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拷問(下)
滾燙開水將他的臉燙的皮開肉綻。
巨大的痛苦映射之下,即使是再大聲的哀嚎,也無法減輕分毫。
他本能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但因為動作太大,反而將臉上的皮一塊一塊的撕了下來,露出紅色的血肉,猙獰如鬼。
阿晨看到這個景象,心態(tài)徹底崩了,再次大聲的呼救了起來,用盡了吃奶的力氣。
可惜,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
鄭坤就這么已經(jīng)坐到了椅子上頭,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看著阿晨哀嚎聲漸漸的消失……
再看地上的阿文,他還是在不斷的抽搐著,動靜卻是比剛才小了許多,只是是時不時的發(fā)出一陣陣低低的呻吟聲。
“回答我的問題,你知不知道原因?”鄭坤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把血亮的剃刀,在椅子上彎下了身子,閃動著寒光的剃刀在阿文那已經(jīng)看不出人樣的面龐前面比劃著。
比劃了一會兒,剃刀終于遞到了阿文的臉上,沿著被燙的起泡的臉皮,慢慢的向下切割著。
他切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切割一件藝術(shù)品一般,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將阿文的臉皮割了下來。
“我覺得你是知道的,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的話,我就把你身上的皮一寸一寸的割一來,我保證,那個時候你一定不會死,一定會好好的活著?!?p> “惡魔,你這個惡魔!”
阿文在地面上扭動著,喘息著,痛苦的望向鄭坤。
“繼續(xù)啊,趁你現(xiàn)在還有力氣說話,把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我不會阻止你的?!编嵗ぢ龡l斯理的切割著他的面皮,輕聲細(xì)語的聲音,宛如惡魔在耳邊低語一般,徹底的擊潰了阿文的防線。
“是鐘偉明鐘議員,我知道,不是,是,是我看到他找到了我們的主編,肯定是他!”
“你們主編是怎么交代你們的?”
剃刀慢慢的下滑、切割,很快,他半張臉的面皮就已經(jīng)被鄭坤撕了下來。
“不,不要,我說,我全說!”用殘余不多的力量,阿文再次大叫起來,這一次,語速甚至都快了許多?!?p> “他……他就叫我們跟蹤你、偷拍你,看看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后曝光出來。”
“這手段,還真特么的缺德啊!”
嘴里罵著,心中的警惕之意卻是更加的高漲了起來。
這就是搞臭一個人最通用的做法。
誰還沒有一點隱私呢?誰的隱私不能社死呢?
哪怕只有一點點,這些記者就能將其放大,變成巨大的丑聞。
即使最后能夠澄清,也是于事無被的,因為傷害已經(jīng)造成,沒有人會在意你究竟是不是清白的,大家在意的僅僅只是八卦與大新聞而已。
譬如這一次,因為這一記來自黑暗的背刺,他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考督察試的機會。
就算未來內(nèi)部調(diào)查科能夠把事情查清楚,還他清白,或者說,證明他無罪又有什么用。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哪怕只有一年的時間!
表面上仍然維持著人設(shè),事實上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抓狂了!
手中用力一扯,直接將阿文的面皮全都撕了下來。
頓時,阿文發(fā)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當(dāng)場痛暈了過去。
“區(qū)議員鐘偉明,那么,你還有什么新鮮的東西告訴我嗎?!”鄭坤根本就不管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阿文,目光再次落到了阿晨的身上,“沒有的話,我保證,你一定能看到你自己的腦漿!”
阿晨臉色白的仿佛鬼一般,捂著腦袋連連后退,“不要,不要啊,我說,我全說,我什么都告訴你~”
“說吧!”
“鐘議員是你們查封的那家日本餐廳的股東!”
“他和那家餐廳的女老板,就是那個日本女人有不尋常的關(guān)系。”
阿晨連珠炮般的說出了一大堆兩人之間的秘聞。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编嵗っ掳?,陷入了深思。
“一個議員,一個藥販子,這兩人之間竟然有不尋常的關(guān)系?!?p> 什么不尋常的關(guān)系?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關(guān)系不尋常,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
只是這位議員的口位真夠重的。
“這么隱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以前偷拍過他,當(dāng)時,他,他剛當(dāng)上議員沒多久,我就想曝點料,但是沒多久就受到了上頭的警告,所以,知道一些!”
“哦,你還知道些什么,都說出來吧。”
“他以前是西九龍議會最年輕的議員,已經(jīng)連任了兩屆,現(xiàn)在是第三屆!”
“今年剛過五十,他有一個兒子,去年大學(xué)畢業(yè)?!?p> “對了,兒子,他的兒子,他那個兒子在學(xué)校的時候曾經(jīng)搞大了別人的肚子,但是都被鐘議員出錢擺平了?!?p> “鐘議員在西九龍有四家酒樓,六家商鋪還在一家銀行有股份,同時還是兩個學(xué)校的校董,勢力很大?!?p> “對了,聽說他還有我們報社的股份!”
阿晨已經(jīng)被被鄭坤的殘暴真的嚇怕了,根本就不等鄭坤多問,便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盡管他并不知道為什么那位鐘議員要找鄭坤的麻煩,但是卻也讓鄭坤了解了一些這個鐘議員的底細(xì)。
“你說他兒子把別人肚子搞大了,仔細(xì)說說?!?p> “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那個家伙中學(xué)的時候就把他們學(xué)校的女同學(xué)的肚子搞大了,這件事情在學(xué)校里不是新聞,不過并沒有爆出來,全都被鐘議員花錢擺平了?!?p> “后來他把他的兒子送到……送到英國去留學(xué),去年剛剛回來?!?p> “現(xiàn)在在一家證券公司做業(yè)務(wù)經(jīng)理。”
“證券公司?哪家證券公司?”鄭坤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鼎業(yè)!鼎業(yè)證券!”
“他為什么要到證券公司做?以他的身份背景地位,換一個容易點的、輕松一點的工作也不困難吧?”
“他在國外學(xué)的就是金融,而且他只是在人家證券公司掛個名白領(lǐng)薪水而已,那家公司的大股東就是鐘議員的老婆?!?p> “原來是這樣?!编嵗c了點頭,“你連他老婆都認(rèn)識?!”
“他很怕他老婆的,因為他就是靠他老婆起家的?!卑⒊康?,“而且他只是在外面風(fēng)光,其實家里的事情,全都是他老婆作主?!?p> “哦,他老婆是什么來頭?!”
“他老婆叫鄧慧儀,據(jù)說是以前和連勝的坐館鄧伯的女兒?!?p> “和連勝,鄧伯?!”鄭坤的眼睛瞇了起來,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胖胖的,從樓梯上滾下來的球,“你確定?!”
“不能,這些都沒有得到證實,只是傳言而已,雖然鄧伯五年前就退休了,不過他處事公正,在江湖中的威望很高,不過這幾次選舉中,和連勝的確是幫了他許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