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好霸氣的名字!字真多!”安離不禁感嘆。
“哇,好漂亮的刷子!”蛋蛋滿心歡喜。
“咯咯咯!~”歡笑聲響起,一股靈力自風卷海潮蛟尾赤日拂中飄出,慢慢的幻化成一個小娃娃的樣子。
“咿咿呀呀!”還沒等小娃子完全凝聚成型,蛋蛋便咿咿呀呀的叫著沖了過去,圍著小娃娃好奇的看來看去。
“艸!蛋蛋你給我滾回來!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教成水娃子的樣子!”安離大怒。
蛋蛋知道安離不是真的生氣,完全不管他,自顧自的圍著小娃娃亂轉,還時不時伸出手指捅捅他。沒過多久,小娃娃終于凝聚成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小娃娃。
“咿咿呀呀!”剛剛凝聚成型的小娃娃,學著蛋蛋咿咿呀呀的叫著,一頭撲進了安離的懷里。
聽著小娃娃的叫聲,安離差點兩眼一黑,有種心喪若死的感覺。小娃娃可不管那么多,在安離身上爬上爬下的,好奇的打量著安離,還時不時伸出小手,捅捅安離的臉,拽拽安離的頭發(fā)。
“小娃子你別玩他了,他不好玩,我?guī)阃嬗螒蛉グ?!”蛋蛋原形畢露?p> 玩你妹!
就在安離想要教訓蛋蛋時,小娃娃卻離開了安離飄在了空中,指了指安離,又指了指頭頂?shù)蔫F鍋,嘴里還在咿咿呀呀的叫著。
由于安離與鍋鏟小娃兒簽訂了主從靈契,安離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這鐵鍋也有了靈,讓我把他也收啦?”安離問鍋鏟小娃兒,
“咿咿呀呀!”
安離明白了,鍋鏟小娃兒確實是讓他把鐵鍋的靈也收了。
幸福來的太快啊,都有點措手不及的說!
反正鍋鏟都被收了,再加個鐵鍋也就這么大的事兒了。安離放出神識,向頭頂漆黑的鐵鍋籠罩而去。鐵鍋的內部空間是百丈方圓,安離神識能籠罩范圍也剛好是百丈方圓,簡直是天作之合嘛!
很快,安離便捕捉到了鐵鍋傳來的微弱的意識流。跟鍋鏟的靈一樣,鐵鍋的靈也是一個新生的靈,但是鐵鍋的靈卻不像鍋鏟的靈那么活潑好動,反應好像總是慢了那么幾拍。安離逗了他好久,鐵鍋的靈才傳出淡淡的歡喜情緒。
“真累!”安離搞得汗都快要出來了。這時,鍋鏟兒的靈好像有些不耐煩了,操縱著鍋鏟不停的拍在鐵鍋底上,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鍋鏟兒敲了半天,鐵鍋的靈才慢吞吞的傳出一段意識,同樣是主從靈契。
安離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又逼出了一滴精血撒在了鍋底上,神識向靈契包裹而去,沒多久,安離的神識就將鐵鍋的靈契完全吸收。
眼前的景物再次變換,堅硬如鐵的黑色地板漸漸的化作了白云,白云之上矗立著一只巨大的金色大鼎,原來這才是黑鐵鍋的本體!金色大鼎上刻著一排小小的赤金色的字,看上去與風卷海潮蛟尾赤日拂手柄上的字如出一轍。
“霧罩山川螭首滿月鼎!艸!這才對嘛!”安離還沒來得及激動,又是一段信息傳入了安離的腦海:霧罩山川螭首滿月鼎和風卷海潮蛟尾赤日拂是一對套裝神器!只有將兩樣神器全部煉化了,才能可能解開兩樣神器的全部功能,得到他們的完整的信息。
“神器!居然是神器??!大爺也是有神器的人了!哈哈哈哈!”安離狂喜。
這時,霧罩山川螭首滿月鼎,也就是鐵鍋的靈也在慢慢的成型,同樣也是小娃娃的形態(tài)。可是安離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鐵鍋靈化作的小娃娃非常壯,也非常黑!一點兒也不活潑,看上去有些呆頭呆腦的,更沒有像鍋鏟兒的靈那樣一頭撲進他的懷里,而是只呆呆的坐在那兒,瞪著一雙小眼睛,有些迷糊的看著安離。
“我擦~這娃子不是個憨憨吧?”安離有點擔心,可是鍋鏟兒的靈和蛋蛋卻不管那么多,開心的圍著鐵鍋的靈又叫又鬧。好半天后,鐵鍋的靈像是終于反應了過來,看著鍋鏟兒的靈和蛋蛋嘿嘿直傻笑。
“你是風卷海潮蛟尾赤日拂,你是霧罩山川螭首滿月鼎……你們的名字太長了,不好叫,我給你們起個名字吧?!?p> “咿咿呀呀!”鍋鏟兒的靈顯得很開心,蛋蛋一臉壞笑,他很鄙視安離起名字的水平,鐵鍋兒的靈則完全沒反應。
“呵呵,那么以后你就叫鏟鏟?!卑搽x指著鍋鏟兒的靈說道,然后,又指向鐵鍋的靈:“你以后就叫鍋鍋?!?p> “噗~!”蛋蛋笑出了聲來,果然安離果然還是很穩(wěn)定的發(fā)揮了他起名字的水平。
“咿咿呀!”鍋鏟兒的靈叫著表示反對,鐵鍋的靈仍然沒有反應。
“反對無效!就這么定了,你以后就叫鏟鏟,你就叫鍋鍋?!卑搽x洋洋得意,蛋蛋,坨坨,鏟鏟,鍋鍋,多么的和諧順口。
鏟鏟感覺有些委屈,蛋蛋的肚子都快笑痛了,鍋鍋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在那兒跟著蛋蛋一個勁兒的傻笑。
“蛋蛋,你帶他們去找坨坨玩兒吧。”
“好噠!”蛋蛋一手拉著不開心的鏟鏟,一手拉著傻笑的鍋鍋,蹦蹦跳跳地進入他的內部空間去找坨坨打游戲去了。這下好了!有四個人了!可以玩很多以前玩不了的新游戲!蛋蛋早就在游戲里被坨坨虐慘了,現(xiàn)在他收了兩個新小弟,別提多開心了。
安離心念一動,風卷海潮蛟尾赤日拂,也就是鍋鏟,迅速變小飛入了安離的識海,安離身行一閃就出了霧罩山川螭首滿月鼎,也就是鐵鍋的內部空間,操控著鐵鍋迅速縮小,同樣飛入了識海。
接著,安離施展出化水訣將身體化為水珠,滲入旁邊的泥土中,開始慢慢的向地面滲透。十個時辰后,安離終于回到了地面。
“擦!十萬丈!大爺,要不要把我埋這么深??!”安離雖然心中吐槽著糖人老漢,可是心神卻絲毫沒有放松,而是保持著極高的警惕,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況。
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夜晚,又算了算時間,剛好過去了兩天。
安離仍然保持著化水的形態(tài),小心的觀察了一番四周的情況。此刻安離所處的位置剛好是糖人老漢與危燭假裝戰(zhàn)斗的地方,滿目瘡痍讓安離不禁暗暗乍舌。安離沒有馬上解除化水訣,仍然以流水的形態(tài)穿梭于草木與沙石之間,向著燕索城的中轉城方向迅速流動而去,一路之上安離又發(fā)現(xiàn)了許多戰(zhàn)斗痕跡,只是并沒有看到修士的遺骸。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多少場戰(zhàn)斗?。坎粫际俏乙鸬陌??”安離感到一陣的后怕。沒多久,中轉城出現(xiàn)在了前方,安離躲在一處幽深的草叢中又靜靜的等了近一個時辰,確定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或者跟蹤自己后,這才散去化水訣重新變回人形,運起太古流云步如幽靈一般向中轉城掠去。
中轉城中依舊燈火通明,只是路上的行人卻比前兩日明顯少了一些。安離仍然化作前幾日偽裝成的那個普通的中年修士模樣,在大街上慢慢的走著,可神識卻散布四方,打探著路人們的交談。
路人們談論的大多還是前兩天中轉城南方群山中發(fā)生的戰(zhàn)斗,從零零碎碎的談話中,安離漸漸拼湊出了自己被扣在鍋底帶入地底之后地面上發(fā)生的事情。
首先是異寶出世光,華映射數(shù)千里;然后是異寶的光華引來了兩名絕世高手,為了爭奪異寶,雙方大大出手;八方的修士,主要是神光五段或五段以上的修士,被異寶的光華所吸引,紛紛趕向異寶出世處,希望能夠分一杯羹,可是最先趕到的一批人卻被兩大絕世高手戰(zhàn)斗的余波所波及,死了近兩千人;最后還是器海三十六天尊出手,祭出了萬律神盾,這才擋住了兩大高手的戰(zhàn)斗余波,保全了包括中轉城在內的數(shù)座城市;最后,在器海三十六天尊的勸說下,兩大絕世高手停止戰(zhàn)斗,最終消失于虛空。
再后來,更多的修士潛回兩大絕世高手交手之處,意圖尋找被兩大絕世高手戰(zhàn)斗余波波及而死的那兩千余名修士遺留下的寶物,由此又引發(fā)了一系列的爭斗,又死了不少人,最后還是器海三十六天尊出面,才平息了這場騷亂。
在這之中,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據(jù)潛回去尋寶的修士們說,兩千余名修士的遺物絕大部分都被人先行偷偷收走了!被找到的非常稀少,因此而死的修士只能算是白死了。
安離慢慢的走著,聽著大家的議論,心中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直以來,安離對人命是看得非常重的,當然,外星生物的命不算!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不到萬不得已時,安離是絕對不會去主動殺人的,可是現(xiàn)在卻有這么多人因為自己的一次莽撞而喪失了性命,安離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看著大街上一波又一波談論這些事情的人,他們的臉上有好奇,有驚訝,有探尋,有向往,有冷漠,可唯獨沒有絲毫悲傷與同情,所有的人都像是在談論一些完全與自己無關,司空見慣的瑣事。
安離心中五味雜陳,很快便回到了丹林住宿處自己的房間里。
還好,防御陣法還在,這說明沒有人闖入自己的房間,也就沒有人知道自己曾經離開過。因為安離親眼看見了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又穿過了冷漠談論的人群,最初得到巨額財富又收服一套神器的喜悅之情也被沖淡了許多。
安離盤腿坐下,檢視了一番自己的情況,可是得到的結果又讓安離大吃一驚!
“丟雷樓木??!怎么訣竅又多開啟了十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