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梨舟和簡楓回小區(qū)的時候問他。
“你是不是看上小也老師了,怎么那么殷勤?”
“你看出來了?”
“對你我還是很了解的,眼神不尋常?!?p> “你上次跟我說的話我覺得非常有道理?!?p>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真當真了?!?p> “別隨口一說,你要多在她面前說些我的好話?!?p> “好吧!”
“前段時間我見到你哥了。”
“在哪里?”上官梨舟問。
“鎮(zhèn)里,我回去辦事,跟他打了個招呼,說了兩句話,他就急匆匆地走了,我聽鎮(zhèn)里的朋友說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家里外面都不省心?!?p>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不知道,我聽說你嫂子因為你哥修理店總是賠錢對他很不滿,倆人經(jīng)常吵架,你爸也掙不了什么錢,你媽幫他們看孩子,也得看你嫂子臉色?!?p> 一直以來家里的事上官梨舟都知之甚少,奶奶總是撿好的說,與媽媽聯(lián)系也說不上幾句話。
“芃芃剛放暑假的時候我想回去看望爺爺奶奶,那時候爸媽回去了,我就沒回,他們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幫我再打聽打聽,我再問問奶奶?!?p> “好”
下午,上官梨舟上官青巖的電話。
“妹妹”
“哥,你在哪里?”
“我自己家”
“我給爺爺奶奶打電話怎么沒人接呢?”
“可能出去溜達了,夏天屋里熱,待不住?!?p> “哦!你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你呢?”
“我還行”
“你又跟誰打電話呢?”上官梨舟的嫂子周瑤在一邊沒好氣的喊。
“我妹妹,還能有誰?”上官青巖沒好氣的回應。
“你們家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孩子,你妹妹電話打的正好,你告訴她什么都得分擔一半,家里還供她上大學了呢,撫養(yǎng)老人的事情不能我們一家承擔。”周瑤陰陽怪氣的在一旁叨咕。
“別說了,關(guān)她什么事。”上官青巖被周瑤的話氣得怒吼。
“哥,是不是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發(fā)生了什么事,就是錢比較緊張,我的修理店經(jīng)營不是很好,遇到點困難你嫂子就嚷嚷,不要聽她的,過陣子就沒事了?!?p> “過陣子過陣子,你說了多少個過陣子了,修理店關(guān)了吧,出去打份工不比開那破店強。”周瑤不停的在一旁念叨。
“妹妹,不說了,哥還有事?!?p> “好”
掛了電話后,上官梨舟給上官青巖轉(zhuǎn)了三萬塊錢過去,上官青巖很久都沒有接收。
“哥,爸媽養(yǎng)我們長大,又供我上學,我這些年沒有在家里都是你一個人在承擔,妹妹只是盡點自己的心意,請哥務必要收下,如果以后有困難,也一定要跟妹妹說。”
很久后,上官青巖收下了錢。
客廳里,芃芃在換睡衣,上官梨舟觀望她將衣服換好,長嘆一口氣。
“上官芃芃,你努力地將衣服穿反了?!?p> 這么大了,還是老樣子,拿起衣服不看反正直接就穿。
“哈哈哈”芃芃大笑,又把衣服脫下,翻過來,這次穿對了,她蹦跳地過來抱住上官梨舟的腰。
“你想什么呢?多大了,穿衣服都不多看一眼?!?p> “我在想我爸爸?!?p> “你爸爸怎么了?”
“他最近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我在微信上給他發(fā)信息都很少回我,以前晚上還會陪我聊會兒天,現(xiàn)在他只會說他很忙沒有時間?!?p> “他沒有騙你,他的公司出了一些事情,他在處理,等忙過這一段就好了。”
“真的嗎?”
“真的”
段褀將手中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了元茂集團,元茂網(wǎng)就是元茂集團的,是一家很受年輕人歡迎的網(wǎng)絡購物平臺,對于笙北他們更看重的是笙北的視頻網(wǎng)站,至于笙北的另一教育版塊,他們不是很感興趣。
元茂集團的加入,讓笙北的會議每次都很熱鬧。
蔣時笙消失在大眾視野后,顧北堯并沒有上位,對外一切需要露臉的場合都由高宇輝出面,顧北堯、高宇輝、蔣時笙、還有元茂派來的鄭業(yè)平開會時經(jīng)常是意見不統(tǒng)一,鄭業(yè)平第一天來就提出要舍棄笙北的研發(fā)教育軟件板塊,認為視頻網(wǎng)站更有前景,但笙北是以研發(fā)教育軟件起來的,蔣時笙和顧北堯并不同意舍棄,他們意見倒是一致,覺得這塊的業(yè)余還有上升的空間,可以兩面一起進行。
晚上八點多,顧北堯才從公司出來,又開了一下午的會,心情不是很好,皺著眉,回家放下包和車鑰匙,換了身衣服,出門遛狗。
這個時間,出來鍛煉和玩耍的人都已回去,他松開遛狗繩,讓官官在草地上自己撒歡地跑。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上官梨舟的號碼。
“忙什么呢?”
“墊子上趴著?!?p> “天涼了,別總待在墊子上?!?p> “好”
“你在外面?”
“嗯!在遛官官?!?p> “聲音這么低沉,很累嗎?”
“精神有些疲憊,沒事,睡一覺就好了?!?p> “工作不那么重要,命最重要?!?p> “我知道”
“如果太累咱就不干了,我養(yǎng)你?!?p> 顧北堯忍不住笑出聲,“沒想到我還有這樣的福氣?!?p> “哈哈”
“古時候說紅顏禍水我覺得是有道理的?!?p> “怎么?我地位都與那幾大美女比肩了?”
“一想到你我就無心工作,正常的工作量還好,太多的話就會反感,不能早回家,不能給你打電話,不能回芃芃信息,會讓我煩躁?!?p> “完了,我不能被寫入歷史吧?”
“哈哈,沒那么嚴重。”
與她聊會兒天,白天的煩躁情緒少了很多。
“笙北對于你來說是什么?一份事業(yè)還是一份工作,或是一個愿望?”
“是一份事業(yè)也是一份工作,要說愿望,更像是蔣師兄的愿望,他付出的心力比我多?!?p> “如果明天笙北就倒閉了,你會想再創(chuàng)立一個笙北嗎?”
“應該不會,重新再來我會選擇做自己想做的工作?!?p> 回答完她的話他豁然開朗,他可能因為最近的事被困在里面了,他想了一下,如若此刻他離開笙北,他可能會有不舍,卻不會不甘心。
至于他們的冗長會議,他也是有選擇的。
“給蔣時笙看的U盤是段褀給你的嗎?”
“你怎么知道?”
“你不會去私底下查人,這是他們倆的事情,段褀手中有蔣時笙出軌的證據(jù)都沒有拿出來,她應該是考慮到了孩子,最后段褀還是給他留了一線?!?p> “她終究是沒有狠下心,不過,你也挺厲害,這些都能想得到?!?p> “太不了解我,我的優(yōu)秀你只見到冰山一角?!?p> “是”
“什么事情都沒有自己開心重要?!?p> “嗯”
從第二天起,笙北的高層會議很少看得到顧北堯的身影,除非跟他有直接關(guān)系,不然他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