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本想著進入廣場區(qū)跟其他游戲者交流交流,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這么想的時候會有些很不妙的感覺。
“什么離奇的事情都碰到了,也該相信下自己的第六感,反正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有了初級權(quán)限,想什么時候回來這里都可以。”
潘恩打起了退堂鼓,想著先回大靖休息一陣子。畢竟自己這段時間幾乎就沒休息過,生產(chǎn)隊的驢都沒這么累。
但俗話說得好,怕什么就來什么,正當潘恩打算回大靖休息的時候,那初級智能管家卻突然開了口。
“游戲者潘恩先生,有一位七階的游戲者在廣場區(qū)使用了奇物強制征召券,目前停留在萬界罅隙的七階以下游戲者都會被征召前往某主物質(zhì)位面世界,請您做好準備。”
“什么?你不是說正式加入游戲的游戲者,可以自由選擇探索或不繼續(xù)探索世界,無強制的么?”
潘恩大驚失色,他可不想這樣還沒喘好氣就再進一個新世界冒險。
“本次是通過奇物的強制征召,并非普通的探索世界任務。請您做好相應準備,大約5分鐘后您會被強制征召。”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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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嘉可以發(fā)誓,她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她現(xiàn)在渾身酸痛,發(fā)僵,現(xiàn)在每動一下都感到困難得很。明明在暗室里,但她的臉卻像是被太陽曬得泛起緋紅,起泡的手掌也綻裂了。舌頭上長了舌苔,喉嚨干得像被火烤焦了似的,她的頭總是發(fā)脹。
這是魔力使用過度的后遺癥,她的老師曾經(jīng)給她描述過這種狀況,只是自視甚高的她從來沒有設想過這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而已。
“咳咳咳?!彼龗暝懒似饋?,扯著嗓子喊道:“燈呢?為什么屋里這么黑,波克?拿蠟燭來。“
“他們把所有的蠟燭都拿走了,思嘉小姐,只剩下一支,咱們用來在夜里找東西的,也快用完了。嬤嬤晚上看護卡琳小姐和蘇綸小姐,是拿根破布條放在一碟子油里點著呢?!?p> “那么把剩下的那點蠟燭拿來吧?!焙滤技尾患偎妓鞯卣f道,但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不,先拿到我母親房里——那間辦事房里去?!?p> 黑奴連忙跑到飯廳去,郝思嘉卻摸索著進了那間漆黑的小屋,在沙發(fā)上坐下。
波克高高地端著一支豎立在盤子里的燃了半截的蠟燭進來了,房間里頓時亮堂起來,也恢復了生機。他們坐著的那張凹陷的舊沙發(fā),那張寫字臺,寫字臺前頂著天花板的高書架;這邊是母親那把單薄的雕花椅,那個放文件的方格架里面仍塞滿了母親手寫的文件和冊面;還有那塊磨破了的地毯——所有這一切,全都是老樣子。但郝思嘉知道,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
“波克,家里還有多少黑人?”
“思嘉小姐,那些不中用的黑鬼都跑了,有的還跟著北方佬跑去——”波克胸膛劇烈起伏著,雖然他是個黑人,但這并不妨礙他在主人面前表示對自己黑皮膚同胞們的不屑。
“還剩下多少?”
“還有俺和嬤嬤,思嘉小姐。嬤嬤整天伺候兩位姑娘。還有迪爾茜,她如今陪伴姑娘們。就俺三個,思嘉小姐?!?p> “就三個了?以前至少有一百呢!“
郝思嘉費勁地仗著那僵疼的脖子把頭抬起來。她明白她必須保持一種堅定的口氣,令她自己吃驚的是,她說起話來還是那么冷靜自然,仿佛壓根兒沒發(fā)生過戰(zhàn)爭,她還能一揮手就叫來上十個家仆似的。
盡管還不算一個合格的女巫,但郝思嘉可是把女巫的行事準則記得很牢。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的貴族小姐,她很清楚眼前這個看似溫順的黑人管家的潛在威脅——要是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魔力使用過度的話……
她心中冷笑一聲。
“波克,我餓了。有什么吃的沒有?”
“沒有,小姐,全都給他們拿走了。”
“園子里呢?”
“他們把馬趕到里面去了?!?p> “難道連種甘薯的那片地也去了?”
波克的厚嘴唇上浮現(xiàn)出一絲欣喜的微笑。
“俺才沒有忘記那山芋呢。思嘉小姐,俺想它們還在那里的。北方佬從沒見過山芋,他們以為那不過是些什么根,所以——”
“現(xiàn)在月亮快上來了。你出去給我們挖一點來烤烤。還有那些埋在葡萄架下大橡木桶里的那些玉米威士忌酒你也給我挖出來。我?guī)Щ匾黄ヱR和一頭母牛,那牛該擠奶了,急得很呢。你把馬從車卸下來,飲一下馬,然后告訴嬤嬤,叫她去照顧那頭母牛?!?p> 郝思嘉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事情,聲音透露著一種莫名的威嚴,就像三個小時前她在沼澤地殺死那小隊北軍士兵的時候一樣。
“遵命?!焙谂劬﹂W過一絲遺憾的神情,低下了自己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