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火,做夢都想,但她臉上那血紅色的胎記讓她只能在劇組里做一個不能露臉的小龍?zhí)祝r候的她,家境不算富裕但也不用為吃穿發(fā)愁,但她上小學時,父親和人打架,自己斷了一條腿,對方那人卻沒了命,這下,不僅要承擔自己的醫(yī)藥費,還要賠償對方家庭一筆不小的費用,母親一氣之下隨舅舅出了國,那幾天,她覺得天一下子塌了下來,自己的世界沒有了陽光,后來的她回憶起那時的日子,認為是當時正逢雨季,天陰沉著,不然她一定不會那么頹廢。她雖樣貌平平,臉上還有塊不小的胎記,但她也有出眾的一處,她演技特別好,也許是父母吵架經(jīng)常牽連到她,她練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演技,在奶奶家時經(jīng)常被邀請去村子中間的那個廣場那表演話劇,演的也叫一個繪聲繪色。家庭遭遇變故后,父親變賣了在城里的房子,搬到了鄉(xiāng)下的奶奶家,她輟學了,憑著她那出色的演技,每天去村里的話劇社演話劇,每天也能賺個幾十塊,但她演的角色往往臉上要有濃濃的妝,只為遮住那胎記,每年都會有話劇公司的人來挑新人,這也是這小小的話劇社從不缺新鮮血液的原因,她在這三年了,也有人看中她的,但都被她那胎記嚇到了,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她,但她每天都在堅持,也許是為了溫飽,也許是為了夢想,終于,一個披著黑色大衣的女人走進了她的世界,她記得那天,她當時正在努力擦掉臉上的油彩,那個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問她想不想演電影,她說想,她想問臉上的胎記,但再一抬頭,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了,她沒有勇氣追上去,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會在臺下看到那個女人,一個星期后,父親告訴她,有人要帶她走,每個月會給她300塊錢,她同意了,第二天那個女人來接她去了北京,這個女人是演藝公司的,也是她之后的老師,她教她唱歌,跳舞,如何去演戲,她比同期孩子大上許多,壓腿她壓不下去,她沒有太多的知識,甚至一些字都不認識,她不認識五線譜,不會那些她連見都沒見過的樂器,誰也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半年的時間她追上了所有的進度,她能熟練的使用她之前不會的所有樂器。但上天好像跟她開了個玩笑,她的老師病倒了,公司也因經(jīng)營不善倒閉了,她們這些孩子有些被家長接走,有些去了別家公司,只有她無處可去!如果,她帶著公司給的幾百塊錢回到奶奶家,可能就沒有之后的故事了,她帶著那幾百塊錢開始了跑龍?zhí)椎幕?,每一個劇組一個劇組的跑,在這期間,爸爸因為感染去世,她沒有回去,她在心里還是恨他的,因為不是因為他,她還是那個幸福的小姑娘,。她因為臉上的胎記被無數(shù)劇組拒之門外,即便把她收下,也是一個不露臉的群演,但她在這里遇到了她人生中第二個貴人,一個姓陳的導演,一個眼神中透著精明的老人,他精于算計,他的電影從來不找一線演員,他嫌貴,每一次的主演都從上一部群演里找,這一次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因為臉上的胎記而不受寵,但這次她也因這胎記而得了福,這胎記隨著她年齡的增長似乎逐漸的長開了,像一只蝴蝶,一只向上飛的蝴蝶,而這次陳導的電影名叫《血色蝴蝶》她火了,火的一塌糊涂,無數(shù)公司找她簽約。多年以后,她回到了村子,家人已經(jīng)不在了,奶奶在父親走后兩年也走了,在老房子里,她翻到了父親留給她的信,只有一句話,丫頭,回來了。她笑了,笑著笑著眼睛就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