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人偷到家了
薄厲南墨眸一沉,她主動提離婚?也配!
“可以,你在薄家這幾年衣食住行費用支付一下。”
慕清然瞳孔一頓,他還是人嗎?
她挺直的肩骨崩成一片,更加決絕,“好,我給你打欠條,一定會還給你?!?p> 薄厲南沒想到她如此淡定坦然,劍眉緊緊擰著。
對話突然中止,沉寂同時,慕婉柔已經(jīng)趕到病房外。
她一眼看到房間內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本來想過來看慕清然好戲,沒想到薄厲南也在。
他還在乎她?
慕婉柔臉色一沉,一秒鐘調節(jié)好情緒,推門而入。
“南哥哥你也在,是看到熱搜了嗎?”她佯裝剛剛知情,一臉憂心。
二人都沒回應她,慕婉柔徑自接下話題。
“我相信妹妹不是那種人,她愛你甚至不惜對你下藥,怎么會出軌別的男人呢?”
這話面上為慕清然說話,實則又掀開薄厲南最厭惡的往事。
他恨欺騙,更無法接受慕清然的算計。
他表情更加深暗,冷凝慕清然,涼薄的唇瓣輕啟。
“跟我回薄家?!?p> 慕清然張口就要拒絕,薄厲南清冷出聲:“如果你想讓陸南消失在海城,可以說不?!?p> 慕清然臉色微變,暗暗攥拳,只能下床。
薄厲南大步邁開就要出去,慕婉柔本想跟著,視線流轉間,注意到慕清然畫的畫稿。
她眼底閃過一抹驚艷,頓時心生一計。
“你先跟妹妹回去吧,我留下為她收拾一下?!?p> 薄厲南沒反對,慕清然也沒心思深思。
兩人很快離開,慕婉柔拿出手機對著畫稿連拍數(shù)張。
她眼底滿是惡毒,唇角勾起一抹極為深意的笑,想靠這個作品翻身?你也配?
另一邊,林肯車一路疾馳,抵達別墅。
進了東邊主臥,慕清然被他用力甩在床邊。
她磕得胳肘疼,剛擰起眉,身后傳來冷寒入骨的嗓音。
“脫。”
只有一個字,毫不留情將她的尊嚴摁在地上踩。
她咬著牙關,倔強著控制心疼頻率。
“不?!彼苯泳芙^他。
薄厲南此刻落座在褐色牛皮沙發(fā)上,頎長的身軀縈繞極強的冷氣壓,逼出她一身雞皮疙瘩。
“你沒有權利拒絕我?!彼畯氐纳ひ艟従弬鞒觥?p> 慕清然站直身體,昂下巴不說話已然是抗拒。
她現(xiàn)在懷孕了,不能房事,而且已經(jīng)決定跟他離婚,她再也不會妥協(xié)!
薄厲南眉間寒氣更強,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她下意識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墻壁,他大掌帶風用力拍在她的耳邊,發(fā)出砰得一聲。
“為你的陸醫(yī)生守身如玉?”他冷漠的反問滿是諷刺。
慕清然撇過頭,不去看他的眸,依舊沉默,無聲將硝煙點燃到極致。
薄厲南已經(jīng)極力控制怒氣,可她的沉默好像他一拳打在棉花上,人生第一次有挫敗感。
他語氣已經(jīng)有些咬牙切齒,“這是你自找的?!?p> 話落,他大步奔向門口。
哐當一聲,房門被他用力關上。
四下無人后,她的偽裝再也堅持不住,身體緩慢下移,跌坐在冰冷的地面。
她目光空洞望著前方,心死莫過如此,她用指尖蹭了下眼簾,逝去少些濕潤。
她不能哭。
慕清然手掌撫住小腹,眸色柔和而堅定。
堅強,她不是一個人!
她再下樓時,管家已經(jīng)備好了午餐。
她簡單吃了兩口,這時,突兀的電話鈴聲,拿出一看,是陸南。
“醫(yī)生,有什么事嗎?”她輕聲問著。
陸南疑惑道:“你怎么出院了?對了,你的設計稿還在病房?!?p> 他這么一提,她才想起來。
“我馬上去取?!?p> 說著,她要往出走,管家直接將她攔住。
“太太,沒有先生的允許你不能離開這里?!?p> 慕清然一怔,錯愕在眼底閃過。他要監(jiān)禁她?犯法!
陸南同樣聽到了管家的話,他沉吟兩秒,試探問道:“要不我給你送過去?”
“那怎么好意思……”慕清然不想麻煩陸南。
“沒事,二十分鐘后到?!标懩系故菢返酶蛇@事。
掛斷電話,慕清然輕嘆一口氣,只能在正廳等候。
半晌后,陸南到了別墅外,被門口的安保攔住。
管家凝望室內的投屏監(jiān)控,正要吩咐保安將他趕出來。
慕清然立刻踱步過來,“薄厲南只說過我不能出去,但他沒說別人不能來找我?!?p> 這話確實在理,他是負責聽薄厲南的話,但慕清然也是薄家的女主人,他不能越距。
管家頓了幾秒,無奈嘆氣。
“我知道了,太太?!?p> 他吩咐保安后,踱步到角落處很快撥通了薄厲南的電話。
“先生,陸南來了?!?p> 陸南順利抵達正廳,慕清然為他倒了一杯熱茶,接過設計稿,真摯道:“謝謝?!?p> “無妨?!标懩厦蛄艘豢诓杷?,眸光打量著她。
“慕小姐,你不回醫(yī)院了么?”
新型安胎藥只打了一天,他需要現(xiàn)在確定她的動向,也好隨機應變。
慕清然慘淡一笑,“暫時可能回不去了?!?p> 她懂薄厲南,總要等他消氣,才會放她自由。
陸南沉吟幾秒,突然耳尖聽到一陣細微的車聲。
他從窗口瞥了一眼,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冷漠男人。
他勾起一絲隱隱的笑意,隨即拿出一個白色藥瓶起身。不緊不慢的說道,
“慕小姐,我把藥帶來了,你要按時吃。”
慕清然頷首接過藥,不成想陸南突然坐在她旁邊。
他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靠近后捏住她的臉頰。
“別動,你這里有東西。”
慕清然身體一僵,還沒來及躲開,開門聲便響起。
她朝門口望去,薄厲南一襲得體西裝,冷漠晦暗的眸蓄滿了腥風暴雨的寒霜。
“慕清然,你偷人偷到家里?”他一聲蝕骨的寒問。
慕清然快速拉開她和陸南的距離。
“不是,我沒有,他只是在給我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