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想絕食?
他撐起身子,看著身下衣不蔽體、已經(jīng)暈過去的慕清然,粗聲喘著氣,眼里露出一抹復雜的情緒。
剛才慕清然那一句“薄厲南,我恨你”還久久地在他的耳邊回蕩,一時讓他喘不過氣。
薄厲南煩躁地坐了起來,整理好衣服后,用毯子裹住狼狽不堪的慕清然,將她抱在懷里離開了病房。
門一打開,已經(jīng)被保鏢控制的陸南便急不可耐地看向走出來的薄厲南,以及他懷里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的慕清然。
明眼人都看得出剛才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慕清然脖頸上的那星星點點的紅不會說謊,她凌亂的發(fā)絲也悄然證明著這一切。
看見慕清然這副模樣,陸南莫名心底一沉,瞪著薄厲南,大聲斥罵道:“薄厲南,你真不是個東西!清然真是瞎了,才會跟你這種禽獸在一起!”
薄厲南冷眼看著陸南,就像看一只毫無威脅力的寵物,徐徐開口:“陸南,慕清然是我的人,我勸你不要再碰她,否則,就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不讓你們見面這么簡單,我可以讓你們天人永隔?!?p> “你!”陸南還想說些什么,卻還是忍住了。
他知道薄厲南發(fā)狂的原因,極致的痛苦,才會讓在商場鎮(zhèn)定果斷的男人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緒。但是看見他的痛苦,陸南心里一絲一毫的快意也沒有,只有對虛弱的慕清然的心疼。
也正是因為不想再讓慕清然承受陸南怒意的發(fā)泄,他也只好暫時忍住內(nèi)心的叫罵,如刀的目光狠狠地剜著薄厲南的每一寸肌膚。
薄厲南不再搭理陸南,帶著慕清然離開了醫(yī)院,回到了他的別墅。
房間里,只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光,薄厲南坐在慕清然的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煙。
他剛想點燃一支香煙,又驀地想起慕清然并不喜歡他抽煙一事,便又默默將煙從嘴里抽出,捏在手中。
——呵,明明如此厭惡她,卻還是會想著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
雖然剛才已經(jīng)發(fā)泄完了怒火,但是看著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慕清然,薄厲南仍舊煩躁不安。
他急需一根香煙替他解愁,于是無奈地支起有些疲憊的身子,大步走出了慕清然的房間。
房間不遠處,煙霧繚繞,薄厲南靠在墻上,眼神有些空洞。
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慕清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過去,他們明明很幸福。
就在不久前,他明明想和慕清然好好過日子的,可是她卻擅自打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還口口聲聲表示她可以為了別的男人打胎,訓斥他不配做一個父親。
一想到這,薄厲南再次發(fā)怒,一不小心被煙給嗆住了。
“少爺,你沒事吧?”管家路過看見薄厲南劇烈的咳嗽,連忙上前關心道。
薄厲南擺擺手,看著管家說道:“程管家,從今天開始,不許讓慕清然踏出家門一步,我會多派幾個保鏢過來?!?p> 管家聽到薄厲南的吩咐,一愣——從薄厲南帶著慕清然走進家門那一刻,他就發(fā)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卻沒想到嚴重到薄厲南要將慕清然禁足的地步。
“知道了?!惫芗乙膊荒芏嗾f什么,只是應允道。
薄厲南還想說些什么,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他皺起眉拿出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來電人正是慕婉柔。
剛才發(fā)生的那些事,已經(jīng)讓他全然忘記慕婉柔還在醫(yī)院住院。
“厲南哥哥,你在哪里?我、我一醒來就沒找到你,我、我好害怕,你、你可以過來陪陪我嗎?”
薄厲南一按下接聽鍵,就聽見了慕婉柔哭得嚶嚶切切的聲音,心里莫名燃起無名火。
但是,一想到慕婉柔肚子里已經(jīng)消逝了的孩子,他還是愧疚不已,溫柔安慰道:“我有事回了一趟家,馬上就過來陪你,你乖乖等我?!?p> 慕婉柔一聽到薄厲南回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難道,他去找慕清然那個賤女人了嗎?!
她不悅地攥緊了手機,但還是忍住內(nèi)心的情緒,懂事地答應,掛斷了電話。
掛點電話后,薄厲南長吁了一口氣,大步離開。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叮囑管家道:“對了,讓廚房最近多做些補品給慕清然吃?!?p> 管家會意,看著薄厲南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慕清然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慕清然醒了醒神,才發(fā)現(xiàn)她并不在醫(yī)院,而是回到了她的小房間。
床頭正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慕清然肚子有些餓了,可是看著那燉好的營養(yǎng)粥,毫無胃口。
昨天薄厲南那禽獸的行徑還在她的腦海里回放,無論是薄厲南的行為,還是她意外失去的孩子,都讓她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就在她發(fā)怔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后,高大的身影走進房間。
——是薄厲南。
一看見他,慕清然就忍不住想到前一天的痛,在身側(cè)捏緊了拳頭。
薄厲南冰冷的目光落在慕清然的身上,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吃早飯?!?p> “我不吃?!蹦角迦粩嗳痪芙^,聲音卻氣若游絲。
“怎么?你想絕食?”薄厲南一看見慕清然這副固執(zhí)的模樣,就暗自不爽。
慕清然沒有搭理他,用沉默進行反抗。
薄厲南冷哼一聲——既然慕清然不吃,那就喂她吃。
他端起那熱氣騰騰的粥,輕輕吹了吹氣,送進了自己嘴里。隨即,他一把將毫無力氣抵抗的慕清然從床上拉了起來,掰過她倔強的腦袋,強迫地用嘴撬開了她的唇,將粥喂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