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意和父母以及凌芷寅急忙來到鎮(zhèn)上尋找朝采瑁,卻見朝采瑁站在路燈下,她雙手抱臂站在一筐櫻桃前,又大又圓的櫻桃在燈光下紅得發(fā)亮。
她看上去很冷,凌芷寅脫去外套輕輕地替她披上。
“朝采瑁,你在這里干什么?我很擔(dān)心你?!?p> 朝采瑁臉上微微笑:“我在賣櫻桃啊,凌芷寅,你忘記了我們賣花的情形嗎?我可是做生意的老手啊。”
凌芷寅緊握朝采瑁的手,拂去她頭上的櫻桃葉,掠過她蒼白如玉的臉。
“你以后別在這里賣水果了,我說了,我養(yǎng)你,我不能讓你風(fēng)吹雨打,熱曬雨淋,我會給你一個安樂的小窩?!?p> 朝采瑁握住凌芷寅的手,臉上掛著滿足的笑。
“凌芷寅,你有心了,不過,咱們的小家要一起維護,今天我賣櫻桃葉賺了不少錢,咱們應(yīng)該慶祝一下。”
“走,咱們?nèi)コ詿救ィ裉煳艺埧?,因為我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
朝采瑁一邊收拾籮筐,一邊拉著眾人向燒烤店走去。
船意的父母急忙制止:“你們賺錢不容易,還是省著花吧,等你們發(fā)財之后,再請我們吃不遲,這筆賬先記在你們的頭上?!?p> 船意的父母以及船意離開了二人,凌芷寅挑起籮筐,朝采瑁跟在后面,他們輕輕地唱起了情歌。
兩人的生活漸漸有了起色,每當(dāng)朝采??粗柢埔_始長繭的手,她的心猶如刀割般疼痛。
“我會再努力的,我絕不會再讓你受苦了?!?p> 朝采瑁時常自言自語道。
她開始花心思想著暴富的捷徑了,不過凌芷寅根本看不出朝采瑁的心里變化。
這一天,凌芷寅在外面工作回來,卻不見朝采瑁,他貼心地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直到飯菜都涼透了,仍舊不見朝采?;貋?。
凌芷寅只得餓著肚子在大街小巷里找朝采瑁,他找遍了花果鎮(zhèn)所有的地方,根本不見朝采瑁的身影。
凌芷寅絕望極了,他無奈地在一條小巷里來回徘徊。
他有那么一刻,認(rèn)定朝采瑁離開他了,因為現(xiàn)在的他太窮了。
這時,小巷的棋牌室里走出一群說笑的男女,朝采瑁在這群男女中顯得特別顯眼。
她的聲音又高又尖,語速極快,她沉浸在無限的喜悅之中。
凌芷寅狐疑地走到那群人面前,朝采瑁瞧見了他,她脫離了那群人,給了凌芷寅一個擁。
?。骸傲柢埔?,今天我發(fā)財了,我玩牌贏了錢了,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發(fā)家致富的好門路。”
她搖晃著手里的鈔票,一副得意洋洋的面孔,凌芷寅見了,覺得此時的朝采瑁變得陌生起來。
“你賭錢了?”凌芷寅問道。
“對啊,我贏了不少錢,你應(yīng)該替我高興啊,我這么做,是為了讓你早日脫離苦海?!?p> 朝采瑁見凌芷寅質(zhì)問她,她頓時滿臉不高興了。
“以后你不要去賭錢了,我說了,家里的大事由我扛著?!?p> 凌芷寅氣得七竅生煙。
“可是……?!?p> 朝采瑁見凌芷寅挑著籮筐走遠了,她急忙追了上去。
“相信我,我一定會再贏些錢回來。”
凌芷寅轉(zhuǎn)過頭:“我看你是被魔鬼迷住了心竅?!?p> “哼,我這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p> 朝采瑁被凌芷寅潑了冷水,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朝采瑁依然我行我素,根本不管凌芷寅的規(guī)勸,凌芷寅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地去幫鄉(xiāng)廚。
他多么希望回到家就有熱騰騰的飯菜,有朝采瑁那溫柔的笑臉。
可是,每當(dāng)他回到家里,卻不見朝采瑁的影子,每當(dāng)深夜時分,她總是鬼鬼祟祟地回家,有好幾個晚上,她都徹夜不歸。
凌芷寅每天替她擔(dān)心,他在鄉(xiāng)廚那里干活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好幾次,他在切菜的時候割傷了手。
一次,深夜時分,凌芷寅正窩在沙發(fā)上打瞌睡,只要是朝采瑁沒有回家,他是絕對不會先睡的。
他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你叫凌芷寅吧,趕緊拿錢來贖你老婆。”
“她怎么了?”
“她抽老千,你要想保住你老婆的命,就趕緊過來?!?p> 凌芷寅二話不說,帶著家里所有的錢直奔棋牌室。
他到了棋牌室,見朝采瑁正躲在角落里哭,屋子里的桌椅東倒西歪,屋里的東西一片狼藉。
原來,朝采瑁仗著自己會武功,當(dāng)她抽老千被發(fā)現(xiàn)之后,還同別人打斗了一番。
誰知強中自有強中手,那些人一直在江湖上混,武藝十分高強,朝采瑁很快被那些人制服。
凌芷寅把手中的錢全部甩在凳子上:“放了她,這些錢全部賠你們?!?p> 那些牌友瞧了一下凳子上的錢,冷笑不停。
“就你那些錢,還想救人,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p> 那些人張開大嘴就笑,那些嘴特別大,就像要把人吞進去一般。
“你們要想我們賠你們多少錢?”凌芷寅冷冷地說道。
其中一個長得十分粗糙的男人伸出了五個手指頭:“你們必須賠我們這么多?!?p> “五千?”
那些人搖了搖頭,繼續(xù)比劃著無根手指頭。
“五萬?你們這是搶人,我明跟你們說吧,我們沒有那么多錢,你們還想要更多的話,咱們只有打一架了?!?p> 凌芷寅做好了打架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生活已經(jīng)把他逼迫到了絕境。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誰的拳頭硬。”那伙人對著凌芷寅就是一陣暴打。
如今的凌芷寅不再是以往的他了,他的身子稍微一彎,便從那群人中混了出來,他快速地拉著朝采瑁就往屋外沖。
不過,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緊緊地追在了兩人后面。
“你們給我站住,你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你們還想在花果鎮(zhèn)混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蹦侨喝瞬煌5亟袊讨?p> 朝采瑁一邊逃一邊說道:“真沒想到,今天被你救了,我沒有白教你功夫?!?p> 兩人正在夜色中狂奔,卻碰見了船意,船意向那群人喊道:“表哥,他們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干嘛要追他們?”
那群人中走出一個黑臉后生:“表妹,他們是你們的朋友嗎?”
“是,我允不許你傷害他們?!?p> “那么,請你的朋友們不要再抽老千了,本來我是要砍掉她的一只手的,如今,你出面幫她,我看這件事就算了,下不為例?!?p> 船意的表哥帶著那群人很快離開了,凌芷寅和朝采??偹闼闪艘豢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