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乘龍七十歲的人了,加上悲傷過度,心中一口老血淤積,噴灑而出,雖然恢復過來,但是面色慘白,需要好好調(diào)理身體,方天化請來郎中,給岳乘龍開了藥方。
岳乘龍喝了藥又昏迷過去,方天化也是悲痛欲絕,李嬋玉哭著鬧著要投井自殺,方天化死命抱住,她才作罷,跌坐在地上:“大伯父,你怎么舍得丟下我?!?p> 方天化強忍悲痛:“蕭胡圖你去買口上好棺材”。蕭胡圖領命而去,方天化又對岳乘龍的三弟子嚴貨秋說:“你去帶領幾個師兄弟發(fā)喪?!眹镭浨锏溃骸笆橇??!?p> 魯剛一看暗挑大指:“罷了,還得說我兄弟,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有大將風度?!比旌笠豢谏虾玫奶茨竟撞倪\來。方天化把師父遺體恭恭敬敬放進去,瞻仰半天,后來一狠心命令手下拿來六寸長的大釘子,一把鐵錘。方天化親自動手釘死棺材。
第二天好棺材后,方天化不吃不喝為師父守靈,身披麻袋重孝,跪在棺材前,想起以前種種,不忍傷心難過。忽然一聲咳嗽,聲音蒼老李嬋玉攙扶著岳乘龍來了。
岳乘龍雖說有中藥調(diào)理身體,面色不那么蒼白,卻還是十分虛弱,眼圈發(fā)紅腫起水泡,兩腮深陷。李嬋玉也憔悴了不少,兩眼無神,完全不像以前光彩照人楚楚動人。
方天化語塞,自己悲傷到了極點,更勸不了別人了。岳乘龍趴在棺材上,老淚縱橫,嗓子哭啞了,后來只是干嚎。
忽然岳忠來報:“魏天相來吊喪。”不一會兒傳來腳步聲,魏天相看到棺材趔趄了一個,差點栽倒在地上,爬到岳乘風棺材前:“老哥哥,我還以為是謠傳,沒想到你真去了。”
方天化一看,還得勸:“老俠客節(jié)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魏天相好像沒聽到方天化說的話,接茬哭,一直哭昏在廁所里。方天化一看不好:“岳忠,快搶救老俠客?!痹乐亿s緊帶領兩個年輕仆人,用軟床把魏天相抬到東跨院東廂房。
那里有個活神仙就是浙江八卦莊太極奇人李光遠昨天來的晚來一步,也許岳乘風還有救,這李光遠不僅武藝超群,精通太極八卦、奇門遁甲、五行算命,而且精通醫(yī)術。李光遠三天前是來串門的,住在這里,沒想到岳乘風猝死,他也十分難受。
岳忠敲門:“老俠客,快救人”。李光遠正在桌子上打盹呢,手里拿著醫(yī)書。李光遠一個機靈來到外面,一看這不是魏天相嗎?面色慘白,印堂發(fā)黑,牙關緊咬。李光遠道:“這怎么回事?”岳忠說:“是這么這么回事。”李光遠“哦”的一聲,:“你把他交給我吧?!?p> 岳忠回去復命。第三天頭上劉天龍、春秋三劍、黃鯤鵬、等人都來了,只見高搭靈棚,哭聲一片。
三個人一陣嘆息:“老俠客一輩子行俠,好事做了不少,可惜歸天了?!币恢钡较挛纾教旎榇餍⒂H自抬著棺材,岳乘龍扶著棺材,魯剛相陪緩緩向岳家武館小廣場進發(fā)。
不久到了小廣場樹林子里,十幾個仆人各拿鋤頭、鐵鍬刨坑。方天化等人跪倒痛哭流涕。哭了半晌,仆人一下鐵鍬一下鋤頭把棺材埋住,沙土揚起多高。
方天化沖到前面從仆人那里奪過鐵鍬,一下一下十分緩慢,往里面撩土。方天化忍住悲傷逆流成河,想起以前種種師父對自己如何關照,盡心盡力教自己武藝,眼淚又出來了。
魯剛眼睛也紅了,雷震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稀里嘩啦。李嬋玉哭的昏死過去,岳乘龍心里一陣絞痛,像鋼刀扎的一樣:“我的哥哥哎!”
有不少圍觀的老百姓,受了岳乘風不少好處和關照,如今岳老俠客歸天,大伙兒也都嘆息不止:“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哭罷多時,魏天相就勸:“天化啊,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順變,年輕人好自為之吧!”方天化一顫一晃,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他一屁股坐地上,發(fā)愣。一連好幾天,吃喝不下。兩腮深陷,眼圈發(fā)青,整個人受了一圈,整個人都不好了。李嬋玉就勸:“別傷心了,保重身體!”誰知道方天化嚷道:“死的不是你師父。
要在平時李嬋玉早就發(fā)火了,如今她看自己心上人這么傷心,心里也不是滋味。
一直過了十天,方天化依舊不吃不喝。李嬋玉急得一籌莫展:“這可如何是好?這個木頭怎么這么固執(zhí)?!闭谶@個時候魯剛來了,李嬋玉道:“大哥來此作甚?”魯剛道:“我來揍人。
魯剛來到方天化跟前,見他兩眼無神,呆呆傻傻。魯剛二話不說“咣”就是一巴掌方天化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捂住腮幫子:“你干什么?”魯剛道:“我打死你個小畜生,你覺得你師父愿意看到你這個樣子嗎?他老人家能安息嗎?”
一巴掌把方天化揍清醒了:“是啊,悲傷有什么用。我要學好醫(yī)術,保護好身邊的人”.李嬋玉一看還是魯剛有辦法,魯剛甚是得意:“還是得看俺老魯?shù)??!?p> 方天化沖出房間來到東跨院,跪倒在李光遠門前:“求老前輩教我醫(yī)術,我愿懸壺濟世造福一方百姓?!崩锩鏇]有人回答,方天化明白怎么回事。
方天化一直跪了一天,到第二天晚上,李光遠才出來:“好吧,既然你有決心,我就穿你醫(yī)術,不過你記住了醫(yī)術是來救人的,我們要慈悲為懷,普度眾生?!?p> 方天化連磕三個響頭:“弟子謹記在心?!狈教旎透侠铑^學醫(yī)了,白天研究醫(yī)術,晚上練習武藝。
李光遠什么也沒教給方天化,只是給方天化兩本書《黃帝內(nèi)經(jīng)》、《傷寒雜病論》、:“把他們背下來。”方天化道:“是師父?!?p> 方天化吃飯時琢磨醫(yī)術文字,睡覺手也不老實在李嬋玉身上寫字,方天化覺得這樣能加強記憶,方天化忽然覺得不好意思,如果白天看跟個紅透的蘋果差不多。李嬋玉納悶:“自己心上人什么時候不老實了。”不過他又想:“也好,不然跟個木頭差不多。”她哪里知道方天化一心撲倒醫(yī)術上,竟然入了魔。
一眨眼三天時間過去,方天化天資聰穎,又加上刻苦鉆研,兩本醫(yī)學巨著,方天化一子不漏背了出來。李光遠一看大喜:“這徒弟收著了?!崩罟膺h問:“天化,知道為什么要你背著兩本書?”
“打下基礎知識?!?p> “嗯”,李光遠點點頭:“孺子可教也。”李光遠從要箱子里掏出一張手帕里面是一個裸體男人,上面全是人體穴道。李光遠道:“把它刻在腦子里?!狈教旎昧艘惶?,全部印在心里,每一個穴道,在哪一個位置,悉數(shù)學會。
半個月后,方天化到東跨院給李光遠問安。方天化把那本冬石送自己的《草本經(jīng)》拿出來李光遠道:“”我看看。
李光遠接過醫(yī)術,翻了一遍又一遍,嘖嘖稱奇:“這書實在難得,天化你福分不淺呀?!狈教旎@奇道:“如何?”李光遠說:“里面記錄了三千多種藥材,四百多個藥方,地位僅次于《傷寒雜病論》”。
李光遠說:“好好學習吧?!狈教旎c頭稱是:“弟子謹記!”方天化把這本書視若珍寶,玩味再三。
方天化翻看其中第三章內(nèi)容針灸。針法是用金屬制成的針,刺入人體一定的穴位,運用手法,以調(diào)整營衛(wèi)氣血;灸法是用艾絨搓成艾條或艾炷,點燃以溫灼穴位的皮膚表面,達到溫通經(jīng)脈、調(diào)和氣血的目的?!坝胁☆i癰者,或石治之,或針灸治之而皆已?!?p> 方天化看的津津有味,其他刺法
三棱針刺法,皮膚針刺法,皮內(nèi)針刺法,火針刺法,芒針刺法,電針刺法,溫針療法,埋線療法。
應用各種方法排除罐筒內(nèi)空氣以形成負壓,使其吸附體表以治療疾病的方法。又稱吸筒療法、拔筒法。古代有以獸角制成的,稱角法。通過吸拔,可引致局部組織充血或郁血,促使經(jīng)絡通暢、氣血旺盛,具有活血行氣、止痛消腫、散寒、除濕、散結拔毒、退熱等作用。
梅花針療法,也稱皮膚針療法,即由五根或七根針結成叢針,彈刺皮膚經(jīng)絡穴位。
艾灸療法有艾條灸、艾炷灸和溫針灸等。艾條灸分溫和灸、雀啄灸和熨熱灸三種。艾炷灸分直接灸和間接灸兩種。溫針灸又稱針上加灸或針柄灸,即針刺得氣后在針柄上套艾條,點燃,使其通過針體傳入穴位。
方天化拿出銀針,躍躍欲試又把想法按耐住自己還沒實驗過,不可魯莽。方天化把李光遠給的人體穴位圖拿來鋪在桌子上,仔細看看,重點是奇經(jīng)八脈。
奇經(jīng)八脈是任脈、督脈、沖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的總稱。它們與十二正經(jīng)不同,既不直屬臟腑,又無表里配合關系,其循行別道奇行,故稱奇經(jīng)。此時方天化看的入迷,李光遠進來了,瞄了一眼穴位圖解釋道:
其功能有:1、溝通十二經(jīng)脈之間的聯(lián)系;2、對十二經(jīng)氣血有蓄積滲灌等調(diào)節(jié)作用。
任脈,行于腹面正中線,其脈多次與手足三陰及陰維脈交會,能總?cè)我簧碇幗?jīng),故稱:“陰脈之?!啊H蚊}起于胞中,與女子妊娠有關,故有“任主胞胎“之說。
督脈,行于背部正中,其脈多次與手足三陽經(jīng)及陽維脈交會,能總督一身之陽經(jīng),故稱為“陽脈之?!啊6矫}行于脊里,上行入腦,并從脊里分出屬腎,它與腦、脊髓、腎又有密切聯(lián)系。
沖脈,上至于頭,下至于足,貫穿全身;成為氣血的要沖,能調(diào)節(jié)十二經(jīng)氣血故稱“十二經(jīng)脈之?!埃址Q“血?!?。同婦女的月經(jīng)有關。
帶脈,起于季脅,斜向下行到帶脈穴,繞身一周,如腰帶,能約束縱行的諸脈。
陰蹺脈、陽蹺脈:蹺,有輕健蹺捷之意。有濡養(yǎng)眼目、司眼瞼開合和下肢運動的功能。
陰維脈、陽維脈:維,有維系之意。陰維脈的功能是“維絡諸陰“;陽維脈的功能是“維絡諸陽“。
八脈里有八個代表性的穴位,公孫、內(nèi)關、臨泣、外關、申脈、后溪、列缺、照海。古人流傳下來一首“八穴歌”[1]:
公孫沖脈胃心胸,內(nèi)關陰維下總同;
臨泣膽經(jīng)連帶脈,陽維銳眥外關逢;
后溪督脈內(nèi)眥頸,申脈陽蹺絡亦通;
列缺任脈行肺系,陰蹺照海膈喉嚨。
奇經(jīng)八脈交錯地循行分布于十二經(jīng)之間,其作用主要體現(xiàn)于兩方面。
其一,溝通了十二經(jīng)脈之間的聯(lián)系。奇經(jīng)八脈將部位相近、功能相似的經(jīng)脈聯(lián)系起來,達到統(tǒng)攝有關經(jīng)脈氣血、協(xié)調(diào)陰陽的作用。督脈與六陽經(jīng)有聯(lián)系,稱為“陽脈之?!保哂姓{(diào)節(jié)全身陽經(jīng)經(jīng)氣的作用;任脈與六陰經(jīng)有聯(lián)系,稱為“陰脈之?!?,具有調(diào)節(jié)全身諸陰經(jīng)經(jīng)氣的作用;沖脈與任、督脈,足陽明、足少陰等經(jīng)有聯(lián)系,故有“十二經(jīng)之?!?、“血?!敝Q,具有涵蓄十二經(jīng)氣血的作用;帶脈約束聯(lián)系了縱行軀干部的諸條足經(jīng);陰陽維脈聯(lián)系陰經(jīng)與陽經(jīng),分別主管一身之表里;陰陽蹺脈主持陽動陰靜,共司下肢運動與寤寐。
其二,奇經(jīng)八脈對十二經(jīng)氣血有蓄積和滲灌的調(diào)節(jié)作用。當十二經(jīng)脈及臟腑氣血旺盛時,奇經(jīng)八脈能加以蓄積,當人體功能活動需要時,奇經(jīng)八脈又能滲灌供應。
沖、帶、蹺、維六脈腧穴,都寄附于十二經(jīng)與任、督脈之中,惟任、督二脈各有其所屬腧穴,故與十二經(jīng)相提并論,合稱為“十四經(jīng)”。
方天化心中疑惑被解開:“多謝師父指點迷津。”李光遠道:“你能刻苦鉆研,為師很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