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畫室都要關門了。
“蘇肆,有人來畫室關門了,”趙啟韻站在他身邊,“先回家好不好?我?guī)湍銌枂栐S時洲?!?p> 聽到許時洲的名字,蘇肆呆呆的轉過來,又看了看外面,不知所措,“我……”
趙啟韻給那邊打了個電話,沒人接,看了看蘇肆,只好暫時和鎖門的人交涉一下。
他正在說著話,電梯間突然沖出來一個人,滿頭大汗,T恤粘在身上,沖到門口往里看了一眼,高聲道:“阿肆!”
趙啟韻剛想說話,許時洲就已經沖到蘇肆面前蹲下來了。
“幸好你還沒走,”許時洲拿過他手里的書包,將人拉起來,“我?guī)闳ヒ粋€地方。”
“許時洲……”蘇肆被他拉著,心砰砰砰砰跳,“還有,還有……”
許時洲還沒來得及問,去路就被趙啟韻堵住了,他停下來,轉頭問道:“還有什么?”
蘇肆指著自己位置旁邊的畫冊:“我,我的……”
“我給你拿上,”許時洲轉身走過去給他把畫冊拿上,看了眼趙啟韻,“這次謝謝你陪著他?!?p> 趙啟韻眉尖跳了跳,顯然許時洲的話讓他驚訝,不動聲色把路讓開。
兩人從他身邊走過去,燈光下,是許時洲最狼狽的樣子,劉海一簇一簇的沾在額頭上。
許時洲將人帶到衛(wèi)生間,把東西先放一邊。
“許時洲,”蘇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看著他。
“我先換個衣服,”許時洲抱抱他,“和家里人打個電話說今天不回去好不好?我開車帶你出去玩?!?p> 蘇肆摳著手,“那,那我應該……怎么說啊……”
“你就說,你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明天早上回去,到了地方給他們發(fā)一個定位,讓他們不要擔心,”許時洲確認門已經關了,把上衣脫下來,擦干身上的汗丟在一邊。
蘇肆點點頭,一時沒注意他已經脫完上衣了,紅著臉背對著他,給家里管家打電話。
說了幾句之后,蘇肆掛斷電話轉過來,鼻尖碰到許時洲的下巴。
下一瞬間,蘇肆被人壓在墻上,嘴唇被堵住。
他只覺得渾身燙的厲害,那雙手放在許時洲背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還沒有穿上上衣。
皮膚的溫度比他手心還要高。
“許時洲……”蘇肆的臉被對方捧在手心。
許時洲喘著粗氣,兩人鼻尖相抵,“讓你等那么久,對不起?!?p> 蘇肆搖搖頭,他感覺自己鼻血都要流出來了,抓著對方的手臂,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有換的衣服嗎?”
“當然帶了,”許時洲貼近他一點,“不然我只能光著出去了,是不是正如你所愿?可以隨時隨地看。”
蘇肆用力搖頭,結結巴巴否認,“不,不是的?!?p> 許時洲的褲子也濕的不成樣子,要不是時間太趕了,他得在家里換了衣服再出來。
兩個拇指插進褲腰,好笑的看了眼蘇肆,“看得那么認真?”
“還要,還要換褲子?。俊碧K肆轉過身,不想面對他,哪里知道對方就這樣貼近他,“阿肆,你看得我都難受了。”

夕未沫
許時洲就是一個老流氓……大家不要介意 明天見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