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醋缸成精
顧知新和他們玩了三局游戲,就被經(jīng)紀(jì)人吼去休息了。
顧知新下線前問夏慕然:“新書什么時(shí)候?qū)懀俊?p> 夏慕然:“你怎么這沒關(guān)心,你也是我的書粉?”
“……你別玩法師了,玩ADC吧?!?p> “什么鬼?”
彈幕一陣嘻嘻哈哈,爭(zhēng)先恐口地給她科普:射手ADC——沒有B數(shù)。
“你是不是忘了以前和我說過什么?”顧知新的語氣有些幽怨。
夏慕然有些迷茫,努力回憶以前是不是渣過顧知新。
“我微信和你說?!鳖欀抡f完就下線了。
鄒琦:“姐,還玩嗎?”
夏慕然搖搖頭:“不玩了?!?p> 說完坐到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回微信去了,向沂又給她發(fā)了幾十條,他在化妝的間隙也在看鄒琦直播,混在直播間的水友里面搞事。夏慕然回復(fù)了幾句,向沂沒回應(yīng),大概是在忙。
顧知新:你之前怎么說來著,讓我做下一部小說的男主角?
夏慕然努力回憶著,這話似乎很熟悉,呃……的確是她說的。
顧知新:聽說《紅塵客》立案了,怎么著,我演誰???
顧知新這是明知故問,《紅塵客》的消息雖然沒有公布,但是圈里一向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夏慕然:那個(gè),《紅塵客》是劇本,不是小說,所以不算我食言,真的!
夏慕然:/傻笑jpg.
顧知新:大大,期待您的新書哦/社會(huì)
“顧知新……”夏慕然低聲呢喃,兩根食指對(duì)著敲了敲,想著和顧知新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腦海里一直構(gòu)思的新書中的男主角,突然就有了臉。
真他媽的絕配。
“小琦子,筆墨伺候?!?p> 鄒琦:“???”
“鋼筆,A4紙?!?p> “……”
鄒琦下了直播,出門給姑奶奶買筆墨去了。夏慕然在鄒琦家呆了一下午,吃過晚飯才帶著自己的手稿離開,出乎意料的,來接她的不是林奇一,而是快半個(gè)月沒見的向沂。
“沂寶——”夏慕然撲進(jìn)向沂懷里,臉埋進(jìn)他的胸膛蹭了蹭。
向沂接住她:“這是什么新稱呼?”
“愛稱,喜歡嗎?”夏慕然仰起頭,嬌里嬌氣地說:“要親親~”
向沂戴著口罩,低頭親了親她。夏慕然不滿地撅起嘴:“不要口罩。”
“上車。”
向沂拉著夏慕然上了車后座,兩人親昵溫存許久,還差點(diǎn)擦槍走火。
向沂緊緊抱著她,聲音暗啞:“回家?!?p> 快半個(gè)月沒見,自是小別勝新婚。結(jié)束的時(shí)候,夏慕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哼哼唧唧地要去洗澡。
向沂夸她:“真是愛干凈的乖寶寶。”
洗澡的時(shí)候,夏慕然哈欠連天,向沂給她吹干頭發(fā),她反而睡不著了,盯著天花板自發(fā)呆。
向沂低頭親了親她:“乖寶想什么呢?”
“顧知新?!?p> “……”
向沂的臉?biāo)查g黑得不能再黑了,惡狠狠地咬著牙:“你在我床上想著我的對(duì)家?”
“……顧知新怎么是你對(duì)家啊,你倆的路線不一樣啊?!毕哪饺幻恢^腦,顧知新走的愛豆偶像路線,向沂走的實(shí)力演員路線,不算是對(duì)家啊。
“我說是就是。不是,重點(diǎn)是這個(gè)嗎?”向沂低頭咬了她一口,“欠收拾。”
夏慕然最后想什么的力氣都沒了,累得只想睡覺。
陷入沉睡之前,夏慕然才想起來問:“你這次回來呆多久啊?”
她這幅困得話都說不清、眼睛都睜不開的模樣,看得向沂心都疼了:“明早就走?!?p> 夏慕然沒說話,只是抱著他的雙手緊了緊。
向沂的輕吻落在她的額角,低聲在她耳畔哄了幾句,等她熟睡,向沂才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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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向沂醒的很早,他剛一動(dòng)夏慕然就慌張得抱緊了他,向沂輕聲細(xì)語地哄她重新睡著,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夏慕然本來就極度缺乏安全感,這些日子又聚少離多,向沂每次想她來,都心疼得不行。向沂腦補(bǔ)著夏慕然整天因?yàn)樗寄钏圆缓盟幌愕臅r(shí)候,夏慕然沉浸在創(chuàng)作中無法自拔,幾乎忘了自己還有個(gè)男朋友。
四月初,向沂空出了幾天時(shí)間,陪夏慕然去祭拜她的母親。
夏慕然指著旁邊那塊空墓地:“以后我就埋那兒。”
向沂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牽著她的另一只手捏了捏:“嗯,地方不錯(cuò),咱倆擠一擠。”
祭拜完夏母,他們帶著Summer去了郊區(qū)的別墅。別墅一直有專人打理,也請(qǐng)了園丁照料花園,去年向沂種下的玫瑰和薔薇,已經(jīng)開得無比艷麗。滿墻的薔薇,滿園的玫瑰,夏慕然喜歡極了。
Summer好奇地湊近,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紅玫瑰,這一幕被夏慕然拍了下來。
夏慕然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忍不住贊嘆:“做壁紙一定很漂亮?!?p> 向沂不大高興了:“所以你要換掉我的照片?”
夏慕然現(xiàn)在用的壁紙,是他的寫真,向沂逼著她換上的。
“晚上吃餃子吧,蘸你吃?!毕哪饺恍Σ[瞇地說道。
向沂一臉氣哼哼的表情:“寫小說,天天腦子里都是顧知新那張臉,我忍了?,F(xiàn)在連我的壁紙都要換掉,腦子里沒有我,眼里也沒有我!”
“哎呦呦,委屈死沂寶寶了?!毕哪饺货谄鹉_親他,“沂寶寶在我心尖尖上呢?!?p> “你心尖尖上人太多了,擠不下了吧?!毕蛞实淖旖锹N起壓不下去,但依舊嘴硬。
“瞎說,我一個(gè)心尖尖上就一個(gè)人,不過……”夏慕然晃了晃腦袋,“我心是榴蓮形狀的,有很多很多的尖尖?!?p> 向沂氣得抱起Summer轉(zhuǎn)身就走。
“沂寶~”夏慕然追上去,“晚上吃餃餃好不好呀~”
“吃屁吧你!”
“嚶嚶嚶,你不愛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對(duì)人家的~”
晚上兩人在別墅住下了,夏慕然還是吃到了向沂親手包的蝦仁餃子。
向沂現(xiàn)在跟醋缸成精似的,無時(shí)無刻不散發(fā)著酸味。他原以為缺乏安全感的會(huì)是夏慕然,卻沒想到會(huì)是自己。
向沂短嘆一聲。
夏慕然咽下嘴里的餃子,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嘆什么氣???”
“在想我什么時(shí)候能退休?!?p> “年紀(jì)輕輕的,怎么一點(diǎn)事業(yè)心都沒有呢!”夏慕然板著臉教育他,“好好搬磚,別想有的沒的。不要整天情啊愛啊小肚雞腸的,搞錢要緊知不知道?”
兩人在別墅住了幾天,過了幾天二人世界。向沂離開前一晚,吃過晚飯后,夏慕然就賴在他身上撒嬌。
向沂拍了拍她:“我把碗筷收拾了,再陪你好嗎?”
“不要?!毕哪饺宦曇魫瀽灥?。
還沒分開,她就已經(jīng)想他了。幾天前,教育他要以事業(yè)為主的,仿佛是另一個(gè)人。
“是誰和我說的,搞錢要緊,不要整天情情愛愛的?”
“反正不是我?!?p> “……”
女人啊,唯一不變的就是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