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回頭看著門外那人。
“兄弟,救命啊,殺人了……嗚……”
李昭寒正喊救命,可官小幽捂住了他的嘴。
官小幽道:“刀子,過來幫我?!?p> 話語簡潔,聲音冰冷,氣調(diào)醉醺醺,柔地很!
“你哥我可沒這方面的癖好?!?p> 門口那人說話,腳步向后退,又道:“忙著,珍重,告辭!”
一轉(zhuǎn)身,刀子跑了,明顯是誤會了。
休閑室大門關(guān)閉,又只剩下李昭寒和官小幽兩個人了。
“啊……啊……”
“別動,扎偏位置更麻煩……”
只可惜,官小幽喝醉了,怎么著都不講道理,一針一針扎在李昭寒身上,慘叫聲連連。
……
過了好久,屬于李昭寒的慘叫聲熄滅,休息室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
身上針眼遍布,有些地方出血,這一次天傷星力沒有爆發(fā),李昭寒猶如受了酷刑一般,脫力躺在沙發(fā)上,呼吸微弱。
而官小幽就坐在一邊,這時候酒也醒了,香汗淋淋的眉頭緊鎖,目光看著李昭寒,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李昭寒,你是不是因?yàn)樘ε拢謶智榫w壓抑了天傷星力。”
“李昭寒?”
“真要死了!”
上前看一眼,這人都快要沒氣了!
一回身,拿起一柄小刀,猛的向李昭寒心口扎去,下手可謂是絕狠。
嗡!
霎時間,李昭寒身上白光大放,一股濃郁生命氣息綻開。
感受著這股氣息,官小幽面色微笑,得逞了。
星光閃耀,持續(xù)了數(shù)十分鐘,當(dāng)星光暗下,李昭寒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這一次好像起了效果,他身上星光雖在慢慢變淡,可速度極其遲緩。
且,那種生命氣息一直保持在一個穩(wěn)定的水準(zhǔn),就這樣又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
光華熄滅,李昭寒正處于懵圈的狀態(tài),傻坐在哪里。
“效果怎么樣,我就說這樣能行,你沒事吧?”官小幽上前詢問,看他人傻了,抬手戳了戳他。
“別碰我……”
忽然,李昭寒開口說話,眼睛里淚水滴滴掉落。
今天這事,簡直就是酷刑,羞辱!
李昭寒心里防線瞬間崩潰,他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做什么,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對不起嘛……”這個時候,官小幽誠懇道歉,又說道:“可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你應(yīng)該有什么感受吧,要不然咱們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趕緊給他解了繩子,官小幽安慰道:“想當(dāng)年我也是這么過來的,為了快點(diǎn)掌控自己的力量,只有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最有效果?!?p> “對不起,要不我請你吃飯,給你陪個罪?”
繩子解開,李昭寒立刻遠(yuǎn)離了她,說道:“官小幽,我現(xiàn)在要去看心理醫(yī)生,你讓我自己思考思考,這幾天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求你了!”
穿上衣服,拿上東西趕緊走。
剛剛聽了她一番話,李昭寒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官小幽性格為什么那么內(nèi)向,為什么那么冷漠。
這全是因?yàn)?,像這樣的折磨,造就了現(xiàn)在的她!
李昭寒不想變成官小幽那樣的性格,他現(xiàn)在心里真的很崩潰,他要去看心理醫(yī)生。
一路去了菲林醫(yī)院,找到翠墨醫(yī)生,一股腦把自己受辱的事說了出來。
雖然,面子上掛不住,但心里好受多了。
其實(shí),自從知道腦袋被換了,李昭寒就一直在看心理醫(yī)生,他也一直都是翠墨醫(yī)生的病人。
只不過,翠墨醫(yī)生面對自己這位非常棘手的患者,又聽了他這次的遭遇,簡直是沒有辦法開口輔導(dǎo)李昭寒的心里建設(shè)。
“醫(yī)生,你覺得我該怎么辦,我都活成這樣了,像個玩具一樣讓人擺弄,我該怎么辦?”
面對李昭寒這次遇到的事,導(dǎo)致心里防線崩潰,情緒受到影響。
翠墨醫(yī)生真的拿李昭寒沒法子,這樣的事可不常見。
翠墨也只能勸解,說道:“你應(yīng)該看開些,在咱們這個世界上能活著就不容易了,況且你還是偉大的承星戰(zhàn)士,未來前程似錦?!?p> “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是不是該和傷害你的人聊一聊,她畢竟是你的同事,不應(yīng)該無故傷害你,何況她還救過你的命,去和她好好談?wù)劙??!?p> ……
一番談話,安撫了李昭寒暴躁又抑郁的心情,終于把人給送走了。
“老狐貍,趕緊去把你的人給我弄走,以后別再讓他們來找我,這醫(yī)生我不干了?!彼妥呃钫押?,翠墨醫(yī)生給陳無商打電話。
面對李昭寒這個不同尋常的病人,連心理醫(yī)生都崩潰了。
“翠墨,有話好好說,干嘛說不干就不干,李昭寒又去找你了,這次又是什么事……”
……
回到家,此時此刻的李昭寒,非常后悔和官小幽住在一個高檔住宅區(qū)。
因?yàn)楹ε?,時時刻刻想著她會不會忽然過來,又折磨自己。
和一個要傷害自己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無時無刻要提防傷害自己的人,這里簡直變成了戰(zhàn)場,比面對亡靈還要可怕的戰(zhàn)場。
叮咚!
門鈴忽響,李昭寒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客廳,李昭寒駐足。
看著自家大門,總有一種惡魔就在門外,不想去開門的感覺。
叮咚!
門鈴又響,李昭寒才走到了大門前,想了想,開門。
“小蛋糕,給你賠罪?!?p> 門外,官小幽一身明黃吊帶連衣裙,一米九幾的身高讓李昭寒仰望。
不過,道歉的話從官小幽嘴里說出來,怎么聽都特別生硬。
“我不……”
李昭寒話剛出口,可又想起翠墨醫(yī)生的話,自己應(yīng)該和這位心如毒蝎的大美人兒好好談?wù)劇?p> 接過小蛋糕,李昭寒瞅了瞅,調(diào)整心情,說道:“你不會給我下毒了吧?”
強(qiáng)忍著害怕的心說出這話,看著那天生柔美,表情冷漠的臉蛋兒。
李昭寒忽然后退,就怕她從背后抽出一把刀來。
來道歉的官小幽自然不能帶著刀子來,見李昭寒退了一步,還以為讓自己進(jìn)去說話。
直接向門里走起,看著這里的裝修簡直和自己家一模一樣,一張大沙發(fā)、茶幾、大屏幕、小吧臺,就是客廳里多了一個通暢,采光明亮的陽臺。
官小幽道:“這里怎么和我家一樣?”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審問犯人,李昭寒心里極度不舒服。
李昭寒也冷聲說道:“就是照著你家的規(guī)模裝修的,不行?。 ?p> 兩人互相看著,陌生、尷尬……都在氣對方態(tài)度怎么就這么不友好。
官小幽沒話說,回頭去看著房子裝修。
可李昭寒說道:“不是告訴你這幾天別來打擾我,你還想對我干什么!”
“道歉……”官小幽話語一頓,又補(bǔ)充道:“陳無商讓我來給你道歉,說你剛開始訓(xùn)練,我不應(yīng)該用那么極端的方式訓(xùn)練你。”
話語到此,官小幽還是沒有意識到她這話有多古怪。
而李昭寒真的很想說,“你到底真沒長腦子,智商不夠,拿情商補(bǔ)的缺吧。”
官小幽情商低,李昭寒可不會把自己這話說出口。
李昭寒只說道:“陳無商怎么知道的這件事,我看你就不想給我道歉吧?!?p> “不,我想道歉……”說到這里,官小幽又補(bǔ)充道:“可道歉歸道歉,訓(xùn)練不能耽誤?!?p> “這一次,如果你對天傷星力有特別的感受,請你在這十天之內(nèi)控制它,回去繼續(xù)訓(xùn)練?!?p> “這幾天,老和他們也快要回來了,正好可以互相認(rèn)識一下,讓老和給你規(guī)劃一下訓(xùn)練項(xiàng)目,我們也用不著胡來了。”
聽了她這話,李昭寒簡直無語。
你是來道歉的嗎,你是來找茬的吧!
“好的……”李昭寒敞開大門,爽朗說道:“那你就不要再打讓我,讓我安安靜靜,好好的感受控制星辰之力,你走吧?!?p> 肺都快要?dú)庹?,真的不想和她說話。
見他趕自己走,官小幽滿臉未說盡的話,說道:“好吧,十天后見?!?p> 送走了官小幽,安靜下來,氣順了不少。
看著手里小蛋糕,粗暴拆開盒子,蛋糕沒吃上,小紙條掉了出來。
“嗯?”
拿起來一看,紙條上寫著:“李昭寒對不起,我不喜歡說話,也不太會說,我的話要是讓你生氣,請你原諒我,我對你做的事,要是讓你感覺難過,請你原諒我,面對你我不知道怎么說這些話,更害怕你更生氣,所以送你我親手做的奶香葡萄干小蛋糕賠罪,請你原諒我吧。”
看完了信,李昭寒嘟囔道:“呃,這女人是精神分裂吧……”
劉劍玄
你們永遠(yuǎn)不會明白一個性格內(nèi)向又孤僻的人,都能干出什么事來,因?yàn)樗粫湍阏f,當(dāng)他真的下定決心,被逼無奈,就會用行動證明。但就是這樣,他會給很多人造成麻煩,被人嫌棄,最后越來越自閉。 請你們接受他,善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