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長姐姐若是愿意參與比賽,想必十分精彩呢。”
慕容沁無視她眼底的騰騰殺氣,干脆利落地上了馬。
眾人坐下,齊聲叫好。
慕容翡使出了許姝倪泡茶的技藝,動作行云如流水,沒過一會兒,茶香四溢,周圍散發(fā)著濃濃的香氣。
祁煜顯然也聞到了茶香,不禁揚眉,小丫頭懂得還挺多呢,在皇宮中,若是一介宮女,也會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呢。
慕容翡輕輕挑起茶杯,輕抿一口,溫度剛剛好。
很快,芙蓉姑姑每盞茶杯續(xù)滿,眾人聞到了茶香,突然來了興致,紛紛開始細細品嘗。
先是五皇子開口贊賞,“五妹妹才藝雙絕!”
眾人紛紛點頭。
祁煜飄過來一句,“這茶,妙哉!敢問公主師從何方?”
慕容翡放下茶杯,頓了頓,低聲道,“一位朋友教的,她會民間二十幾中泡茶之技,但可惜,本公主還沒能融會貫通。”她卻離開了皇宮,一個人在虔林寺,冷冷淡淡地生活。
她是她的母妃啊!
如今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生怕楊貴妃再次追究小產(chǎn)之事。
“駕……”
“駕……”
騎馬表演又吸引了在座各位的眼球,目光所向,是慕容沁的英姿。
她臉色柔和,輕松地控制馬加速前行,一臉淡然,連目光都是如此溫柔明朗。
忽然,她一個翻身,又快又流暢,轉到了馬的另一旁,手緊緊拽著馬長鞭,絲毫不見慌張。
下一秒,她直接跳到馬上,華麗地旋轉之下,耳朵的耳環(huán)晃晃的,蕩悠到了唐莫遲的心里。
他癡癡地望著原處的慕容沁,又颯又美。
往日的慕容沁,總是嬌滴滴的,連發(fā)脾氣都是那么溫柔,生氣了也僅僅是瞪瞪眼,甚至還會臉紅,他從未見過她的這般模樣。
美極了!
他暗暗發(fā)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出人頭地,風風光光地迎娶他的沁兒。
慕容雪緊跟其后,卻怎么都追不上慕容沁的步伐,看到她在馬上行云流水的馬技表演,更是嫉妒上頭。
好你個慕容沁,敢情你以前都是裝柔弱,看來,是我低估你的實力了。
勝負已分,顯然是慕容沁贏了。
早上告了一段落后,下午大家伙打算去欣賞西平山的烈日驕陽,待夕陽西下,西平山的落日也是極美的。
可慕容翡不想去。
雪下得紛紛擾擾,一女子坐在紅木椅子上,懷里抱著一只小貓,專心致志地寫著芙蓉看不懂的字意。
她好看的柳眉揚起,笑了笑,“姑姑,過來。”
饒有興趣的模樣,逗笑了芙蓉。
“公主,這是什么意思?。俊?p> 白紙上畫了很多密密麻麻的長線,長線不按順序地滾在一起,團在一起,像一個不開竅的靈魂。
另一張紙,則是又長又直的線條,十分貼合地豎在一起,整整齊齊。
“看,我畫的這一張是原來的我?!彼噶酥竵y糟糟的那張紙。
又繼續(xù)道,“這張是現(xiàn)在的我?!?p> 芙蓉忍不住失笑,“那代表著什么呢?”
她默了默,“現(xiàn)在的啊翡,已經(jīng)不是待人任欺的小女孩了?!?p> 從母妃走后,她漸漸地意識到,原來在宮中的地位如此重要。
一個人,受帝皇寵愛,便能顛倒黑白,肆意妄為而不需要承擔后果。
她也清楚,父皇看來,她與江山,與燕國是多么的重要。
芙蓉嚇了一跳,“公主,為何你有這樣的想法?”
“姑姑,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種種事情,我明白了一個道理?!?p> 這是昨天祁煜教她的。
湖心亭的夜晚,她木木地在亭子上,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祁煜一個冷臉便獨自拋下她而離去。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后知后怕,原來自我強大是如此的重要。
“姝倪娘娘望公主千萬別做傻事,今晚月下賞會,快些去寬衣洗漱吧,別錯過了晚會?!?p> 慕容翡來了興致,“今晚還有這個?”
“是的,在這西平山,不就是來玩的嘛,公主,今早大公主和五公主表現(xiàn)得極好,與我們想比,官員們認為沏茶還不及呢?!?p> 慕容翡好看的眉毛輕挑了挑,“那今晚咱來個壓軸表演,如何?”
芙蓉失笑,“自然是極好的?!?p> 屋外寒風呼嘯,慕容翡卻聽到了細碎的嘈雜聲。
像人說話,又像是風在言語。
她泡在大浴桶中,玫瑰花瓣撒滿了整個水面,泡在熱水中,有了淡淡的清香。
好不舒服,漸漸地也淡忘了外面的竊竊私語。
膚如凝脂,細嫩又白皙,如此絕色容顏,即便在燕國挑眾多女子與之相比,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更令人心醉的是她那雙眸子,暗含秋波,眸光瀲滟,可搭上這張嬌嫩的臉,看起來又格外清純。
小半個時辰后,她緩緩起身,拿起芙蓉準備好的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穿上了里衣。
慕容翡沒有讓別人服侍她洗澡的習慣。
正當她剛好打上里衣的扣子,屋外的寒風好不巧將窗戶吹開。
風冷冽地穿過浴房,刮但慕容翡的臉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了想,還是先將門關上,再把衣服穿好。
全身抖了抖,走到了窗邊,欲要關上窗口,忽而一人捂住她的嘴,跳了近來,繼而把窗關上。
她看清了來人,忍不住開始掙扎。
祁煜神色自若,“公主,祁某把窗戶關上了。”
她一臉茫然,回過神來,此人正捂住她的臉,示意她不要出聲。
她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一個男人闖進她的房間,倘若大喊大叫,自己的名聲可能會蕩然無存。
她乖巧地點頭。
一瞬間,看到窗在另一個人影飛過,她驚了驚,便又聽到了外面大臣們的聲音。
天色漸漸晚下來,想必大家也觀賞完了落日,現(xiàn)正趕回來歇息。
只是這祁煜鬼鬼祟祟……
她俞發(fā)覺得不妙,眼神里盡是慌張。
祁煜并沒有食言,他放開了她。
正欲她要逃脫,下一秒,他攬住她,貼上自己,神色淡然地伸出手,沿直線下滑,摸了摸她里衣的那顆扣子。
冷聲說,“公主還是別?;拥暮?,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顆扣子會不會解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