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當然沒有死。
這個狡猾的走私販子成天做著掉腦袋的營生,徘徊在生死之間。他比誰都清楚這趟進城有極大風險。但是他沒有選擇,畢竟他同時背叛了北方與南方投靠了那位叫愚者的神秘人。
跟得罪愚者相比,他寧可進亞特蘭大去碰碰運氣。
進城當然很危險,但是得罪愚者更危險,畢竟那位愚者初次跟他見面的時候,只用一根手指就殺掉了他整條走私船的船員,這等駭人聽聞的手段白瑞德連做夢都沒想過。
違背愚者的意志白瑞德是不敢的,但是這并不代表白瑞德就會毫無準備就去做沖鋒的敢死隊。白瑞德很清楚那位愚者更倚重他身邊的那群同樣神秘的人,愚者并不相信自己,并且這次事前拍胸脯保證的城內(nèi)騷亂并沒有達到預(yù)想的效果,白瑞德還以為自己會遭到責難呢,沒想到卻如此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愚者最信任的那個黑發(fā)青年曹,居然只是讓他帶人潛入亞特蘭大抓點舌頭來打聽下狀況。
刺探任務(wù)這對西點軍校肄業(yè)的白瑞德來說并不算什么,他這個走私販子本來就兼職情報買賣,這意味著又有很多空子可鉆。只是曹派來的那兩個神秘人有些難纏,尤其是那個光頭佬,一路上沒少給白瑞德找麻煩。
所以剛開始那光頭佬遭到襲擊的時候,白瑞德心中是有些竊喜的,但隨后那幾發(fā)爆炸的火焰讓白瑞德也始料未及。幸好他衣服里面穿著北方聯(lián)邦軍隊中高級牧師才能配備的銀鱗胸甲,這才讓他躲過一劫,沒有跟自己的兩個保鏢一起去見上帝。
他趴在地上裝死了一會,白瑞德清楚那光頭和矮子跟在后面,多半沒有遭到火焰的攻擊應(yīng)該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是白瑞德沒想到那兩人非常穩(wěn)健和沉得住氣,居然也躲起來沒有動靜。
襲擊者沒露面,而自己的同伴躲在后面一動不動,白瑞德實在等不下去了。因為再這樣下去,就算那襲擊者沒殺過來,方才的槍聲也會吸引周圍人的注意,等北方聯(lián)邦軍隊緩過神來,自己被抓住準要上絞刑架。
所以白瑞德毫不猶豫地竄起來拔腿就跑,他往一處房子廢墟處跑去。
“他果然沒死!”
郝思嘉眼見白瑞德要溜也是坐不住了,剛才是她攔著潘恩,現(xiàn)在自己倒第一個沖了去了。
一道火焰箭矢從郝思嘉的手邊成型,嗖一聲就朝白瑞德那里射去。
矮子李和薛桂獰笑起來,找到襲擊者他們就有頭緒了。
矮子李身手敏捷,只見他腳下生風,揮舞著斬刀就從藏身地跳了出來。
“納命來吧!”
他手上那柄黑色的斬刀上突然裹上了一層白色的鐵鏈,虎虎生風朝郝思嘉砍去。
矮子李這柄刀可不簡單,這柄刀雖然只是木刀,但卻是用某種超凡鐵樹的枝干打造的超凡兵器,與其說是砍人,不如說是砸人,這一刀之下別說人了,就連鐵人也能給砸扁了。
潘恩自然不可能讓矮子李得逞,他緊跟著郝思嘉從倉庫中沖了出來。
“熒熒如火,惑在人心!”
矮子李勢在必得的一刀突然頓了下來,他雙眼迷離了片刻才醒了過來。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失神,但在戰(zhàn)斗中這已經(jīng)足夠了。
矮子李此刻面前迎來的是潘恩射出的子彈。方才他們在觀察白瑞德有沒有死的時候,郝思嘉讓潘恩給這槍裝上了子彈,這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次子彈沒有瞄準打人胯下,子彈徑直呼嘯著給矮子李的腦門上開了小洞,他死了。
光頭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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