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走后,葉清澄一個人在會議室里坐著等。
既沒有人來說等多久,也沒有人可憐她給她送杯水,就這么無情的把她從熱鬧的晚會上拽到這冷冷清清的會議室,她不禁懷疑是不是得罪誰了,怎么會有高層找她?
無聊至極,她有幾次都想放棄,她拿出手機(jī)開始斗地主,一把又一把,一開始牌特別好,一路贏牌,最后一把她當(dāng)?shù)刂鞅粌蓚€農(nóng)民炸到里嫩外焦、一窮二白,回到解放前,再玩可就要付錢了,防止沉迷,她從來都不買。
葉清澄起身伸伸胳膊,干脆走吧,不過她要給誰說一下嗎?
剛才是人事的vivi通知她的。
“喂?vivi,剛給你發(fā)信息你沒有回復(fù),只能打電話了,我這邊什么人都沒有看到”
Vivi那邊音樂聲、歌聲喧鬧,她接到電話看了看時間,葉清澄都去了一個小時了,再耽擱,這邊晚會可就要結(jié)束了。
“你先等一下,我打電話問一下?!?p> Vivi打電話給人事總管,總管打給周總,周總又回電話給何邵江,何邵江接到電話后看了看旁邊的蘇意行,這可是他的意思,自己當(dāng)了擋箭牌,真是強(qiáng)人所難。
“那個……你讓她再等會兒,我馬上就過去?!?p> 周總電話里問,“要不讓她去找你?”
“不用了,我馬上到?!焙紊劢龥]有明說是什么事。
掛了電話,何邵江問,“她等了快一個小時了?!?p> 蘇意行看看時間九點(diǎn)半了,他什么也沒說,拿了鑰匙就出門了,何邵江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是這里距濱海還有四十分鐘車程,等他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蘇意行開的非???,一路上也在糾結(jié),他想干什么呢?她干什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還不愿意承認(rèn),有人追她他還是要插手一下。
叫她去辦公室,也是他讓何邵江這么講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她喝酒,她一喝酒就給了別人機(jī)會,但是他不知道葉清澄本來就沒有想喝多少,她正好過敏了是會注意的,況且她喝醉了也清醒,什么時候別人能占到她的便宜,想著想著他都忍不住笑了。
他只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避開了她冷臉相對的那幾天,他們兩個人談了四十來天,這個戀愛太短了,他要的是一輩子,但是她太隨心所欲,任性到讓人無能為力。
而且,葉清澄是能被人隨意戲弄的嗎?
她在會議室等了一會兒,玩完了手機(jī),就去前臺要了筆和紙寫了一個紙條,返回了了會議室。
南榮自己跑過來看看怎么回事,推開門,看到葉清澄正在寫小紙條。
“學(xué)姐,忙完了嗎?”南榮探進(jìn)上身,確定沒有其他人才問。
“噢,你怎么來了?等會兒,我也要走了,留個紙條證明我來過,還等了很久”
葉清澄想了一下,看看時間九點(diǎn)多一點(diǎn),干脆落款寫下十點(diǎn)整。
“我現(xiàn)在都沒有見到找我的人?!比~清澄抱怨了一下。
南榮覺得事情蹊蹺,“你不知道誰找你嗎?”
“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找我,我也聯(lián)系不到他?!比~清澄想到何邵江,不是沒有聯(lián)想到蘇意行,但是無憑無據(jù),她也沒有當(dāng)面求證,不能十分肯定。
南榮對這件事卻要想得更多,覺得這個事情應(yīng)該不是那么簡單,他聯(lián)想到職場的潛規(guī)則上去了,“學(xué)姐,我覺得這個人不管什么原因,這樣捉弄你也不見得心術(shù)有多好,你以后還是注意一點(diǎn)?!?p> 何邵江?葉清澄和他交集確實(shí)不多,倒沒什么要注意的,“我們估計(jì)也碰不到,他不是我們公司的?!?p> “那好,快走吧,現(xiàn)在正演出一半”南榮說,之前她不是要看演出嗎。
“搞定,走吧”葉清澄和南榮一起出了會議室,葉清澄還一邊問,“不好意思,連累你耽擱看晚會?當(dāng)紅組合演出了嗎?”
“也沒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整容臉,看了半天認(rèn)不出誰是誰?!蹦蠘s說的平常語氣。
葉清澄聽得好笑不行,“是嗎,幸好不是我的偶像?!?p> “姍姍佷喜歡,她品味獨(dú)特?!?p> “好,我要把你這話告訴她,你背后這么說她!”葉清澄抓住他把柄,一時得意起來。
“當(dāng)她面我也這么說?!蹦蠘s竟然不以為然。兩個人說說笑笑并肩去了晚會現(xiàn)場。
隔壁的會議室里,蘇意行走出來,剛才,這個會議室的門是虛掩的,外面人說話里面聽得一清二楚。
他來到隔壁的會議室看了一眼,空無一人,桌子上還有一個紙條。
這就是他的收獲?當(dāng)他把紙條攤開放在他房間的書桌上時,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這個女人啊,真的是難!
那一排排雋秀的字,倒挺像她這個人一樣,美麗中透著一股倔強(qiáng)。
不過他要承認(rèn),她跟誰在一起這件事真的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他曾經(jīng)也盡力了,如果她真的跟別人好了,也證明了她并沒那么喜歡他,既然這樣,他還能怎么做呢,由她自己選擇自己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