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北海公園。云舒邊逛邊等待著健康出現(xiàn)!看著湖面上被風(fēng)吹過的一層層水面波紋,腦海里繼續(xù)浮現(xiàn)出年少趣事……
“云舒,快過來!我送你樣?xùn)|西?!?p> 健康背后是由遠而近的云舒。她很奇怪,對方?jīng)]有回頭,怎么知道自己會來。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云舒并沒有隱瞞自己的疑惑,她一直都是個好奇的姑娘。
“心靈感應(yīng)啊!傻丫頭!快把手伸出來,我說過要送你一樣?xùn)|西?!?p> “是什么?”云舒一邊問,一邊很信任地把手伸出去。隨即‘媽呀——’一聲驚呼。只見自己手里握著一只螞蚱,嚇得她趕緊扔掉。一旁的健康卻笑彎了腰。
“你捉弄我,我要去告訴爸媽?!痹剖婕傺b氣憤地威脅道。
“好了,不捉弄了!對了,我們云舒的毛筆字練好了沒有?我正等著欣賞你的杰作呢!如果寫得不好的話,你知道我會怎樣做?!?p> 聽了對方的話,云舒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請教他教自己毛筆字。
“那個?那個……當然,馬上,我現(xiàn)在就去!”云舒結(jié)巴著說完,逃也似地跑開了。
“想逃?”健康很快追了過去。
書房里,健康拿著那些紙張左看看,右瞧瞧,像看奇怪的東西一樣,最后忍不住開口:“甲骨文嗎?我真是服了,字都能寫成這樣,我該給你注冊個商標!”
云舒翻翻白眼很不服氣,健康可不放過,拿起戒尺:“把手伸出來!”
云舒一聽,嚇得尖叫著跑出去:“爸媽——健康哥要打我啦!”
李媽撞見,笑著攔住云舒:“云舒小姐,是不是字寫得又不好看了?”
“李媽,健康哥要打我,快幫我攔住他!”
“云舒小姐,咱以后努力把字寫好不就行了嗎?”
眼看著健康要追上來,李媽又不愿多管閑事,急得云舒趕緊朝花園跑去。
活潑的云舒根本不喜歡坐在房間里練字,她更熱愛戶外陽光。
云舒就這樣被這個家庭寵愛著,傷痛也在一點點兒結(jié)痂。偶爾也會思念家鄉(xiāng),思念父母,還有那個叫做濟南的地方。
那里有她牽掛的朋友,她們約好會再相見。這個秘密深埋在云舒的心中,她從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包括健康。
相比于云舒,霽月的生活更多的是不被理解。
1991年,BJ優(yōu)越兒皮鞋設(shè)計公司。二樓餐廳,吃完飯的同事早已悄然離場,霽月卻毫無察覺,仍舊沉浸在自己思緒里……
1981年,冬日清晨。農(nóng)家味菜館。
“霽月,趕緊起床!”隨著一聲近乎咆哮的聲音,養(yǎng)母吳英推開里間臥室的房門。然后,拿著搟面杖狠狠敲了下床尾。
霽月被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她還無法適應(yīng)這種生活,看到養(yǎng)母手里的搟面杖,她哆嗦著開始穿上自己的衣服。
吳英看到養(yǎng)女開始穿衣,便匆匆離開,去招待外面剛進來的客人。
很快霽月洗漱完畢,去碗櫥拿了碗筷,想要給自己盛一碗豆?jié){。剛給客人端了一盤豆?jié){油條的吳英見了,拿起搟面杖隔著桌子又是狠狠一敲,嚇得客人差點兒嗆到。
吳英尖著嗓子嚷道:“那是給客人留的,你的放在那邊——”
霽月始終不肯多發(fā)一言,她默默地走到盛著玉米地瓜粥的桌子前,上面還有一小碟咸菜。
霽月還沒吃幾口,這個近乎母夜叉的女人,在客人結(jié)賬離開后,回頭看到霽月吃飯細嚼慢咽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火爆脾氣的她再次拿起搟面杖又是狠狠敲了一杠子,“磨嘰什么?吃完了趕緊離開,不要妨礙客人!”
最終,霽月還是被打發(fā)去了學(xué)校。她穿過鐵軌,留下一個孤單的背影漸行漸遠。
而由遠而近的火車則朝著她身后緩緩駛過來,停留沒多久,一聲刺耳的笛聲響起,又滿載著人們的希望快速地向前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