耳朵就越燙,最后狠狠搖了搖頭,才將腦海里的畫面驅(qū)散。
單身女子的廚房里,不是傳出一兩聲癡癡的傻笑。
“你說這里是不是就和變態(tài)殺手有什么奇怪的羈絆,我怎么感覺那好像是這里的土特產(chǎn)呢?”
完成了大致的探查工作的唐子文和楚子航坐在了面館里,交流著關(guān)于這次任務(wù)的一些想法。如果不看二人的裝扮的過于帥氣的長相,完全就是兩個上班族在抱怨工作。
“……”楚子航?jīng)]有接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吃著眼前的面。
對于唐子文他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他說的話時真時假,有時候你覺得是假的,那么它倒可能是真的,他呈現(xiàn)出來的東西,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可能他自己的都不太知道。
很奇怪,貌似他就是像你所了解到的那樣,灑脫、自由,多數(shù)人都這樣認為。但是楚子航總感覺在這樣的外表之下有一層迷霧,沒有人能夠窺見其中的事物,像是海明威的小說,永遠需要挖掘、體悟。
這邊二人在享受午餐時光,桑原美幸也在享受著自己的單人午餐。
坐在沙發(fā)里,看著電視里面自己喜歡的綜藝節(jié)目,難得的閑暇時間,桑原美幸感覺這就是生活了,但是今天尤其的不同,可能是因為見過了唐子文的緣故?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
“不過,可疑的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想到了唐子文臨走之前說過的話,桑原美幸感覺到頗有些擔憂。
夜晚。
看著眼前儼然換了一副面孔的城市,楚子航感到微微有些不適。他很少晚上在外面晃悠,早睡早起在過去的十幾年里一直都是楚子航的人生信條,熬夜對他而言一直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至少在來到卡塞爾之前是這樣的。
而此時的唐子文,又換了一副與白天那種毫無干勁的樣子截然相反的一副面孔,就像是進入了亢奮狀態(tài)。
“唉,老楚,可惜任務(wù)沒有經(jīng)費的——你說那個打著粉色的燈的房子里給開發(fā)票么?”忽然唐子文指著一家特色產(chǎn)業(yè)的店鋪對著楚子航說。
“你想去看看?”雖然唐子文講的這個笑話很冷,但是要是唐子文想要進去體驗一下的話,楚子航大概率是不會阻止的。當然這也分人,換做是凱撒這種花花公子,對這種場面肯定是司空見慣,要說進去就進去了,為了任務(wù)楚子航也一定會阻止他的。
但是唐子文不一樣,據(jù)楚子航的了解來說,高中三年,他連一個親近的女生都沒有,明明也沒有一天到晚冷著一張臉,但是唐子文就是有一種不可接近的感覺,從他的住所,他個人的習慣,還有性格等各個方面來說,都能夠看出一點點緣由。
“哦,我倒不是想進去,雖說‘食色性也’,但是目前來說我好像還沒有哪方面的欲望,或許我還是個孩子——我就是看到組織的人進去了。”
唐子文神秘兮兮地說。
“組織?”
“對,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咱們身上的的這一身一樣,你說是不是這個身份有什么優(yōu)惠啊?或者組織上給報銷?”
“……”楚子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干脆選擇沉默。
“你猜我又看見了什么,老楚?”唐子文在一次開口,一樣的神秘兮兮。
“又一個組織成員?”
“我想這一次你得向組織成員道歉了,因為他再也不能讓大姐姐們給他開發(fā)票了。”
確實如此,不是么?
那位成員已經(jīng)連同他的風衣一起,從門口飛了出來。
紅的顏色,染在了門口的街道上,他冰冷的身體映襯著周圍黑紅的滾燙的地磚。

死而復生的魚
遲到的感謝吧, 書友20171224120435864、書呆子張三,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