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墨大學畢業(yè)的那一年,舅老爺病逝了,大姨作為代表去參加了葬禮。
也是那個時候大姨得知了夏家最值錢的家業(yè),京城郊區(qū)的四合院。
她還特意作了一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套四合院,市場價在四千萬到五千萬之間。
眼看著四合院的價格水漲船高,大姨打起了這個四合院的主意。
回到家之后,她就開始慫恿姥爺去分家,拿回應(yīng)得的那份夏家產(chǎn)業(yè)。
談到錢肯定傷感情,姥爺?shù)牡艿懿艅傋撸约壕腿シ旨耶a(chǎn),實在說不過去。
于是以各種理由一拖再拖,但是大姨始終都沒有放棄。
最近大姨得知四合院的價格又漲了,不知道聽哪個磚家說是到峰值了。
于是她舊事重提,又開始鼓動姥爺去京城分家業(yè)了。
大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于說動了姥爺。
姥爺想著自己年紀也大了,確實應(yīng)該把這些家業(yè)弄清楚,
免得他死了之后后輩為了這些錢勾心斗角的。
于是提出,四合院賣掉的錢,扣除他們兩個老人家花的錢,剩下的由三個子女平分。
大姨這個時候才知道,無論是早年姥姥去世時候花的錢,
還是最近姥爺生病花的錢,其實姥爺都記了賬。
誰出了多少錢,出了多少力,姥爺?shù)馁~本上記得清清楚楚。
賣掉四合院拿到的錢,姥爺說他會按照現(xiàn)在的物價,把那些錢歸還給出錢的子女。
大姨倒是突然大方,說什么照顧年邁的父母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不應(yīng)該這么計較。
她甚至讓步到,無論是二弟夏戍生還是小妹夏淑芬從她這里借的錢都可以不計較。
莫墨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大姨怎么會突然這么大方。
姥爺就把原因說出來了,因為大姨要求這件事對夏淑芬保密。
她從頭到尾,都不打算把錢分給夏淑芬。
莫墨這才知道,原來家里這么大的一件事,就只有媽媽不知道。
大姨用的理由還很光明正大,說是當年夏淑芬婚內(nèi)出軌,
給夏家丟盡了臉面,所以沒有資格拿夏家的家產(chǎn)。
姥爺滿臉愧疚地說道:“其實在三個子之中,我跟你姥姥最虧欠的就是小妹,你的媽媽”
從姥爺?shù)目谥?,莫墨知道了夏淑芬的童年?jīng)歷。
姥姥是偏心的,她偏愛大姨和唯一的兒子,對夏淑芬這個小女兒不待見。
每年大姐二哥都有新衣服穿,夏淑芬只能撿他們兩人的舊衣服穿。
有什么好吃、好玩、好用的,夏淑芬都只能等著姐姐哥哥分完剩下的,才輪到她頭上。
即使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夏淑芬卻是家里最勤勞、最聽話乖巧的。
大姨最早出去工作,她這個人強勢精明,幾乎拿走了家里所有的資源和人脈。
她從來都心有成算,基本不大會聽姥爺和姥姥的話。
可能唯一聽姥姥的,就是十分地照顧夏家的血脈,也就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夏戍生。
所以平庸的夏戍生這一路走來,也是挺順利的。
就只有夏淑芬,家里有什么好都想不到她,倒是沒少干活和受苦受難。
當年夏淑芬去單位上班的時候,姥姥什么都沒有給她準備,徹底傷了夏淑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