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沒犯罪,你跑什么
無論是殺傷力,或者對修煉者的要求,阿鼻道三刀無疑都是排在更高的位置。
阿鼻道是地獄里面的最邪惡的底層,三刀若能修煉成功,則無人能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江湖傳說,此刀法屬于最邪惡的刀法,由恨得力量所形成,完全脫離人的情感控制,練成此招則屬于妖魔道。
鄭衡對此嗤之以鼻,刀可斬斷一切,卻也可以什么都斬不斷。
所以刀是正是魔,終究要看用刀之人。
阿鼻道三刀,首先要學(xué)雄霸天下。
好在秘籍上有關(guān)于雄霸天下的修煉方法,不過此刀法修煉長久,殺心自起,若是對自己本心不堅定,隨時都有入魔的可能。
鄭衡覺得,他或許要找一篇道家靜心咒修行一下。
他有繡春刀法基礎(chǔ),揮刀不下數(shù)十萬次,所以修煉起雄霸天下得心應(yīng)手。
刀就架在腿上,鄭衡保守心神,精神再次涌入內(nèi)景空間,在內(nèi)景空間中,他所能獲取的時間更長。
灰蒙蒙的世界里,唯獨只有他一人。
鄭衡手在空中虛握,按照秘籍上的修行,帶動著氣流,氣勁,招式行云流水。
雄霸天下,曾經(jīng)有刀道高手,三刀秒殺三名先天高手的輝煌戰(zhàn)績。
修煉至大成,揮刀間,刀芒脫刀而出。
刀光涌現(xiàn),代表雄霸天下修煉至大成,可媲美先天高手,亦可隔空將敵人其擊殺。
刀芒跟劍氣是同一種境界。
內(nèi)景空間中,鄭衡精神高度集中,在這種空靈的狀態(tài)下,他能更深層次的感悟到刀道的意境,修煉自然是神速。
他手臂不斷揮斬,砍,挑…
這樣的修行,持續(xù)了整整三年。
鄭衡的精神狀態(tài)并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雄霸天下中所述的殺心自起。
他筆直而立,手臂傾斜,仿佛手中握著重大千鈞的長刀,氣勁匯聚臂膀上猛的揮斬而下。
刀光涌現(xiàn),
頃刻間,真氣化作高頻率震動,切割的斬擊,碎石化作齏粉。
鄭衡收刀,地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皺了皺眉,看向手臂。
“刀芒是修煉出來了,但是為什么修煉不到圓滿境界,總是差了點什么?!?p> 這樣的感覺,讓鄭衡十分煩躁。
可惜沒有師傅,他也只能獨自摸索。
現(xiàn)在,終于可以修煉阿鼻道三刀了。
可惜,精神狀態(tài)不允許。
精神出現(xiàn)恍惚狀態(tài),鄭衡知道到時間了,可能是雄霸天下修行起來太耗費精神,這次居然只在內(nèi)景空間里面待了三年。
不過,也足夠了,他的刀法又有了很大的提升。
姓名:鄭衡
境界:一流
武學(xué):雄霸天下(大成)、十三太保橫練(第十三層)
每次進入內(nèi)景空間中,鄭衡都會燒一炷香,以此來判斷時間,出來后香也沒怎么動彈。
他起身,拔出刀架上的繡春刀。
呲吟——!
隨著他舞動,揮刀,亮銀色的刀身上刀芒吞吐。
隔空一擲,繡春刀歸回刀鞘。
鄭衡氣息平靜下來,依舊沒有出現(xiàn)被殺意支配的感覺,是他本身天資卓越,沒被功法影響,或者說是內(nèi)景空間的緣故?
他沒去鉆牛角尖,而是思考起來其它事情。
相比上次,他體內(nèi)的真氣更加渾厚的一些。
這就是基礎(chǔ)強大的好處,鄭衡覺得體內(nèi)真氣可以在壓縮壓縮。
論修煉刀的時間,他估計已經(jīng)趕上了第一批,他在內(nèi)景空間中修煉的時間,加起來都快十五年了。
他的刀很穩(wěn),很霸道。
假以時日,只要學(xué)會刀的精髓,成為天下第一也是指日可待。
現(xiàn)在朝廷還在,背靠大樹好乘涼。
時間來到正午,南鎮(zhèn)撫司昭獄傳來文書,錦衣衛(wèi)即刻前往嚴府,緝拿嚴家家主前往昭獄詢問。
如若過程中遭遇反抗,可就地擊殺。
鄭衡丟下文書,這是上面開始清算了。
“備馬,準備前往嚴府?!?p> “大人,此次任務(wù)是否能由卑職來執(zhí)行?!鄙驘捴鲃诱埨t。
鄭衡看了他一眼:“你跟嚴家有過節(jié)?”
“卑職只是想替大人分憂?!?p> “嚴家有諸多金刀門的客卿,實力不容小覷,免得出了亂子,還是由我親自去吧?!?p> “是?!?p> 沈煉低下頭,事實上他跟嚴家也算的上有過結(jié)。
看著沈煉的背影,鄭衡更覺得女人對男人的影響太大了。
好女人就像汽油,一旦擁有就有了動力,壞女人就像氣囊,一旦用上了就有危機。
女人,只會影響到他揮刀的速度。
半刻鐘后,數(shù)百名錦衣衛(wèi)將嚴府包圍。
鄭衡騎在馬上,看著緊閉的嚴府大門喊道:“北鎮(zhèn)撫司奉命請嚴家家主前往南鎮(zhèn)撫司接受調(diào)查,立刻打開大門,配合錦衣衛(wèi)辦事?!?p> 渾厚的真氣,聲音傳至府邸內(nèi)部。
院落中,金刀門高手客卿紛紛為之色變。
“好雄厚的內(nèi)力…家主,怎么辦!”
嚴家家主嘆了口氣,前因后果他都清楚,無非就是他跟閹黨勾結(jié)過,所以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
正因為害怕,所以才緊閉大門。
“爹,南鎮(zhèn)撫司昭獄,那可不是人去的地方,一旦去了就是死路一條,活人進去能出來的少之又少;
爹,我們走吧,去山西,去山東,有金刀門的弟兄和叔叔伯伯們護著,我們哪里去不得,朝廷的手伸不到那邊的!”
嚴俊斌語重心長,看向周圍金刀門弟子。
京城的貴人和當官的誰不知道,南鎮(zhèn)撫司昭獄進去后,就算沒犯罪,也能定個一身的罪行。
他們嚴家從前跟閹黨有來往,想他們死的一大把。
嚴家家主看著自己的兒子,嘆息道:“錦衣衛(wèi)都來了,想殺出去難啊?!?p> “就看各位叔叔伯伯的本事了。”
“朝廷走狗早就看不順眼了,我們掩護家主沖出去,即刻離開京城。”
嚴家家主優(yōu)柔寡斷…
嘭!
就在這時,嚴府大門被一腳踹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介紅衣。
一時間,金刀門客卿們紛紛拔出長刀。
“家主快走,我們來殿后。”
為首男人手持長刀,盯著鄭衡不敢大意:“金刀門,金宋,領(lǐng)教北鎮(zhèn)撫司繡春刀。”
“金刀門。”
鄭衡看了眼朝后門撤退的嚴家父子,說道:“北鎮(zhèn)撫司,鄭衡!”
“殺!”
鏗鏘!
金宋斬馬刀砍下,卻仿佛砍在一塊僵硬的石頭上,震的他雙臂發(fā)麻。
鄭衡只是用刀背抵擋,紋絲不動:“你的刀,很弱?!?p> 他抬起手,刀落。
他的刀,
快如閃電,
剛猛,
霸道,
鏗鏘!
金玉交擊聲響起,斬馬刀應(yīng)聲而斷。
金刀門金宋也倒在了血泊中,鄭衡舉起刀,叱道:“殺!”
頃刻間,嚴家就成了戰(zhàn)場。
錦衣衛(wèi)圍殺金刀門客卿,鄭衡則直奔后院,正好遇到沈煉幾個圍堵嚴家父子。
嚴家家主身軀顫抖不已:“諸位大人,我嚴家究竟犯了什么罪,何至于此???”
“既然沒犯罪,你跑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