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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行記

第二十章 斗酒

露珠行記 瘦馬斷劍 7032 2021-07-03 00:08:47

  話說兮兒聽了杜公子的話后,知道飛月他們會來找自己,一直也期盼著這一天。這段時間內,兮兒常常和冰兒練練劍,杜公子也給指點一二;給小雪姐姐當當下手,小雪姐姐也教兮兒下棋讀詩,發(fā)現兮兒的記憶力非同一般,很快也就能熟記,兮兒也和杜公子學習如何釀酒,兮兒天資聰慧,對酒更是情有獨鐘。說起酒,倒也奇怪,自從被泥鰍公子泡了生人酒之后,兮兒喝酒就像喝水一樣,根本就不會醉,這杜公子也比不了。不知不覺,已經一月有余。這一日是月初,按照慣例,每個月初,小雪姐姐總會帶著冰兒下山,到遠處的鎮(zhèn)上換購些必需品。小雪姐姐怕兮兒一個人悶得慌,這次就叫兮兒也一塊去,兮兒別提有多開心。確實,這一個月以來,兮兒也從沒見過其他人,這里似乎也無人造訪。

  鎮(zhèn)上的人都非常喜歡杜公子釀的酒,不過知道杜公子乃是世外高人,也常常是求而不得。小雪也喜歡到鎮(zhèn)上去,因為鎮(zhèn)上的人,都非常熱情好客,也都十分鐘愛酒,這次也準備了許多酒,放在馬背上,三人就開始牽馬出發(fā)了。此前杜公子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匹黑色小馬駒送給兮兒,兮兒喜歡得不得了,這次也要騎上自己心愛的小馬駒。下山要經過山九拐水十彎,每一拐每一彎都需要耗費些時辰,不過一路上風景無不讓人嘖嘖稱奇,大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這里,疑是銀河落九天,似乎已經變成了實寫,想到正在牽馬飲酒,可謂是: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又道是: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說是下山,其實無路可尋,然而雖然腳下無路,小雪又似乎心中有路。兮兒雖然感覺有點累,不過倒也十分興奮,總是問這問那,小雪和冰兒也都一一作答。

  走了許久,終于看到了一座小石橋,這不過這小石橋看起來也是年代久遠了。兮兒開心地問道:“我們是不是快到了呀?”

  “嗯,再過幾里地就是小鎮(zhèn)了,”冰兒說道。

  兮兒深深吸了一口,閉眼作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自然的姿勢,要想回頭剛才走過的大山,結果卻是大吃一驚,哪有什么大山,也不過是些普通的連綿起伏的丘陵,遠處還翠煙裊繞,稀稀疏疏有些房舍。這些和剛才的都大相徑庭,本就從那個方向過來的,也一直沒見到過什么房舍,這會怎么就突然出現了呢?

  兮兒指著遠處,慢吞吞地說道:“小雪姐姐,我們是從那邊來的嗎?”

  小雪笑笑,說道:“你所看到的和我們剛才來的地方不是同一個時空,就像你原來所在的人類世界,和后來進入露珠后的世界,它們也不是同一個時空,這也是尋常人不可到達的緣故?!?p>  兮兒似懂非懂,說道:“難怪,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p>  “走吧,你們肚子也餓了吧,到了鎮(zhèn)上,就有好吃的了?!?p>  很快三人就來到小鎮(zhèn),鎮(zhèn)上的人見是小雪姑娘來,知道有好酒了,已在此等候多時。按照慣例,大家排隊,每人一壺。小雪正給來人沽酒,卻見一個大漢起哄叫道:“這酒入口淳化,確實是上上佳釀,聽聞雪姑娘也是酒中之人,不知可有雅興?”說著就把酒壺遞給小雪。

  小雪一聽,這是要將自己的軍,逼自己喝酒呀,侃侃而道:“公子見笑了,這酒本是我家?guī)熜炙劊抑皇情e來無事,拿來換點物飾罷了,那里是什么酒中之人,幾杯暈了,豈不是掃了大伙的雅興?”

  “非也,非也,誰人不知雪姑娘千杯不醉,大伙說,是不是呀?”

  眾人都愛湊熱鬧,自然也都說:“是啊,是啊,就是,就是……”

  其實,要喝酒,小雪還真不怕這些酒客,自信也能擺平,只是自己是來換酒的,不該誤了事,再說,這沒來由地和大伙斗酒,一個姑娘家,也著實有些不成體統(tǒng)。

  見小雪不愿和大伙斗酒,壯漢對大伙說道:“我有個提議,不知大伙可否同意?”

  “什么提議?”

  “人家小雪姑娘是來換酒的,咱也不能虧了人家不是?!?p>  “嗯?!?p>  “要我說,只要小雪姑娘愿意和我們斗酒,如果贏了我們呢,我們就以三倍的價錢將她所有的酒都買走,當然,也包括我們喝掉的,要是輸了呢,我們照原來的價錢也都買走,大伙覺得如何呀?”

  “只要小雪姑娘愿意喝酒,我們當然愿意?!?p>  壯漢于是轉頭來看著小雪姑娘,小雪姑娘有些猶豫,冰兒湊到耳旁,悄悄說道:“我們可以讓兮兒和他們斗,就他們這些人,加起來恐怕也不夠兮兒塞牙縫的?!毙⊙c點頭,這樣確實可行,前些天杜公子和兮兒喝酒,原本只是圖個樂,沒想到,兮兒喝起酒來,一發(fā)不可收拾,最后杜公子醉了,兮兒就像沒喝似的,還想繼續(xù)喝,越喝越精神,要不是自己最后攔下,都不知還要喝多少。于是低頭問問兮兒,沒想到兮兒早就想躍躍欲試了,也不知為何,自從被泡了生人酒,兮兒對酒那是越來越喜歡了,只是怕給小雪姐姐惹麻煩不敢說而已,這下聽小雪說是讓自己來斗酒,那可是歡天喜地了。

  于是小雪說道:“既然大家這么說,若是不答應大家,那就是不恭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今天確有些不適,還得去給公子配藥,不過我有個提議,今天家中小妹也和我一塊出來了,她對酒更是喜歡得緊,要是大家能贏了她的話,喝了的酒就算贈送給大家的,若是小妹贏了大家,那就按此前三倍之約,若是未決勝負,那就一倍之約,如何?”

  大家一看兮兒是個娃娃,心里也犯嘀咕,不過既然是小雪妹妹,小雪又如此自信,恐怕也不敢小憩,小雪既然已經開口了,個個都已經來了興致,自然也都應承了。

  于是大伙推薦了一個年紀較大的作為酒監(jiān),又湊了三倍的錢交給酒監(jiān)。小雪說道:“那今天,咱們如何個斗法?”

  酒監(jiān)說道:“那咱們就先文斗再武斗如何?”

  小雪問道:“如何文斗如何武斗?”

  “既然是斗酒,文斗就依古例,以詩仙《將進酒》為引,杯不停,停杯者輸,停書者輸,一杯一字,錯字者輸,寫完者贏,寫不完者輸,若文不能決,則武斗,武斗者,三杯一步,杯不停,停杯者輸,先倒下者輸,無論文斗還是武斗,棄者輸,酒盡不決者,則平。”

  大伙聽了之后,都叫好,小雪問兮兒:“你可還能誦讀默寫《將進酒》?”

  “前些天,你還教我背誦呢,我還記得。”

  “那就好,這文斗就不用改了?!?p>  “嗯。”

  于是找人弄來了筆墨紙硯,騰空兩張桌子,鋪好紙張,擺好杯子,一應都準備好,鎮(zhèn)上的人聽聞有人要斗酒,還是個娃娃,很快就傳開,莫不都趕來瞧熱鬧,人越來越多。

  大伙一致推薦剛才提議斗酒的壯漢來和兮兒斗,因為壯漢的酒量,眾所周知,可是鎮(zhèn)里數一數二的。

  按規(guī)矩,兮兒和狀漢先是拱手鞠了一躬,算是斗酒開始。二人左手執(zhí)杯,右手執(zhí)筆,每喝一杯酒,就往紙上寫一個字。很快二人就都將《將進酒》默寫完畢,在交給酒監(jiān)查閱,雖然字體不同,但內容皆是如下: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酒監(jiān)查閱完畢,都無錯字,文斗不決,開始武斗,于是二人又端起酒杯,每喝三杯酒就順著街道走一步,壯漢走了一百余步的時候,看看兮兒,卻見兮兒越發(fā)精神,心想:這是遇到對手了,待二百余步時,感覺自己頭已經有些發(fā)暈了,不過可不能就這么認輸,到三百步時候,走路也開始搖搖晃晃了,到四百步,再也起不來了。于是兮兒贏了,哈哈大笑。眾人歡呼,鼓掌稱快!

  本以為結束了,可是此刻兮兒的酒興正濃,大聲喊道:“可還有人?”

  于是人群里走出一個大漢,二人又按規(guī)矩,拱手鞠了一躬,斗酒開始。這回,文斗不決,武斗壯漢三百余步輸了。

  如此八輪之后,有的文斗頭暈把字少寫或者多寫一筆輸了的,有的武斗干脆頭暈走到旁邊水溝里輸了的,惹得眾人哄堂大笑,有的杯停作輸的,有的中途放棄認輸的,把最后一個和喝倒下之后,余酒不多,兮兒一飲而盡。最終都是兮兒贏了,兮兒也寫了八遍《將進酒》,此刻的兮兒仍舊精神煥發(fā),眾人莫不喝彩。

  于是贏得了三倍的酒錢,兮兒很開心,小雪和冰兒也很開心,對兮兒的酒量更是有了新的認識。既然換了酒錢,也就先去吃了飯,后又去購置了許多平時常用之物,還買了些布料,準備給兮兒添點衣服。恰巧晚上鎮(zhèn)上舉行燈火節(jié),于是小雪決定在鎮(zhèn)上停宿一晚,好讓兮兒和冰兒也看看熱鬧,兮兒和冰兒自是歡喜非常。晚飯之后,小雪買來了好幾個紙燈,帶著兮兒和冰兒便出門和大家一塊參加燈火節(jié)去了。小雪見兮兒和冰兒玩得十分開心,于是決定多待一天,反正第二天晚上還有燈火節(jié)活動。

  第二天大家到處游逛,非常興奮。晚上依舊參加燈火節(jié)活動,大伙正玩的開心,小雪卻發(fā)現有幾人在跟蹤自己,看起來都是不是本地人,服飾看起來也很怪異,借著燈光看去,這些人的眼睛里絲毫沒有神情,有些讓人慎得慌。小雪有些擔心兮兒和冰兒,于是想叫兮兒和冰兒靠自己近一些。正在這時,卻發(fā)現面前有兩個人攔住了去路。剛想回頭,就聽到兮兒一聲驚叫,小雪一看,有個人正抱著兮兒,兮兒正拼命掙扎。

  小雪趕緊扔掉紙燈,騰地而起,先踹開面前兩個攔路人,跑上去,跳起一腳又踢到了抱著兮兒人的側臉,那人吃痛,放開了兮兒,兮兒想跑,那人又想追上去。小雪一個空翻便躍到了此人的面前,見有人擋住了自己,抽刀就要去砍小雪,不過幾下都被小雪讓過了。這時冰兒也跟了上來,和小雪一起護在了兮兒面前,剛才兮兒突然被人一抓,慌了神,現在也反應過來,也和小雪冰兒一樣做出了格斗的姿勢。這時候才發(fā)現,敵人有很多,當下都已經把三人給圍了起來,而且手里都有兵器。三人感覺確實有些棘手,因為本是打算出來參加燈火節(jié)的,也都沒有將武器帶再身邊。這場面也把其他參加燈火節(jié)的人嚇散跑開了。

  小雪呵斥道:“你們是什么人,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抓我們?”卻不見有人回答。

  這時候散開一處,走來了一個赤眉紅發(fā)之人,滿臉兇相,說道:“小雪姑娘,好久不見,沒想在能再這里見到你,姑娘幾千年以來仍是這般模樣,真是不可思議。”

  小雪細一看,原來是赤眉王赤淵,心想大事不妙,赤眉王赤淵乃是天道魔君四大金剛之一,兇殘無比,已有千年未現,如今卻出現在這里,實在是有些蹊蹺。說道:“原來是天道魔君四大金剛之一赤眉王赤淵?!?p>  “小雪姑娘好記性,這千年未見,居然還記得我赤某?!?p>  “不知赤眉王大駕光臨小鎮(zhèn),有何見教?”

  赤淵指了指兮兒,說道:“這女娃兒和我頗有淵緣,還望小雪姑娘成全,讓這女娃兒跟我走一趟?!?p>  小雪說道:“想不到赤眉王赤淵居然來為難一個女娃兒,倒是讓我難以置信”!赤淵指明要兮兒,小雪已經猜到就是為了得到兮兒的紫鳳丹簫,如此推斷,恐怕赤淵便是為了奪取這木族族靈。

  “哈哈哈,貴派向來不染塵世之事,這女娃和姑娘非親非故,何苦要為難自己呢?”

  小雪知道自己不是赤淵的對手,但萬不可讓他抓走兮兒。說道:“非也,非也,兮兒已入我酒家門,早已是我酒中人?!?p>  “這么說,姑娘是非要逼赤某動手不可了,”于是自己退在一旁,揮揮手,其他人就開始靠過來。

  小雪對兮兒和冰兒說道:“等會我會打開一個出口,你們趁機逃走,不要回頭,千萬不要讓他們抓住,記住,你們騎馬快些,只要過了那個石橋,他們就奈何不了你們,公子自會接應你們?!闭f說完想,小雪就迎擊上去,先是猛擊一人,奪得對方兵器,便叫兮兒和冰兒快跑。冰兒見此豁口,拉著兮兒就往外面跑,其他人想要追上去,都被小雪砍倒在地。小雪知道,無路如何,不能讓這些人把兮兒抓走,所以所使之力已是十分,如此,一時這些人倒都被小雪拖住。

  赤淵原以為很輕松就搞定,沒想因為小雪的極力抗爭,倒讓兮兒和冰兒有了可乘之機,于是決定親自動手,騰空而起,一刀砍來,小雪吃重,后退了幾步。赤淵有連續(xù)幾次攻擊砍殺,小雪已是招架不住。于是使出法術,形成護盾,想要抵住赤淵的砍擊。赤淵也使出法術,隔空拳擊,直接將小雪擊得口吐鮮血。又化光為劍,直接將小雪穿心而過,小雪不敵倒下。

  冰兒拉著兮兒一路奔跑,到了店家門口,和兮兒各自乘一匹馬就沿來路飛奔而去??墒呛芸熳繁透松蟻恚瑳]跑多遠,赤淵突然就出現在馬頭前面,嚇得馬兒吃驚一躍,二人想要回頭,可是赤淵瞬間就移道兮兒面前,一把就把兮兒從馬上揪起來,冰兒見兮兒被抓,從馬背騰起,想要踢翻赤淵,可是赤淵隔空握拳,冰兒還沒碰到赤淵,就已經被握住喉嚨了,赤淵又重重將冰兒摔倒在地。冰兒爬起來又想在迎擊上取,卻被赤淵扔刀直接穿胸而過,冰兒倒地不起。兮兒看到這一幕也呆住了,看著倒下的冰兒,大聲哭了出來,掙扎著叫道:“放開我,放開我……!”赤淵又順便將兮兒扔給了一旁的爪牙,轉身就要走。

  爪牙們也正要離開,剛走幾步,突然兮兒就掉在了地上。原來蘇子卿和沐熙飛月白蝶狂奔一氣,終于不到半日就趕到小鎮(zhèn)上,天也黑了,好巧不巧,剛剛一進小鎮(zhèn)就見到有人逃跑有人追趕,細一看逃跑的正是兮兒,飛月大喊:“兮兒,兮兒!”,眾人一天,都趕緊追了上去,卻正見有人將冰兒用刀直接穿胸而過,又見到有人抓著兮兒不放,于是蘇子卿一劍將抓住兮兒的人刺死,一松手,兮兒就到了地上。兮兒連滾帶爬,跑過去抱起冰兒,大喊:“冰兒”,冰兒也已經有氣無力,口吐鮮血,頓頓說道:“讓……讓……公子……救……救……小雪…….”接著就松開了手,垂落在地上。兮兒悲痛萬分,一個勁地叫冰兒冰兒,可是冰兒再也不答應了。

  赤淵見有人要劫走兮兒,立刻也迎擊上去,二人一觸而擊,斗得十分激烈。這邊蘇子卿劍劍要害,那邊赤淵赤手而格,都快如閃電。很快三百招已過,二人仍舊纏打在一起,難分勝負。

  沐熙,飛月和白蝶也都趕了過來,見還有很多的爪牙,使出渾身解數,很快三人就把追兵都打翻在地,動憚不得。自從沐熙得了斷情劍,使出的招式中威力增加很多,看來這把斷情劍確實是一把神劍。

  蘇子卿和赤淵斗得正烈,三人又加了戰(zhàn)斗,共同攻擊赤淵,赤淵難支,退舍幾步,劃圈引雷電而擊,四人見狀,合力舉手成盾,頓時天崩地裂,雷聲四起,將四周樹木震斷于地。赤淵又一擊,路面被撕裂為二,周邊房舍嘖嘖倒地,四人騰空而起,直指赤淵,飛月拽起紅木冰弓,弓成箭現,箭不虛發(fā),兩只冰箭從赤淵手掌穿過。赤淵感到不妙,全身冰凍刺骨,于是斗轉披風,隱遁而去。

  三人見赤淵依然逃遁,也不再追趕。趕快去看兮兒,只見兮兒仍是在哭喊冰兒。蘇子卿伸手去探,后搖搖頭,冰兒已經死了,沒法再救。飛月搖搖兮兒,兮兒這才回神過來,見是飛月,哭喊道:“飛月姐,快救她,飛月姐,快救她……”飛月只能緊緊地抱著兮兒。突然只聽兮兒又大叫道:“小雪姐姐,小雪姐姐……”兮兒站起來就要跑。眾人意識到還有其他和兮兒同行的人,也都跟了上去。卻見地上正躺著一個姑娘,身旁還流著一灘血,眾人心照不宣,想必就是兮兒口中的小雪姐姐。兮兒抱著小雪大聲哭喊:“小雪姐姐,小雪姐姐……”

  蘇子卿伸手去探探,說道:“還有氣”,又道:“飛月,沐熙,你們先把她扶起來”。兮兒聽說小雪姐姐還沒死,立刻就屏息靜氣,和飛月沐熙一起將小雪扶起來,蘇子卿搭脈一診,搖搖頭說道:“小雪姑娘心脈已斷,恐難久持?!?p>  兮兒一聽,心頭又是一擊。飛月立刻說道:“赤焰石!”

  “對,赤焰石!”

  飛月趕緊從懷里掏出赤焰石,放入小雪胸前,說道:“兮兒放心,這赤焰石有奇效,可護小雪姐姐心脈不斷!”兮兒自是激動萬分,抱著飛月大喊:“飛月姐,飛月姐……..”

  于是兮兒背著冰兒,飛月背著小雪先回到了客棧,兮兒看著冰兒,想起冰兒是為了救自己被殺的,內心悲悸萬分。又看著小雪一動不動,也是五味雜陳。大家見狀,也都默默著兮兒,陪著小雪,陪著冰兒。

  過了一會,外面突然有人在喊:“小雪,冰兒,兮兒……”

  兮兒一聽,是杜公子,趕緊迎了出去,見果真是杜公子。原來杜公子見幾人遲遲不歸,心里總是不安,怕除了什么事,于是決定下山來看看。兮兒立刻跑上去,抱著杜公子,哭道:“冰兒她……小雪姐姐她……”

  杜公子見狀,知道不妙,跑進去一看,只見小雪和冰兒都躺在一張臨時拼起來的大床上。杜公子左右手分別同時給小雪和冰兒號脈,發(fā)現冰兒已經氣絕,小雪也心脈盡斷,不過小雪氣若游絲,好像有什么在護著小雪,頓時痛上心頭!

  兮兒哭著說道:“都是赤眉王赤淵干的,他把冰兒殺了,還把小雪姐姐……”

  杜公子心想,當下最重要的是救活小雪,其它事只能從長計議了。只是小雪本來已經心脈盡斷,又怎會還有一絲氣息不斷?看著其他人也多有疑惑,沐熙趕緊解釋到:“我們是兮兒的朋友,剛剛趕到這里就遇上他們把冰兒殺,后才知道他們此前已經將小雪姑娘打成重傷,我們只能救下了兮兒……”

  飛月又說到:“我們用赤焰石護住了小雪姐姐的心脈,小雪姐姐暫時應無大礙?!倍殴狱c點頭。

  蘇子卿也已經猜到,此人便是酒鬼杜康,于是說道:“杜公子,我們未能及時救下下冰兒,實在抱憾,還請節(jié)哀。至于小雪姑娘,眼前有赤焰石相護,暫時可救性命,不過還必須盡快想辦法修復心脈,方可無虞。”杜公子又點點頭。

  后大家做了相互介紹,聊起了今晚事情的前前后后,道明此行實則是找尋兮兒,說出了其中的厲害。原本故人相遇是無比高興的事情,只是今晚大家也都高興不起來了。

  杜公子說道:“天道魔君派出其四大金剛,此舉事關天下蒼生,師尊此前已有預兆,還告知我,近來會有一位千年老友來尋他老人家,此人和天道魔君有著不解之緣,叫我好生注意,可是我也一直未曾得見,幾位奔走既然也和天道魔君相關,不如和我一同上山,待師尊云游歸來,從長計議,如何?”

  大伙自然都贊同,如今四大金剛搶奪族靈,弄得民不聊生,當合而擊之。蘇子卿道:“如此甚好!”

  到了天亮,一行人便出發(fā)和杜公子上山。

  一路上,兮兒和大伙互道別后境遇,無不驚奇,也多有哀嘆。此前飛月和白蝶認沐熙作姐姐,也算上了兮兒,那時兮兒只是見到傷后昏迷的沐熙,當下再看沐熙姐姐,更覺美艷動人,也叫起了沐熙姐姐!

  兮兒說到:“沐熙姐姐,你好漂亮!”白蝶和飛月也都咯咯一笑。

  飛月打趣道:“你們的名字雖然字不同,音卻同,一個大xi一個小xi,以后我就可以叫大xi姐姐小xi妹妹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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