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瓶中的幸福(下)
難得在異世界當中遇到曾經(jīng)發(fā)色與瞳色相同的人,多多少少讓歸久有些親近感。
伊蕾娜倒是有些疑惑的看向歸久,悠悠的說道:“歸久,你不是其他世界的人嗎?怎么......”
伊蕾娜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歸久用手給捂住了嘴巴,歸久趕緊拉著她跑到了角落,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
“等等等等!伊蕾娜,你怎么這么不懂人情世故呢?”
“我確實是異世界的人沒錯!但是這里的人不是都不清楚異世界這種概念的事情嗎?所以為了避免被其他人問東問西,我得說我是從東方來的呀?!?p> “而且就算是在異世界,我也是東方人吶!”
“哦.......原來如此,確實有些道理。”
“咦~~?大哥哥和妮諾一樣來自東方嗎?”
“呃,這個問題先放一邊吧,妮諾是怎么來到你家這里....工作的呢?”
歸久為了保住少女的自尊,并沒有說成是當仆人,只是用了其他的詞語代替。
“....那、那個........”
看樣子,妮諾似乎是一個很害怕別人目光的少女,面對歸久詢問,顯得很是慌張,又或者是覺得難以啟齒,因而支支吾吾著半天沒能給出個正確的答案。
這讓艾米爾適時的代替她說明道:“妮諾是我爸爸從東方的國家撿回來的?!?p> “原來如此,所以才在這里工作嗎?”
“是、是.....村長大人待我不薄....”妮諾小小地點了點頭,垂著腦袋表情像掩上一層愁云慘淡般的說話。
看她的樣子,似乎跟沒有任何真實情感念臺詞機器人的差不多。
“這樣啊.....”明顯不擅長與人對話的妮諾,為了閃避歸久的視線而垂下眼簾,讓歸久明白想和這片大陸上同發(fā)色對象聊幾句怕不是太簡單的事情。
“吶吶~!妮諾!今天午餐吃什么?”并沒有受到氣氛影響,或者說非常不懂察言觀色的艾米爾,沒有在意心上人臉色不好的問題,帶著滿臉的笑容開心的問。
“.....今、今天,按村長大人的要求是鹽烤鮮魚....”
“噢噢!可以的話能順便幫大哥哥和大姐姐也做一份嗎?”
“嗯、嗯......”
作為女仆自然不可能對少爺請客提反對意見的少女,妮諾自然是小小的點了點頭,并在伊蕾娜強調(diào)了一下不要做太多后,便帶著始終不變的陰暗表情再度點頭應(yīng)是之后便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進入廚房。
不過艾米爾卻突然想到什么一樣,立刻說道:“對了對了!妮諾,今天吃完飯后我有禮物要送你喔!”
“咦、我?我嗎?”
“當然了,可以好好期待哦?”
“不、不用.....不用了,村長大人會生氣的......”
“沒事的,我會好好和爸爸說?!?p> “不、這個.....”
“那么,這是命令....這樣的話可以嗎?”給人感覺十分卑微、甚至到了卑賤程度的少女,在此刻也是十分的為難的,臉上雖然并沒有任何被表達好意的喜悅,卻終究還是屈服在了命令下。
歸久已經(jīng)完全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妮諾身份并不是仆人,而是奴隸。
“伊蕾娜!和我一起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睔w久說完便走到屋外。
“好吧!”伊蕾娜聽到歸久的話后,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一一屋外一一
“伊蕾娜,你知道嗎?妮諾很有可能并不是艾米爾家中的仆人,從剛剛她的拘謹行為來看,反而我覺得她的樣子應(yīng)該像是一個奴隸?!?p> “唉~這樣子嗎?”伊蕾娜很明顯,沒有看出來。
“看她剛剛的樣子,我猜測她平時應(yīng)該沒少受到虐待。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那個童話故事的結(jié)尾嗎?”
“我想......要是艾米爾把瓶子給妮諾看的話,一定會出事的。讓一個永遠無法得到幸福的人,看到別人幸福的畫面,你覺得妮諾會發(fā)生什么呢?”
“會發(fā)生......”伊蕾娜這時候剛好想起了當初所看那個故事的結(jié)局,妻子在看到那些美景時候,變得更加絕望了。
“買下妮諾吧!”
“哎?!歸久......你該不會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或者是需求吧。”
“.........伊蕾娜,你這家伙一天天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呀?真是的!”
“我是想再買下妮諾之后,就給她一個自由之身,讓她可以離開這個地方?;氐阶约旱募亦l(xiāng)去?!?p> “可我又不知道妮諾本人的意愿,究竟想不想要回去,所以你待會兒能不能用吐真劑幫下我?!?p> 伊蕾娜稍微有些驚訝的看著歸久,然后默默地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歸久.......你身上的錢還夠買下妮諾嗎?雖然我不是太清楚奴隸買賣之間的價格,但是有一部分我還是了解的。”
“像妮諾這樣的,少說得要100個金幣,你.......有嗎?”
噗呲一!
伊蕾娜所說的話,像一把利劍,狠狠的插入了歸久的心上。
“.........沒想到我竟然忘記了這茬我的錢,之前都給你買東西用了。”
“哼~歸久,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怪我嘍?”
“???我又說了什么,我沒有這意思呀?!?p> “行了,你現(xiàn)在沒錢,那么就算幫你問到了妮諾本人的意愿,你還能怎樣?”
“呃......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p> 一一一一一
歸久大大方方的坐在餐桌前,聽著艾米爾與妮諾兩人的對話,又隨后看著陰暗情緒加深的妮諾,以及沒有察覺少女的情緒,傻乎乎樂得開懷的艾米爾。
突然戶外穿了一陣腳步聲。
“有客人來還真是少見啊,而且還是兩位一起登門?!?p> 一個身材微胖,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徑直走到餐桌的面前。
伊蕾娜和歸久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伊蕾娜先開口:“您好,請問您就是村長先生嗎?”
“正是。”那位村長說完還看向伊蕾娜的腿,突然之間,他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
那位村長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另一位少年的眼睛是異色的瞳孔,紅色的眼睛上還有著奇怪的圖案,看樣子怪是嚇人的,但確實又不得不說他的容貌非常的帥氣。
“宿主,你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出來了.......”
“咳咳......不知道為什么,我很討厭厭倦這家伙,寫輪眼不由自主的就出來了?!?p> 伊蕾娜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只是繼續(xù)村長介紹著自己的身份。
“我是灰之魔女伊蕾娜,是一個旅行者,這位是和我一同旅行的同伴?!?p> “他的名字叫做凌歸久,我們剛好路過此地,承蒙您兒子的邀請來吃,還請多多指教。”
“這還真是有禮貌,我是艾米爾的父親?!?p> (歸久:不要被表面的事物所欺騙,當你和伊蕾娜接觸久了,就知道她的性格有多么的惡劣。不信的話,問一下我的錢包就知道了?!?p> 歸久向著那位村長點了點頭,也是介紹了自己。
這種閑聊的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妮諾跟艾米爾就端著料理來到了餐桌前,擺滿了一整個餐桌的料理。
此時,正在吃飯的村長不知為何覺得十分寒冷,身體都開始微微有些打顫。
雖然說現(xiàn)在是春天,天氣還是有些寒冷的,但也不至于冷成這個樣子。其根本原因是村長那好色的性格,他總是時不時的用好色的目光看著伊蕾娜。
但不知為何,他看過去的一瞬間就會感覺到有濃濃的殺意,這股殺意讓他感覺渾身發(fā)冷,可是他又找不出適合人對他起的殺心。
多體驗了幾次之后,他就不再敢用好色的目光去看伊蕾娜了。
不過也因為村長的行為,歸久真正意義上的了解到了村長的為人,這和前世看動漫時的領(lǐng)悟是不同的。
“.......我應(yīng)該說過,我的分量要少一點吧?!?p> 面對魚肉皆有,只是魚和肉、面包都相對小了一些的分量,伊蕾娜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在別人家做客,留有剩菜剩飯并不太禮貌,可是想吃完這些,對伊蕾娜而言也是十分的不容易,于是.......
伊蕾娜面無表情的將肉推給了旁邊的歸久,并且微笑著說道。
“男生應(yīng)該多吃一點,不用和我客氣!”
“..........你在其他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把食物分給過我。”
一一一一一
妮諾做的料理確實十分不錯,一頓午飯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解決了,可是一整頓午飯下來,妮諾卻沒有吃任何一個食物。
反倒是等到所有人都吃完的時候,妮諾立刻積極的收拾起的桌子,艾米爾也理所當然的跟著幫忙。
歸久倒是和那位村長開始了閑聊:“請問您是在哪里遇見妮諾的?是遠東地區(qū)?還是有東風人居住的城市?或是有其他類似于東方人居住的地方?”
“我是在遠東地區(qū)買下妮諾的?!?p> “買的?”
“就是奴隸貿(mào)易,妮諾是我買回來的奴隸?!?p> “.......原來是這樣啊!”
“前幾年我的夫人離開家庭了,家務(wù)沒人做,正好我在外面做生意,看到后也就順便買了下來,雖然當時的價格很高,但是多少會做點家務(wù)。”
“更重要的是妮諾的外表看起來像是能長成個美人,所以我就毫不猶豫的買了,而且她也跟我想的一樣,確實成為了不錯的傭人,而且現(xiàn)在也是越長越美?!?p> 看樣子那位村長對自己這筆買賣十分滿意,炫耀的說著,同時還發(fā)出了低級的笑聲。
歸久猜測也沒有錯誤,這也可以理解妮諾過于卑謙到自卑的態(tài)度了,但到了這里,歸久又有了新的問題。
“艾米爾很是喜歡妮諾,但是妮諾是一個奴隸的事情,艾米爾知道嗎?”
“我記得我好像對他說過,不過當時他的樣子好像沒有特別在意對方是一個奴隸。”
“.....是這樣嗎?”
雖然奴隸在這個時代,可能是沒有.....人權(quán)的。可畢竟也是人,人對于人出現(xiàn)同情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正走回來收拾東西的妮諾,因為聽到了歸久他們的對話,腦袋一下低得更深了,甚至都讓歸久擔心她沒有辦法看清眼前的路。
正所謂越是怕什么,就越會發(fā)生什么。
恰好在這個時候,艾米爾從廚房里出來,并且撞上了妮諾。讓她手上的玻璃水瓶一下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一一你在搞什么?。?!”
原本還坐在歸久旁邊與他閑聊的村長,一下子暴怒而起,一拳砸在桌子上并站起來,一把揪住驚慌失措的妮諾的衣領(lǐng)說道。
“你這個廢物,要在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干活不出岔子,快點給我打掃干凈!”
剛一說完,村長手上就用力一甩,讓妮諾摔倒在了地上,妮諾也被嚇得像是擔心被打的樣子,又或者是被打習慣了。
因此條件反射性的,俯身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別廢話,快點給我起來打掃!”
“不要這樣啦,爸爸!剛剛是我不對,妮諾只是.......”
“你給我安靜!”
村長又是一聲怒吼,艾米爾渾身一顫的垂下頭,即便對方是心上人,他也不再敢再說什么了。
“.......太廢物了吧!宿主,你看他再怎么說也是一個男人,要是真心喜歡對方的話,就稍微拿出一點勇氣來說,好不好?”
“對方是他爹又不是老虎,他再怎么也不可能對兒子下手吧。”
就連在歸久腦海中圍觀的系統(tǒng),心里都忍不住,對艾米爾的行為搖頭嘆息。
可是看他們二人的樣子,倒是沒有什么。妮諾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些事情,倒是沒有對少年的無能感到失望。
只是在村長一聲又一聲的呵斥當中顫抖著身子,眼眶泛淚的不停點頭,俯身在地一邊打掃著破碎的玻璃瓶,口中也一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妮諾態(tài)度,明顯是在過去有被嚴重的虐待過,因此才會對村長怕成了這個樣子。
“夠了!不用打掃!”
伊蕾娜從餐桌吃飯的時候,就感覺這幅畫面十分不愉快,此時的她看到這幅場景,再也無法忍下去了。
伊蕾娜一聲冷哼,讓原本暴怒的村長稍微冷靜了一點,伊蕾娜隨后召喚出魔法杖,微微平取起粉紅色的光芒,在魔法杖的前端匯聚。
但是,伊蕾娜的魔法杖對準的并不是地上碎裂的水壺,而是村長。
似乎是經(jīng)歷了良久的考慮,伊蕾娜輕呼一口氣,用莫大的毅力,移走了對著村長的魔法杖,轉(zhuǎn)向地面碎裂的水壺。
溯源魔法·恢復(fù)如初
碎裂的水壺宛如時間倒流一樣,緩緩地從地面上升起,在空中重新組成了破碎前的樣子,恢復(fù)了它原有的狀態(tài)。
做完這一切的伊蕾娜,緩步走向哭泣的妮諾,然而旁邊的村長和艾米爾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因為眼前的村長是常年在外做生意的人,見過一些世面。他可以清楚地知道,眼前的魔女剛剛是真的想殺了他。
同時不知何處又來了一股濃厚的殺意,完全不輸給剛剛的險些發(fā)狂的伊蕾娜。
“你沒有事吧?妮諾!”伊蕾娜將妮諾從地上拉了起來。
艾米爾卻好像有點抱怨:“那個魔法我也會的?!彼@樣說道。
????他也是個魔法師,但只是隨處可見的魔道士,是魔法師體系里最基本的等級。
????老實說,伊蕾娜不覺得他真的會那個魔法。
????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歸久掏出幾枚金幣擺到餐桌上面,算是改變作為“客人”的身份,然后盯著那個少年:“既然你會,那剛才為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看著妮諾被你的父親責難呢?”
????聽到這個問題的少年艾米爾并沒有回答,只是臉色變換幾次,最后只是滿臉倔強:“我真的會?!?p> 歸久“呵”的笑一聲,表達對少年的不屑。
一一一一
經(jīng)過一段時間后的,艾米爾如同約定的一樣,高高興興的拉著妮諾,來到廚房那展示出他那收集到了滿滿幸福的瓶子。
歸久一直很頭疼死了他不是該如何阻止這件事情,歸久沒有辦法,只好順著癡情的發(fā)展。
“你看,這瓶子里滿滿都是幸福哦,只是在外面收集了好久才完成的。”說完這句話后艾米爾也不等妮諾說什么,直接將瓶子的塞子給拔開來了。
瓶子中的霧氣像煙塵一樣在半空中散開,接下來的時間內(nèi),則是妮諾奴隸人生以來最為黑暗的時刻。
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人與人遭遇也是不同的。有的人過的很苦,有的人過的很愜意幸福。
有的人在世上就是努力的活著,有的人這是生下來擁有的一切,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
而妮諾則是在這個世上或者最為痛苦的那一類人,屏中那一幕幕溫馨,感動,浪漫的畫面,就如同刀子一樣,落在妮諾的心上割了一刀又一刀。
直到割到她的心,遍體鱗傷。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這一刻,妮諾再也忍不住了,她捂著臉開始了痛哭,而在一旁的艾米爾,看著痛苦的妮諾他也慌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舉動,給妮諾帶來的是怎樣的后果。
“唉,沒辦法啦!關(guān)鍵的時候還是只能靠我呀!”歸久這個時候突然站了出來,說出了一聲,在場所有人都疑惑的話。
就在剛才歸久好似記起了自己的寫輪眼,貌似是可以修改他人記憶的,自己可以通過催眠的能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忘記妮諾的存在。
“哎?歸久,你在說些什么啊?”
“伊蕾娜,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看好了!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歸久紅色右眼中開始出現(xiàn)了奇怪的圖騰,并在不斷地旋轉(zhuǎn),最終定格在了一起。歸久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邪魅的感覺。
“大哥哥,你要做什........”
艾米爾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被歸久給催眠了。
同時,歸久已經(jīng)將催眠的范圍覆蓋了整座小出村,現(xiàn)在就是等待著催眠的結(jié)束即可完成改變妮諾的命運。
歸久剩下的錢雖然不夠買下妮諾,但也有五十多個金幣,他把這些金幣都放在了村長家中。
同時稍微給了那位村長一個教訓(xùn),雖然在奴隸制的社會慢慢努力是合法的行為,但是.......可能歸久畢竟還保留著人的性格吧!
“話說我這樣子算不算是違背了奧特曼之間規(guī)則?”
“宿主,嚴格意義上來說,光是保護弱者,懲惡揚善的一種正義力量,剛才眼前的情況,再結(jié)合你自身所做的行為來說,我認為你沒有違背這規(guī)則。”
“是嗎?但我覺得........光也不是完美的,有很多奧特曼前輩之前也遇到過人性的選擇,但是卻沒有幾個真正的選擇了正確的答案?!?p> “或許這才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吧,至少.....我認為這樣做是正確的?!?p> ?..........
“伊蕾娜.......你認為我做錯了嗎?”
伊蕾娜卻沒有回答歸久的問題,只是輕輕地搖搖頭說道。
?“雖然你已經(jīng)知道那個故事的結(jié)局,但我還是想說一下,故事的最后,本應(yīng)該活得很久的妻子,生命卻提前結(jié)束了?!?p> ????伊蕾娜這樣說道:“你以為是對別人好的事情,事實上可能并不是如此。”
????“……嗯。”
????歸久能夠理解。
??雖然他并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歷,但那些“我是為你好”的事情,還是聽說過很多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妮諾的悲劇到處都有;而且她是奴隸,是村長的私有物;你自己的東西如何處理難道能讓別人指手畫腳的嗎?”
????道理就是這樣的道理,是奴隸制時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