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志僅一時,得瑟過后必背鍋……”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劉兄真是一個妙人!”杜太神咀嚼了半天安離的話,終于明白了安離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蝶神宗的人進(jìn)來一鬧以后,食肆中本來就安靜了不少,再加上兩人的對話并沒有刻意去壓低聲音,在食肆中吃飯的修士們幾乎都聽到了二人的交談,大家反應(yīng)過來后同樣都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整個時事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那幫坐在窗口的蝶神宗的人顯然也聽到了二人的交談,一個個對著他們怒目而視,可是卻始終不敢發(fā)作。一個安離就可以憑借的陣法壓得寇松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現(xiàn)在還加上了一個杜太神。杜太神也是神光八段,血神宗的人又是出了名的難對付,雙方真的動起手來,誰占便宜還真不好說。
一幫人中,心里最難受的莫過于蘇曉渝了,她是蝶神宗宗主的掌上明珠,再加上長相也十分出眾,從小就是在蝶神宗眾人的愛護(hù)下長大,大家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這讓她確實是養(yǎng)成了刁蠻任性的性子。
在她看來,大家事事都讓著她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這一次東嵐洲之行卻讓她吃盡了苦頭,本來跟隨她一起出行的共有四名蝶神宗護(hù)法長老,可是他們在東嵐洲的北冰原上與人爭搶寶物,動手重創(chuàng)了數(shù)名修士后,卻惹惱了北冰原上的玉神宗,玉神宗強者追殺了他們一路,殺死了數(shù)十名護(hù)衛(wèi)弟子不說,連護(hù)法長老都被干掉了三個,最后搞得他們連傳送陣都不敢坐,只能通過海螺號狼狽的返回西嵐洲。
這些人講不講道理啊?!她蘇曉渝只是很想要那件寶物而已,又不是不給神石,這些人卻偏偏不讓著她,真是可恨!
蘇曉渝在海螺號上無聊的要命,出來透透氣逛逛拍賣場,卻發(fā)現(xiàn)有人在拍賣進(jìn)入棲霞地的令牌,這可是好東西!要知道整個蝶神宗也只分到了三枚而已。她本來想買下來去向父親邀功的,可是卻被那個叫宋湘的小修士捷足先登,而且自己出了雙倍價格要購買,那個小修士還死活不肯賣給她,最后還害得她被安離威脅了一通!
蘇曉渝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心里就氣的要命,現(xiàn)在出來吃點東西散散心,又被這幾個討厭的人嘲笑,真是太可惡了!自己不就是強行占了個位子嗎?又不是沒給補償,至于說的這么難聽嗎?
蘇曉渝越想越氣,臉也越來越紅,粉拳一握就要站起來向安離等人發(fā)難,可是卻被身旁的寇松一把拉住。
“小姐,不可!”寇松對蘇曉渝輕輕的搖了搖頭:“下船之后,我已經(jīng)用通訊符聯(lián)系過宗主,將一路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宗主會帶著宗內(nèi)的強者到東海城來接我們,到時再找他們算賬不遲?!?p> “可是寇叔,我就是很生氣!”
“我知道,我知道…”,寇松寵溺地拍了拍蘇曉渝的手:“唉~話說回來,你這驕橫的性子也需要適當(dāng)該改一改。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我們出門在外,有時候還是得收斂一下。這次在北冰原是我們過于張揚了,要不然幾個老兄弟也不至于……哎!”寇松的心里其實也非常難過,戰(zhàn)死在北冰原的三位護(hù)法長老跟他也有幾百年的交情了。
看著寇松的樣子,蘇曉渝終于壓下了性子,但是卻再沒了吃東西的興致,站起身來便往海螺號走去:“寇叔,算了,沒心情吃東西了,我們回去吧?!闭f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寇松沒有辦法,也只能苦笑著搖搖頭追了上去:“大小姐這個性子確實是有些讓人頭疼,在西嵐洲蝶神宗的范圍內(nèi)就還好,大家多多少少都會給點面子,可是一旦出來了還是這樣任性的話,肯定會吃大虧的,看來,以后還是少讓大小姐出門吧……回去以后還是得跟宗主商量商量,最好讓大小姐做出些改變才行?!笨芩纱蚨酥饕夂?,又回過頭來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安離等人一眼,這才追上了蘇曉渝等人。
蝶神宗一班人的動靜當(dāng)然瞞不過安離的眼睛,只是安離并沒有太把他們放在心上。別看寇松已經(jīng)神光八段,可是真要動起手來安離根本就不怕他。當(dāng)然,到達(dá)目的地后,對方很有可能會招來援軍,但是安離也絲毫不擔(dān)心。安離身懷三系戰(zhàn)決,訣竅又開了八百多個,如果對方真的不長眼撞上來,只要是沒有合神修士,安離不介意拿他們來試試戰(zhàn)訣。就算如果對方有合神的話,安離依靠水靈訣和土靈訣,再加上陣法輔助,在準(zhǔn)備充足的情況下要全身而退還是有把握的。
一眾蝶神宗的人離開以后,食肆中的氣氛都好了許多,三人將一桌子的菜吃了個干干凈凈,大呼過癮。
離開船的時間還早,三人便一起在街上逛了起來,安離特別留意了一下宋湘,宋湘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只要是遇上出售靈物的攤位,宋湘都會把貨物仔仔細(xì)細(xì)的全部看一遍。哪怕是一些出售奇奇怪怪物品的攤位,宋湘也從不放過。
逛了沒多久,安離便對宋湘這種地毯式的搜索沒了興趣,可是杜太神卻一直興趣盎然。安離不知道的是大部分的修士其實修煉資源都是非常緊張的,路過這樣的大型集市時,當(dāng)然希望淘到一些物美價廉的資源。而安離因為可以利用廢神晶來修煉,反倒對修煉資源沒有那么強烈的需求了。
安離陪二人又逛了一會兒后便告辭離開了,杜太神和宋湘二人也早已看出了安離的心不在焉,當(dāng)然也不會勉強,約定了船上再聚后便與安離分道揚鑣。
安離一個人又在鯊頭島上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主要是領(lǐng)略了一番島上的風(fēng)情,便回到了海螺號自己的房間中休息。雖然鯊頭島上的風(fēng)光確實是非常值得一看,但是對于安離這種在狂鯊島上生活了十年的人來說,也就這樣了。
反正閑來無事,安離便將須彌陣圖和須臾陣圖拿了出來開始研究起來。這兩張陣圖安離已經(jīng)研究了很久了,雖然兩張陣圖的說明中都將兩張陣圖劃歸為無品級陣圖,但是安離卻發(fā)現(xiàn)這兩張陣圖的難度要比他接觸的其他所有陣圖的難度都要高得多!雖然自己研究了很長的時間,但是卻仍然找不到它們的核心要義所在,與兩張陣圖相對應(yīng)的次基礎(chǔ)陣源也沒有修煉出來,安離甚至都有此迷惑了,如此深奧的兩張陣圖怎么自己只花了此許代價就十分輕易的兌換出來了?難道它們在陣塔就是兩張普通陣圖?這么說起來的話,陣道還是無比高深莫測??!
很快,安離便進(jìn)入了深層次的推演狀態(tài),慢慢的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將安離驚醒。
安離眉頭一皺,之前他已經(jīng)在艙門之外掛上了請勿打擾的標(biāo)識了,這時候再來敲門,是一件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安離放出神識一探,發(fā)現(xiàn)自己的艙門口站著兩個陌生的修士,修為都在神光九段左右,其中一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天嵐武閣的人,另外一個人看打扮卻像是島上的居民,這個人的氣息格外悠長,就連安離都能感到很大的壓迫感,可見此人的戰(zhàn)斗力是相當(dāng)強悍的。
安離的神識查探當(dāng)然沒能瞞過兩人,但是兩人卻任由安離施為,看樣子確實是有事來求安離。安離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
“劉尊者,請原諒我等打擾之罪!”還沒等安離開口詢問,那天嵐武閣打扮的人便開口說道:“我是海螺號上的掌事淳于瓊,這次不得已來打擾劉尊者確實是有急事相求,還請劉尊者不要怪罪!”
“掌事有什么事請說。”安離一看這淳于瓊的長相,就知道他一定是淳于海的親屬,很有可能是兄弟之類,再加上淳于瓊十分客氣不斷道歉,安離便再不將他們打擾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敢問劉尊者是否是一名丹師?”
“是,怎么了?”安離知道自己會煉丹的事情肯定瞞不過淳于瓊,因為自己在天嵐商閣是買了大量的煉丹靈物的,這本算不得什么秘密,胖掌柜很可能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淳于海,而淳于??隙ㄓ謱⑦@個情況告訴了淳于瓊,要不然淳于瓊也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來問自己是不是丹師。
“那太好了!”淳于瓊和另外那名修士都是面色一喜:“是這樣的,這位是狂鯊幫幫主陳智,他與我有過命的交情。陳幫主與夫人恩愛異常,育有一女,今年七歲??墒蔷驮诮裉煸缟?,小丫頭在海邊玩耍時卻突然暈倒,護(hù)衛(wèi)連忙將她送回幫內(nèi),可是島中所有的醫(yī)者檢查了無數(shù)遍后,也無法查清小丫頭昏迷的原因。
這這么折騰了一天,小丫頭的情況越來越差,氣息也越來越虛弱,眼看就快要不行了。陳幫主夫婦非常著急,能想的辦法已經(jīng)都想過了,能請的人也都請過了,可是大家依然束手無策。
我聽兄長淳于海曾經(jīng)跟我說過,劉尊者曾經(jīng)在胖掌柜處購買過許多煉丹材料,便猜想劉尊者是一名丹師,于是便帶著陳幫主冒昧前來相求,如果劉尊者愿意出手相助,不管能否治好小丫頭,尊者但有所求,我倆無不應(yīng)允!”淳于瓊的語速很快,態(tài)度也十分懇切,雖然心里十分著急,只是擔(dān)心安離心存芥蒂,所以將來龍去脈都說得非常的清楚。
“劉尊者,只要能救下小女,我陳智以及整個狂鯊幫便欠你一條命!今后劉尊者但有傳召,我陳智以及整個狂鯊幫都無不從命!”陳智也顯然下分著急,說完對著安離就行了一個大禮。
“二位先不要客氣,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們趕緊去看看小丫頭的情況再說吧。”安離沒有多想便馬上答應(yīng)了下來。一方面因為生命垂危的是個小孩子,肯定不會是什么惡人,二來二人的態(tài)度也讓安離無可挑剔,如果能挽救一條無辜的生命,安離還是十分樂意出手幫忙的。
“太好了,劉尊者這邊請!”二人立即帶著安離離開,下了海螺號以后二人便騰空而起,向著西北方疾飛而去,安離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