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演讓上官梨舟客串書店員工,本色出演,她的戲份很簡單,站在梯子上整理書籍,不小心弄掉一本書恰巧砸向了女主,而男主會快速的沖過來接過那本書,擋在女主身前,然后男女主驚愕地對視,粉紅色的愛情就這樣開始了......
聽了導(dǎo)演的講戲,上官梨舟就喜歡上了這個小角色,她喜歡看別人談戀愛,更喜歡因為自己讓別人談戀愛,她演的很自然,而她看男女主對視時的發(fā)出的暗藏深意的笑容更像代表了整部局觀眾的心情。
“你老婆好像挺適合演戲的?!睔W不喻抱著膀靠著書架邊對顧北堯說。
顧北堯挨著他站立,一只手插入兜中。
“她對一切新事物都很好奇?!?p> “你們的感情比我一開始見到時還要好了。”
“怎么看出來的?”
“眼神中,過去你們可能還有一點距離感,現(xiàn)在看那點距離感都消融了,滿是濃情蜜意?!?p> “生命太短暫,我們都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間?!?p> “短暫?你們才三十多歲,活到八十歲也還有不到五十年呢?!?p> “當(dāng)你找到與你靈魂都契合的人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五十年是漫長的了。”
歐不喻打個冷戰(zhàn),“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p> 顧北堯笑笑,“快點找一個,省得你在這里陰陽怪氣地羨慕我們的幸福?!?p> “我羨慕?才沒有?!?p> “真的沒有嗎?那那天為什么問我怎么才能眼中只有一個人?”
“覺得不可思議?!?p> “在梨舟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之前,我都不覺得我的心會再為誰而悸動,偏偏她就那么自然而然地進(jìn)入在了我的生命當(dāng)中?!?p> “那夏知約呢?”
顧北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對于知約,我可以給她很多,唯獨不能是愛情。”
“那就沒什么她需要的了?!?p> “在為她抱不平?”
“不是說水滴石穿嗎?她跟我說過她曾經(jīng)愛你有多深,卻沒有換來你一點回應(yīng),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嗎?”
“人生總是有得有失的,我選擇過了,就不會再為其他而分心?!?p> “希望我有一天能體會你的感受?!?p> “我也希望,這樣我也能站在你的旁邊笑話你的深情?!?p> “你真的受上官梨舟傳染了?!?p> “傳染了什么?”
“心情、態(tài)度、語氣”
“生活在一起總會受些影響。”
“那這些影響是好是壞呢?”
“我喜歡這些影響?!?p> “我不能跟你再說話了,容易內(nèi)傷?!?p> 顧北堯笑笑不再說話。
“演的不錯?!睂?dǎo)演夸贊上官梨舟。
“導(dǎo)演謬贊了,這是我的工作,根本不用演。”
“如果有機(jī)會,希望你在我以后的劇中嘗試一下別的角色?!?p> “導(dǎo)演這么說我會飄的,會以為自己很有演戲天分?!?p> “哈哈,可以培養(yǎng)。”
“沒想到一次客串我就遇到了伯樂,我多幸運!”
“下次想吃盒飯隨時都可以到我劇組來吃,不用讓歐不喻來跟我要。”
“哈哈,沒要,這不是演戲了嗎?演戲就是劇組人員,哪是要?”
“說得對,不是要,演員表里都要有名字的人?!?p> 上官梨舟和導(dǎo)演聊得越來越愉快,在一旁聽著看著的歐不喻搖頭笑笑。
“你老婆真能忽悠,這么一會兒就混進(jìn)演員表了?!?p> 顧北堯沒有笑,看到現(xiàn)在的上官梨舟就知道這些年她是如何摸爬滾打地走過來的,過去的她直來直去,不會說奉承的話,而現(xiàn)在奉承的話脫口而出。
“上官店長,你沒看過劇本,你想像一下這個劇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導(dǎo)演問上官梨舟。
“人們都喜歡大圓滿的結(jié)局,肯定是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了?!?p> “場景會怎么安排?”
“還在這個書店,首尾呼應(yīng)?!?p> “確實是首尾呼應(yīng)的,我還會再來你的書店拍一次,那時你會知道結(jié)局是什么?!?p> 導(dǎo)演留下一個謎團(tuán)走了。
生活中又多了一個小插曲。
冬天的冰城下午四點多就黑天了,顧北堯站在學(xué)校外等著接芃芃,這時大片雪花飄落下來,這場雪悄無聲息地到來,像是給人送來驚喜。
“這場雪來了就不會走了?!苯职盅鲱^望著空中正在下落的雪花感慨地說。
“被盼了這么久,走了不是很不近人情?!钡钥〕及职稚斐鍪?,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心上,化成了一滴水。
“看你明顯是不歡迎它?!苯职侄⒅钥〕际中纳系哪且坏嗡?。
“我都熱情到什么程度了,還挑我的理,你以為雪花是你呀?”
“我第一次欣賞冰城的雪,你倆不要讓我覺得這雪很矯情?!鳖櫛眻蛘媸欠诉@倆人,什么事情都得拌幾句嘴。
“冰城的雪怎么會矯情呢,冰城的姑娘都不矯情?!苯职终f。
“冰城的姑娘是不矯情,但很暴力?!钡钥〕妓坪跣挠杏嗉?。
聽了他的話周圍的男家長都會心的笑了。
上官梨舟站在店外,任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笑望著雪花,每個冬天只要看到這樣的雪花飄落她就覺得是圓滿的。
她的頭上落滿雪的時候,顧北堯的車停在了她面前的街道上,他從車上走下來,芃芃自己打開后面的車門,笑著鬧著跑下車。
“媽媽,今天雪下得好大,爸爸,我們等會兒再上樓吧,等雪下得再多一些兒,你跟我一起堆個雪人,每年冬天我和媽媽都會在店外堆個雪人,讓它幫我們守護(hù)著書店,它會站在這里一個冬天,非常忠誠的守護(hù)者?!?p> “好”
顧北堯過來幫上官梨舟撥掉頭上的雪花,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給她戴上。
“記不記得那個校園拉二胡的同學(xué)?”
“忘不了,我還給他錢了?!?p> “你今天拍戲時的樣子讓我想到了那個時候的你,就像一個野生的小鳥,出其不意卻很快樂。”
“又多想了是嗎?不要內(nèi)疚,就算你沒有離開我我也是要經(jīng)過社會的洗禮的,不然我如何當(dāng)人家的媽,人是要成長的,不以這種方式,也會以那種方式?!?p> “嗯!”
那個晚上,上官梨舟就站在那里看著他們父女堆起了一個大雪人,當(dāng)他們離開店里的時候,周邊都已白茫茫一片,風(fēng)卷起雪片飛揚到空中,像是在宣告它們的情緒,潔白的雪面上留下了兩大一小三排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