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卿哈哈笑了起來:“阿嘆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只狐貍?!?p> 能這么說姜瑟的只有君珩了,姜瑟才知道君珩的小字原來叫阿嘆。
“雖然小女相信公子會保密,可是希望公子連世子殿下也不要說?!?p> 燕澤卿不解的看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云府覆滅,陛下的心頭大患只剩下君家,在沒有辦法完全扳倒敵人的最后一刻,我們都不能亮出自己的底牌?!?p> 燕澤卿的眸子深深的注視著姜瑟,像是想從這張傾城的面龐下看透這個人的心。
姜瑟絲毫沒有心虛的回他一個眼神,仿佛是在肯定他心中所想的。
“為何?”燕澤卿只是緩緩?fù)鲁鰞蓚€字。
為何要為云家翻案,甚至是報仇,哪怕是要覆滅大周。
是的,方才姜瑟的意思就是要顛覆皇權(quán),既然皇家對云家如此無情無義,那為何還要讓此暴政繼續(xù)控制大周。
那為何不覆了它。
姜瑟低下頭,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道:“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上天就是讓我來做這件事?!?p> 說來也很可笑,連姜瑟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她一個小小六品小官之女,居然敢口出這等狂言。如果是姜瑟自己聽到這種話,只怕是會在心底嘲笑此人自不量力。
燕澤卿為她叫好:“姜姑娘簡直讓燕某佩服至極,你放心這件事燕某會替你保密的。”
姜瑟福了福身子:“多謝燕公子?!?p> “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早就看這大周皇帝不爽了。殘害忠良,陷忠臣于
不仁不義之地,苛刻百姓。居然還企圖用萬千百姓為籌碼陷害君家,簡直枉為帝王?!?p> 君珩在皇宮受的苦燕澤卿都看在眼里,從小沒有父母在身邊,孤家寡人。為了自保從小就開始慘無人道的學(xué)習(xí)各種技能,那種苦那種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燕澤卿知道,都是因為北燕王還被拿捏在承德帝手上。都說世子是陛下用來制衡北燕王的一顆棋子,可是對于君珩來說,北燕王又何嘗不是制約自己的一個籌碼呢。
姜瑟看到憤憤不平的燕澤卿,居然覺得此人過分的可愛,和上輩子風(fēng)情萬種的看其他女子唯獨對她橫眉冷對的樣子簡直不要太美好。
看來,今生這條大腿,她是抱對了。
……
歷時三月,君珩帶領(lǐng)著五萬兵馬已經(jīng)路上耽擱了許久,西疆聽聞是北燕王的兒子帶兵在淮鄔關(guān)外勘察了許久。
可是原本早就該到的世子卻遲遲不見蹤影,守城的將軍已經(jīng)心急如焚,每日都有偷偷潛入城內(nèi)探查的奸細。
可是主將遲遲沒有現(xiàn)身,大周百姓直呼天要亡周,紛紛落荒而逃。
西疆的將軍正坐在營帳中喝著美酒吃著肉,眼前是俘虜?shù)拇笾芘訛樗I上歌舞。
“好,好。都說大周出美人果真名不虛傳?!蔽鋵④娫诿凸嘁豢诤镁浦笾焙敉纯臁?p> 他勢如破竹連破十八座城池,在西疆已經(jīng)成了一個神話,西疆百姓已經(jīng)將他奉為神明,這種虛榮的快感簡直要吞噬他的五臟六腑。
武將軍看向一旁的軍師,他一襲菘藍色長衫,文質(zhì)彬彬,五官生的極好,眉眼如畫。若是笑起來定是超然的存在,可是他不茍言笑。雙唇緊閉,眉眼中隱隱藏著幾分戾氣。
原本書卷氣的書生,硬生生變得生人勿近起來。連征戰(zhàn)多年的武將,都隱隱有些不寒而栗。
“軍師,您看,我們何時攻城較好?!比羰峭忸^的人見到定然會驚訝,一個立了如此大功的將軍,居然會對一個小小的軍師如此諂媚,居然還有一絲討好。
百里勿忘放下手中的酒杯,冷冷看著面前跳舞的女姬:“北燕王的兒子,難不成真的是個廢物不成?”
連著兩月,毫無動靜連他派去示威的兵將都毫無所獲。
武將軍嗤笑一聲:“呵,北燕王的兒子又如何,本將軍可聽聞大周皇帝可只給了他五萬殘兵。五萬而已,何足掛齒。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來了也是多了五萬冤魂。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本將軍還怕他不成?!?p> “在等十日,若是他還沒有動靜,咱們就攻城?!彼恼Z氣冰冷,似乎一座城池的百姓在他面前都是虛無。
武將軍哈哈大笑著:“聽聞軍師原來本是大周人,如今倒是與自己國家反目成仇了?!?p> 百里勿忘豁的起身,語氣嚴肅:“我說過很多次,不許提起這件事。我再說最后一次,我不是大周人?!闭f完便拂袖而去。
竟是絲毫不給將軍面子,武將軍拿酒杯的手掌握緊,似乎是在隱忍什么。
吳副將看著軍師離去的背影不忿道:“真是給他膽子了,居然敢這樣對將軍……”
“閉嘴!”武將軍呵斥道,“你要是有他的一半本事再來背后嚼舌根?!?p> 吳副將訕訕的閉上了嘴,外人不知,自己人還不知么。武將軍有如今這番作為還不是全靠著那位百里軍師,他用兵鬼魅,而且擅窺探人心。
前方多少經(jīng)驗老道的將軍全部折在這個年紀輕輕的人手上。
因此武將軍才會對此人禮遇有加,甚至是討好此人。因為后面的路,少不得要此人的幫助。
百里勿忘回到自己的營帳,合衣睡下,閉上眼思考著他這個未來的對手。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路數(shù),居然能如此沉得住氣。
百里勿忘心思縝密,沒有摸清對手底細的前提下,不會輕舉妄動。
可是西疆的人著實是想多了,君珩可不是在密謀什么詭計,而是……在練兵。
清酒是清字輩中最擅長操練兵馬的,君珩故意行軍緩慢,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是為了能趁機招募兵馬,以及加快訓(xùn)練這些人。
因為戰(zhàn)火連天,受難的災(zāi)民不在少數(shù),能逃過西疆混人的刀劍下的大周百姓都在往京城方向逃亡。
里頭不乏有許多還能拿起刀劍的青年,君珩許諾若是同意參軍,鈺滿軍會保證他們家人的溫飽。
如此不少有志青年紛紛來投靠君珩,當(dāng)然這里面的開銷少部分來自朝廷,大部分還是來自鳳翎山莊。
為了避免有人通風(fēng)報信,君珩派封焱偽裝在那五萬兵馬中,散布承德帝早就看不慣北燕王功高蓋主,想以北燕王世子的性命來威脅北燕王。
而他們這些人,都是來為世子陪葬的。不然,為何如此重要的事為何會交給一個一事不通的世子呢。
不過這些遠在天邊的承德帝是不知道的,他已經(jīng)草擬了治罪君珩領(lǐng)兵大敗的圣旨,只待他兵臨城下被敵人殺得片甲不留時,就宣布此圣旨。
而承德帝秘密派去支援淮鄔關(guān)的二十萬精兵,也在兩月后悄悄的從京城郊外出發(fā)了。
承德帝幸災(zāi)樂禍君珩一個毛頭小子見到戰(zhàn)場不敢出面迎敵,卻用他北燕王之子的名頭震懾敵軍,耗費了他們兩月多的時間。
待二十萬精兵趕到淮鄔關(guān),居然發(fā)現(xiàn)早他們兩月余出發(fā)的世子居然還沒有到。
西疆守望軍發(fā)現(xiàn)這二十萬大軍的援兵,立刻稟告了武將軍。
百里勿忘唇角勾起一抹滲人的微笑:“時候到了,今晚攻城。”
茶弭
新人物出現(xiàn),我兒子的死對頭出來了。 嗯,他是我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