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黑衣人
一看到“阮酥”二字,薄厲南頓時來了精神,眼睛里也閃爍著光亮。
他迅速按下了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阮酥冰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薄厲南,是不是你在打壓陸南的公司?”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薄厲南火熱的心上。
他本以為阮酥的這通電話是為了關(guān)心他,或是和他單純地聊聊天,可不成想,是來質(zhì)問他的。
“呵,陸南還真不是個男人,竟然告狀告到你那里去了?!辈挥孟胍仓?,阮酥會知道這件事,肯定是陸南說的。
薄厲南愈發(fā)看不起陸南,他可以接受陸南用商業(yè)手段對付他,或者讓陸南和他打一架也行,可他竟然去找阮酥告狀。
阮酥見薄厲南承認了這件事,皺起了眉:“薄厲南,陸南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為難他?就因為你那可笑的占有欲嗎?”
“我告訴你,我不屬于你,我跟誰做朋友,將來和誰交往,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阮酥火冒三丈,對著薄厲南指責道,“你最好不要再對付我身邊的人了,被讓我更厭惡你。”
既然薄厲南會對付陸南,那今后,他也許還會對付她身邊的其他人。
而薄厲南聽了這番話后,握緊了手機,青筋暴起,手也不斷地顫抖著。
阮酥竟然如此維護陸南那個男人。
薄厲南醋意橫飛,愈加恨陸南。
阮酥為陸南與他爭執(zhí),讓薄厲南心如死灰,他不想與阮酥再多說些什么,多說多錯,而且,阮酥若繼續(xù)為了陸南苛責他,他也許會更加惱火,到時候,對他還未痊愈的身體也不好。
于是乎,薄厲南沒有再回應(yīng)阮酥,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阮酥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知道薄厲南這是氣急敗壞了。
不過她不在乎,她也懶得與薄厲南再爭執(zhí),便將手機收了起來,不再去想這件事。
投入工作之后,阮酥便將這件事拋諸腦后,一心只想將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好。
GN大秀近在眼前,阮酥難免有些緊張。
雖說杰西卡對她的設(shè)計很是認可,但是審美是多元的,想要得到大家的認可,還是有些苦難。
阮酥本想在工作室多呆一會,再繼續(xù)尋覓靈感,可杰西卡說什么也不讓她加班,甚至還讓她提前離開。
她拗不過杰西卡,只好答應(yīng),準時準點離開了工作室。
走在路上,阮酥伸了個懶腰——今晚也沒有什么事,阮酥只想美美地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可是,當她走出寫字樓,她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其中,就有安娜的前男友。
阮酥的心頭一驚,本以為他是帶人來堵安娜的,正當她想拿出手機通知安娜時,安娜的前男友看見了阮酥,冷冷一笑,帶著身邊的幾個男人朝她走來。
阮酥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正要大步逃走,可這幾個男人迅速沖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怎么?今天早上不是還有夠勇敢的嗎?現(xiàn)在倒知道逃跑了?”安娜的前男友走到阮酥面前,一臉壞笑。
“保羅,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妞?亞洲人啊,長得倒還不錯。”一旁的一個男人附和道,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阮酥。
阮酥已經(jīng)被圍住,無處可逃,盯著那個叫保羅的男人說道:“你這是做什么?打擊報復(fù)?我已經(jīng)說過了吧?如果你再騷擾安娜,或者是騷擾我,我會報警處理?!?p> “保羅,她說她要報警誒!我好怕啊哈哈哈哈哈!”一個男人突然調(diào)侃道,發(fā)出一陣怪笑。
其他男人也隨之大笑起來,令阮酥不寒而栗。
她覺得,這些人就是瘋子。
“叫你管老子和安娜的事,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笑完之后,保羅面露兇相,揚起手就要打阮酥。
就在阮酥打算避開之時,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沖了過來,喝止道:“住手!”
“嘖,這又是哪里冒出的人?!北A_不耐煩地看向那幾個黑衣男人,絲毫不把他們當回事,沖小弟們使了個眼色,“還不給我上?!?p> 這些人的目標頓時從阮酥變成了那幾個黑衣男人,阮酥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這幾個人是誰,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而且,看樣子,這幾個男人是來保護她的。
那幾個黑衣男人根本就不是吃素的,保羅和他的小弟們張牙舞爪地撲上去,結(jié)果還未出拳,就被那幾個男人三下五除二地摔到了地上,氣勢全無,只剩下了哀嚎聲。
“還不快滾?!”一個黑衣男人踹了保羅一腳,嫌惡地看著他。
保羅咬牙,狠狠地瞪了他和阮酥一眼,帶著小弟屁滾尿流地離開了。
阮酥還以為自己要看到一場亂斗,結(jié)果沒想到保羅他們這么不經(jīng)打,這才剛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您沒事吧?”看著像是黑衣人頭目的男人看著阮酥,關(guān)心道。
阮酥搖了搖頭,疑惑地問道:“你們……是?”
黑衣人頓時一愣,支支吾吾地說道:“就、就是保護你的人,我們先走了,您之后小心。”
“喂……”阮酥本想叫住他們,可是他們的步履不停,迅速離開。
阮酥無奈,有些納悶這幾個人到底從何而來。
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薄厲南。
之前薄厲南知道了她和阿方索的事,就說明他派人跟著她,現(xiàn)在又突然冒出幾個黑衣保鏢,能找到保鏢并且還能精準地找到她位置的人,好像也只有薄厲南了。
阮酥微微蹙眉,雖說剛才這些保鏢確實救了她,可是一想到她這些天都被人跟著,她就渾身不自在。
她一邊回酒店,一邊猶豫著要不要找薄厲南問個明白。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應(yīng)該跟薄厲南說清楚——她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監(jiān)視了一般,毫無隱私和自由可言。
盡管前不久才和薄厲南大吵一架,但是阮酥也不尷尬,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剛才和阮酥的通話,讓薄厲南心焦了許久。
他總覺得有口氣淤堵在胸口,令他痛不欲生。
手機響起,他看見又是阮酥的電話,一時還不知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