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辛喜上眉梢,他正欲對朝采瑁做出不恥的事情,他耳邊忽然想起了一陣清冷的笑聲。
“誰,是誰躲在暗處,如果你是一條好漢的話,你給我滾出來?!?p> 凌方辛皺了皺眉頭,他尋思凌家戒備森嚴(yán),陌生人很難走進(jìn)來。
不過這笑聲既陌生又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聽過。
“凌方辛,你還有臉在我面前提好漢兩個字,你如今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長話短說,放了那姑娘?!?p> 瞬及從門后走了出來。
凌方辛在朦朧的月光中看清了來人,此人正是瞬及。
他跟朝采瑁一樣,武藝高強(qiáng),這家伙,他三番兩次來救朝采瑁,真是可惡之際。
“如果我不放了她呢?我對她鐘意很久了,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閑事?!?p> 凌方辛話音剛落,瞬及給了他一個拳頭,這拳頭正擊中他的鼻子,鮮血從他的鼻孔里不斷流出。
他胡亂地擦了臉上的血跡,立刻向瞬及求饒。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傷害朝采瑁了,你饒了我唄?!?p> “哼,我要你知道,山外高山樓外樓,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你最好現(xiàn)在就要認(rèn)識這一點(diǎn),不是任何人都是被你隨便欺負(fù)的,尤其是那些看著很弱的人,指不定那人背后有人替他們伸冤哩。”瞬及冷冷地說道。
凌方辛立即放下朝采瑁,朝采瑁如軟泥一般落在了地上。
“是,我不該小瞧人,以后我會改的,你放心?!?p> “滾,你立刻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你最好以后不要讓我碰見你,否則我碰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彼布跋蛄璺叫镣?yán)地喝道。
凌方辛被瞬及嚇得屁滾尿流,他立刻后退著走出了凌芷寅的房門,他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現(xiàn)在他面前面對了兩個武藝高強(qiáng)的人,他再在家里呆下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再說了,朝采瑁醒了之后,她一定會向自己追問凌芷寅的下落。
他是不可能把凌芷寅的下落告訴朝采瑁的,因?yàn)樗F(xiàn)在要從自己的家里溜了。
凌方辛正在收拾屋子,云依藍(lán)走進(jìn)房間來,她面色憂郁,自從她和凌方辛回到凌家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凌芷寅。
她三番兩次向凌方辛追問凌芷寅的下落,卻總是被凌方辛找各種理由給搪塞了。
今晚月色明亮,不免讓她分外思念凌芷寅,于是她來到大兒子凌方辛的房間追問小兒子的下落。
“方辛,你現(xiàn)在收拾行李,你要離開凌家么?”云依藍(lán)問道。
“媽,我剛才接到公司的電話,讓我緊急出差,一刻也耽誤不得?!?p> 凌方辛說話間,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
云依藍(lán)看著凌方辛匆忙而驚慌的神色,她不知道凌方辛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不過,她知道凌方辛說謊了。
“方辛,你遇上事了?有人要收拾你?你別怕,有媽在,誰也不敢動你。”
云依藍(lán)抓住了凌方辛那只拖著行李的手。
凌方辛快速地甩開了母親的手。
“媽,我很好,沒人收拾我,我現(xiàn)在趕時間,我在出差的時候,會想你的?!?p> 凌方辛在母親的臉頰上輕點(diǎn)了兩下,云依藍(lán)被兒子逗笑了:“方辛,你這是干嘛?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一套?!?p> “媽,這叫吻別,我也趕點(diǎn)時髦?!绷璺叫两辜钡乜粗赣H,希望母親放他離開。
“你這孩子,凈整些啥,對了,咱們回來這么久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弟弟到底在哪里養(yǎng)病,他的病好些沒有,我想去看看他?!?p> 云依藍(lán)側(cè)過身子,為凌方辛讓開了一條路。
凌方辛臉上冒著冷汗,現(xiàn)在他必須隱瞞凌芷寅的下落,因?yàn)樗酪莱设5男愿?,她一定會向母親追問凌芷寅的下落。
他絕對不會讓兩人碰面,于是他一邊拖著行李箱,一邊向自己的母親說道:“媽,我現(xiàn)在很忙,必須要離開這里了,否則,我就趕不上飛機(jī)了,一切等我出差回來之后,我再告訴你凌芷寅的下落?!?p> “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不會耽擱你很長的時間?!痹埔浪{(lán)繼續(xù)說道。
“哎呀,媽,我真的快趕不上飛機(jī)了,凌芷寅真的很好,他的病也好了不少,我得走了,我回來再告訴你。”
凌方辛拖著行李一溜煙地離開了這里。
云依藍(lán)在凌方辛后面追喊也不起作用,她看到凌方辛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她的眼簾之中時。
她嘆了一口氣,孩子們長大了,自己管不了他們了。
清晨時分,朝采瑁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驚醒,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
自己躺的床很寬大,被子和枕頭以及被單是深藍(lán)色與白色相間的條紋,房間中央掉著一個沙袋。
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在沙袋上不停地?fù)]拳。
“嚯嚯嚯,嘿哈,嘿哈嘿哈,嘿嘿嘿,嚯嚯嚯……?!?p> 那男子仿佛渾身充滿了力量一般,直接把沙袋打得直搖晃。
朝采瑁心里一驚,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自己明明在凌芷寅的房間,自己在一夜之間怎么就來到了這里。
這里分明是一個男人的房間,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她不覺看了一下自己,還好,自己衣衫整齊,昨晚的自己應(yīng)該安然無恙吧。
不過,她還是有些惱怒,自己竟然被那個打沙包的那人擄到這里來了。
雖然自己的身上并沒有遇到可怕的事情,但是她心里卻覺得對不起凌芷寅。
她不該和那男子同處一夜,她一想到這的時候,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是誰,你為何把我抓到這里來,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可惡的打沙包的男人,我認(rèn)識你嗎?”
朝采瑁越想越氣,她跳下床,從那打沙包的人身后偷襲他。
誰知那人的背上就像長了眼睛一般,他輕松地躲過了朝采瑁的偷襲,并且靈巧地左躲右閃。
朝采瑁認(rèn)為此人的武功與她不相上下。
“說,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朝采瑁喝道。
“我是一個非常傾慕你的好男人,不過,你放心,我對你的喜歡僅僅在于我的內(nèi)心,絕對不會奪人所愛,因?yàn)閷δ愕南矚g多一點(diǎn)點(diǎn),所以,我關(guān)注了你,昨晚,你差點(diǎn)被凌方辛那個混蛋給毀了,而我救了你。”
瞬及說完話,緩緩地轉(zhuǎn)過頭,朝采瑁見了,十分驚訝,她那只緊握拳頭的手懸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