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惜花沒有把握的道出了口。
那女子聽了,笑開了花。
“哈哈,是個好主意,以我們惜花的姿色還不能讓他俯首帖耳不成!”
束惜花:“……”
*
馬思齊這幾日回來先是被季雨晴的態(tài)度驚的不行,后便被父親拉去面見了季清明夫婦,自己演的戲就算哭著也得唱完,折騰到了半天,硬生生交換了信物才罷了,以自己家中的白玉手鐲換了季伯父的一枚翡翠扳指才算是禮成。
結(jié)果季簡一那一根筋被季伯母下了死命令,輕易不要去找季雨晴,這下對他的不滿愈加明顯,處處找他的麻煩算了,還不知道和季大哥說了什么,這幾日根著也不待見他。
這幾日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好不容易今日躲開了來,就聽說了忠義莊一事,也是頗為震驚,只道是:魔教妖人太過放肆,竟敢行事如此狠毒。
季曉曉自然沒有理會那封信,自己算是被他們戲耍過,而且明知他是沈霽川的人,那更加不能去了,上次茶樓過后,便再也沒見過沈霽川,最好以后也不要輕易見面,等到大結(jié)局自己就能回家了。
不料到了日落西山,那送信的小廝又來了。
“小姐,傍晚時候又個人又送來一封信,說是送予小姐您。”
季曉曉不免多問了句:“誰人派來送的可有說?”
小廝一拍腦袋:“瞧我這腦子,竟忘了說人!說是清風茶館掌柜的?!?p> 季曉曉心里一咯噔:清風茶館,那幕后人不是方知有嗎?所以還是山月教的,沈霽川?這是要干什么?上次自己打探消息,都特地避開了那茶館,怎么可能再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慎重之下,還是拆開了信封。
明日茶樓雅間,隨時恭候姑娘——方知有
“果然如此!”
季曉曉猜對了,茶樓決計是不去的。
這小廝剛剛過了季曉曉的院子,不過一刻,走至主院的石子路前,便遇見了季簡一。
“二公子?!?p> “你這是從三小姐的院子出來?”
“是?!?p> 季簡一疑惑道:“有什么事?”
那小廝不敢撒謊:“送一封信?!?p> “信?”季簡一原本以為是送什么吃的,打算走來著,竟然是送信,“誰人所遞?”
“是清風茶樓的掌柜?!?p> “茶樓掌柜?”季簡一愈發(fā)困惑。
那小廝不曾多言,道:“二公子可還有事?”
季簡一諸多困惑,但還是甩了甩手說:“沒有了,你下去吧?!?p> 季簡一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找季雨晴。
“我聽說又個茶樓掌柜給你送信,是真的嗎?”
季曉曉暗道:這個小廝!我這次沒囑咐他嘴嚴實點,他果真就給我賣了。
“這點小事,二哥問什么?”季曉曉謊話不打草稿說來就來,“就是那茶樓說書先生有了新故事,找我去聽說書罷了?!?p> 季簡一聞言竟然也信了。
季曉曉想著沈霽川動向,像是隨口問道:“對了,上次二哥你說沈霽川不似你想的那么簡單,可有去找他?”
季簡一思忖良久道:“不曾,我想通了,世間人有多種,正如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一樣,人也沒有絕對的善與惡?;蛟S,我該試著去做些挽救?!?p> *
魔教
楚憶年正坐在案前,低眉思索著什么。
忽而綠衣走進了道:“圣女來了?!?p> “讓她進來?!?p> 束惜花進門,楚憶年倒是頗有興致:“姐姐來了,快來坐?!?p> 說著將酒盞盛滿,“快嘗嘗我這新得來的酒如何?”
束惜花坐下接過酒盞一飲而盡,“酒不錯,藥叔釀的?”
“不錯!”
束惜花凝眉看著案前的信紙,“查的如何了?”
“那索引不是沈霽川散出去的,但是那匠人的后人已經(jīng)被他們找到了,雖沒查探出具體姓甚名誰,但人就在蒼穹門那一帶?!?p> 束惜花突然聽到蒼穹門,竟然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呆子,竟然這么巧。
“姐姐?”
楚憶年見束惜花愣住了,叫了幾聲。
束惜花這才應(yīng)道:“索引不是沈霽川所為,那會是誰?”
“姐姐,這是沒睡好?”
楚憶年沒做回答,只斂眉低問了這一句,才不由的想到父親那日所說。
…………
“當年柳長行,也就是為父以前的師父明月教教主,坐下原有三個內(nèi)傳弟子。”
“三個?”
楚憶年疑惑,不是就兩個嗎?
“世人皆以為明月內(nèi)傳只有我楚楊與他沈天青二人,實則不然,還有一位叫做束安的三弟?!?p> 楚楊將事娓娓道來:“那時我與沈天青年歲不過七八歲,也才剛上山,不過記得他好似是早產(chǎn)又被遺棄,師父憐惜他將他帶回教中,不過也是想來四五歲了,可能是早產(chǎn)又靠乞討度日,便是自小體弱底子不好,武學尚不能通。隨著明月教聲勢越發(fā)大了,上門挑戰(zhàn)之人如過江之鯽。師父擔憂若三師弟實為內(nèi)傳弟子的消息流出,必不能自保,便對外只稱我和沈天青是唯二的內(nèi)傳弟子?!?p> 楚楊說到這,停了半刻,似是在回憶什么,“后來我與姓沈的相爭,三師弟便消失了,無論如何尋都找不到人,后來定局已成,倒是收到了一封他的信,說是他已成婚,有一女,換做憐月,這個好消息無人分享,特修書告于兩位師兄,那么我知道,姓沈的必然也知道。年歲已久,誰人知其下落,若叫惜花假扮束安之女束憐月跟在哪沈霽川身邊,山月教的一舉一動皆可掌控之中?!?p> 沒錯,姐姐是苗疆后人,慣會巫蠱一術(shù),魅術(shù)更是得姑姑親傳,此事她出馬是最好的。雖然如此,可只要她不愿意,誰也不能勉強她。父親定然已經(jīng)和她說過了,她若憂思此事,自可不必去。
束惜花搖了搖頭,稱:“不是,只是想到其他事情罷了?!?p> 楚憶年沉聲詢問:“可是在憂慮假扮束憐月一事?”
束惜花驚異他知道的同時,又覺得在意料之中,“沒什么好憂慮的,教主吩咐,我自會辦到,后日便會下山出教,扮作束憐花接近沈霽川?!?p> 楚憶年忽而急切道:“不能推遲幾天嗎?姑姑才來看你?!?p> 束惜花雖不知楚憶年為何突然提及此,但也笑著打趣道:
“加上明日,我已經(jīng)陪了姑姑四五日了,在這樣姑姑該厭煩了。”
*
季簡一雖然信了季雨晴的話,但還是不放心,第二日特地去了這清風茶樓。
確實與一般茶樓無二,找了一個好位置,倒是聽起了說書了。
方知有在暗處瞧了,笑道:“人倒是來了一個,卻不是該來的人,小心伺候著,別露了餡。”
林素自那日被沈霽川冷言冷語后,倒是沒再來找,也許是自己想通了,沒事邊坐在窗邊聽樓下說書的先生說書。
那先生正說到故事的高潮,樓下也是一片叫好聲,正熱鬧呢,林素視線無意間落在了對面季簡一身上。
低喃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