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嘉急忙轉(zhuǎn)過頭查看情況,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潘恩不會給她再開槍的機會。
倒在地上的潘恩驟然暴起,只是一步就竄到了郝思嘉跟前,左手奪走了她手上的手槍,右手捏住了她的喉嚨將她挾持。
“快放開姐姐,我不然我就開槍了!”
“你要是敢傷害姐姐,你絕對逃不掉的!”
郝思嘉的兩個妹妹也不是易與之輩,她們居然各端出一把比她們矮不了多少的步槍,居高臨下指著潘恩。
難怪她們剛才的腳步聲顯得虛弱而又艱難,原來她們是各背著一把步槍跑出來的。她們身上帶著的配飾撞擊在步槍上,所以才發(fā)出金屬的叮當(dāng)聲。
“我說過,我沒有惡意,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
“沒有惡意?沒有惡意你會這樣對我嗎?”郝思嘉雖然落入敵手,但是她還是表現(xiàn)出了相當(dāng)?shù)谋┢狻?p> “小姐,你剛才都朝我開槍了,我要是不采取一些措施,你肯聽我說話么?而且你剛才也已經(jīng)看到了,你的手槍子彈沒有傷到我。至于樓上兩位拿著步槍的小姐,我建議你們想想好再開槍,我有足夠的把握在你們扣動扳機之前就閃開,到時候可就是你們的姐姐中槍了?!?p> “你敢?!”郝思嘉目光閃爍。
“那么你大可以讓你的妹妹試試,看看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更快。”潘恩淡然道,其實心里卻是在直打鼓。
他的這身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鏈甲比他想象中更堅固,直接頂住了手槍子彈的射擊,但是子彈雖然沒有穿透鏈甲,但是子彈的沖擊力也宣泄到了他的左肩上。潘恩現(xiàn)在感覺左肩就像被一把錘子狠狠砸了一下。剛才對這女人施展星命技的時候就碰了釘子,因此潘恩月沒把握在這種情況同時迷惑樓上那兩個小女孩,萬一她們也有什么特殊能力,自己其實不是得挨槍子了?
場面又僵持了幾分鐘,潘恩心知要是再有其他人出現(xiàn)的話,自己的情況就大大不妙了——雖然手上這小妞很美,但是他可不想跟她一起死。
“這樣,我可以先放開你?!迸硕髡f,“但你一定要發(fā)誓讓你和你的兩個妹妹不再攻擊我,這是一個很有誠意的提議。”
“那么,你究竟是誰?北方佬士兵,還是不懷好意的土著?”郝思嘉問道。
“我真的只是一個過路人,而且我剛才可能在外面殺掉了三個你口中的北方佬士兵?!?p> 潘恩松開郝思嘉,并那把手槍扔到了地上,然后把那個古怪的旅行包踢了出去。
他在樓上那倆小女孩不會開槍,在賭自己身上的鏈甲夠堅固能擋住步槍子彈。
“我已經(jīng)表示了我的誠意,這個應(yīng)該足夠說明問題了吧,那里面都是一些地圖文件?!?p> 郝思嘉示意兩個妹妹用步槍對著潘恩但先別開槍。她打開旅行包查看,結(jié)果除了北軍的地圖文件,她還翻閱到了3封身份證明。
郝思嘉頓時信了幾分,眼前這人長得像本地土著,跟那三封北軍的身份證明沒有任何一處相似的地方。
“好吧,你說服我了。”
郝思嘉作為一個女巫,她有著自己的驕傲。但眼下這種情況,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她身為一名掌握著超凡力量的女巫,滅掉一支6人的戰(zhàn)斗小隊都要透支了自己的魔力。眼前這人能一個人殺死三個北軍士兵,還能躲過她的手槍子彈制住自己,這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非凡實力。
她意識到,這個男人利用得好的話,沒準(zhǔn)能給自己帶來意外的幫助。
“蘇艾倫,卡麗恩,你們先把槍放下?!焙滤技巫寖蓚€妹妹放下武器,“這是一場誤會?!?p> “姐姐,你沒事吧!”
蘇艾倫和卡麗恩跑到樓下,拉著自己的姐姐警惕地看著潘恩。
“我沒事,只是被一個粗魯?shù)募一飹冻至藥追昼姸选!焙滤技螖[了擺手。
“粗魯?shù)募一铮嬖V我你的名字?!焙滤技稳崦赖哪樕下冻隽艘环N不屬于淑女的狂野神情,盡管她長相更像她那位擁有弗朗斯貴族血統(tǒng)的母親,但是源自于她那個開拓者父親的粗獷刻入了她的骨髓,更何況,她是一名女巫。
“你可以叫我羅納德,小姐?!迸硕鲹P起了眉毛,“還沒請教小姐芳名?”
“我是斯嘉麗·奧哈拉,這座塔拉莊園的主人。”郝思嘉說,“你擅自闖入……”
“斯嘉麗·奧哈拉?”不等郝思嘉說完,潘恩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
“有什么問題么?”郝思嘉皺起了眉頭,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睛盯著潘恩。
“沒有,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迸硕鞔蛄藗€哈哈,心中卻是一驚,斯嘉麗·奧哈拉,塔拉莊園——這跟前世藍(lán)星上的某部小說有點像??!這不就是那部描繪了美國南北戰(zhàn)爭中斯嘉麗和白瑞德這對癡男怨女的情感糾葛的世界名著,《飄》么!
“你在說謊。”郝思嘉瞇起了眼睛,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若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覺得自己軟弱可欺的話。
她咬緊牙關(guān),冒著魔力繼續(xù)透支的風(fēng)險調(diào)動起了元素,右手騰地一下冒出一團(tuán)紅色的火焰。
“啥?魔改版的《飄》?”
潘恩這回是真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