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官梨舟坐在沙發(fā)上看書,顧北堯拿起芃芃的語文書問她語文課上學(xué)到的知識。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這句詩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你得站在一千里以外才能看到一層樓?!?p> 上官梨舟憋住笑,偷瞄一眼顧北堯,后者也想笑,低著頭,許久不說話。
“什么感覺?”上官梨舟問。
“她視力好?!鳖櫛眻蚧卮?。
上官不敢笑出聲,用書擋著,聽著顧北堯耐心地給芃芃講詩的意思,好不容易語文過關(guān)了,還得背數(shù)學(xué)乘法口訣。
芃芃坐在地上閉著雙眼背著乘法口訣。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這已經(jīng)是她背乘法口訣的第三天了。
“六九五十四,七九八十三”
當(dāng)她背到七九八十三時,她的父親母親對視一眼,無語問天。
九九八十一,七九就八十三了,并且她還沒有覺得自己背錯了,仍在向后背著。
“八九九十二,九九八十一”
“唉!”上官梨舟聽不下去了,“你一身的優(yōu)秀才華為什么都沒有遺傳到你女兒身上?”
“可能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來,爸爸跟你一起背?!?p> 父女倆背到十點,芃芃去睡覺了,顧北堯揉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原來人可以無奈的嘆氣的。
“我自己輔導(dǎo)時都?xì)馑懒耍贿^看你給她輔導(dǎo)我控制不住地想笑?!?p> 并且她也那么做了。
“有因就有果,不信不行。”
“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都開始信因果了?!?p> “我應(yīng)該買點靜心茶喝一下。”
“哈哈,我?guī)湍闳ベI,以一個過來人的經(jīng)驗喝了也沒什么效果。”
“幸災(zāi)樂禍”
“一點點?!?p> 顧北堯拉她坐到自己身邊凝視著她。
“讓你女兒折磨傻了嗎?”上官梨舟笑問。
“不是”
“那這是怎么了?有什么話想說?”
“梨舟,我們結(jié)婚吧!”他的目光變得深情。
“結(jié)婚?”
“嗯!結(jié)婚”
“為什么?”
“我們的感情已經(jīng)不需要什么外來的東西來驗證了,我們結(jié)婚吧,如果你沒有戀愛夠,我們可以戀愛一輩子?!?p> “怎么這么突然?”
“我想讓我的變成你的,讓你和我變成我們?!?p> 上官梨舟坐到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還在想餐桌上的話,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自己能做一些事情,我想實現(xiàn)我能實現(xiàn)的價值,況且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你幫我做小程序,幫我租房子,幫我?guī)Ш⒆?,這些都是你幫我的?!?p> “你可以管楚璇藝借錢,為什么就不能用我的錢?我的錢不用還的?!?p> “顧北堯,我一定會嫁給你的,在我做成我想做的事的時候?!?p> “你現(xiàn)在的固執(zhí)就像是大學(xué)時期非要跟我AA制一模一樣?!?p> “這一點很討厭嗎?”
“有一些”
大學(xué)時期她不是那種隨意花男朋友錢的女孩,現(xiàn)在的她也不是,她不想讓別人以為她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她可以向楚璇藝求助、向駱媛媛、于璐求助,唯獨不想向他。
“先幫我把錢存好,當(dāng)我們領(lǐng)證的時候,你可就沒有支配的權(quán)利了?!?p> “到時候我還需要向你上報什么嗎?”
“工資明細(xì)、紅利明細(xì)等等,都需要向我上報?!?p> “這么嚴(yán)格?!?p> 他擁她入懷,將自己的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壓了壓,她喊了聲‘疼’,他將頭抬起。
“你有時候真的很煩人?!?p> “嘿嘿!不花你錢還不高興。”
“我的女人不花我的錢要花誰的錢,我不想你過得辛苦,這些年你過得已經(jīng)很難了,養(yǎng)芃芃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又沒在你身邊,我每每想起就很難受。”
上官梨舟眼圈泛紅,他的這句話讓她這么多年的辛苦都值得了。
她輕撫他的背。
“在這世上活著哪個人不辛苦,你不是過得也很辛苦嗎?”
“想過退休生活了?!?p> “為什么?”她哭笑不得,這并不像他會說的話。
“那個時候我們都不工作,每天就是我們兩個人?!?p> “那可不一定,芃芃那性格可能會剩到家里,嫁不出去?!?p> “沒事,一定可以嫁出去的,你可以遇見我,我可以遇見你,她也可以的,每個人都會遇到自己命定的那個人?!?p> “明天要走嗎?”
“不走,周末誰干活?!?p> “太好了,那周末帶孩子吧!”
“你有事情?”
“我得去掙錢,我上午有個拍攝?!?p> “你不是想當(dāng)明星吧?”
“不是,這不是店沒開,閑著也是閑著,賺點錢總是好的,這比我開書店掙錢快多了?!?p> “你要是嫁給我,掙錢更快。”
“不付出勞動的錢拿著沒意思?!?p> “你可以付出勞動的?!?p> 他說完她臉?biāo)⒌囊幌录t到了耳根。
“我說你思想不純潔,你還不相信,我指的勞動是做家務(wù)、帶孩子,想什么呢?”
他推開她,作出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顧北堯,好!你很好!”
壞人永遠(yuǎn)不承認(rèn)自己是壞人,只會說別人思想不純潔。
周六上午,上官梨舟不在家,她打車走的,將車留給了父女倆,她知道他們出去沒車不方便。
顧北堯拿著車鑰匙帶著芃芃出了門。
“爸爸,我們?nèi)ツ睦???p> “機(jī)場”
“你要帶我去京華嗎?”
“不是”
“去接個朋友。”
“我認(rèn)識嗎?”
“認(rèn)識,還很熟悉?!?p> 當(dāng)接到他說的所謂‘朋友’后,芃芃樂得原地跳起。
“官官”
官官見到芃芃也很高興,晃著大腦袋。
從機(jī)場回去的路上,芃芃和官官坐在后座,一孩一狗靠在一起,他們都望著窗外,官官伸著大舌頭,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爸爸,媽媽回來看到官官會怎樣?”
顧北堯想了想,也許會高興,也許會挨罵,從此以后,他想把官官一直放在冰城,不過想到要是讓上官梨舟天天遛狗,有點不敢想像他會面對的畫面。
“芃芃,讓官官一直陪著你好嗎?”
“好啊!”芃芃是很愿意官官留下的。
“官官留下你媽媽就得照顧你們兩個,你得聽話,不能再在學(xué)校闖禍了,要是她哪天生氣,把官官給我托運回去就完了?!?p> “行,我一定改,我來照顧官官,不給媽媽添麻煩,放學(xué)寫完作業(yè)就下樓就遛官官?!?p> “那我們商量好了,媽媽回來,你跟她好好保證。”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