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在正廳中,兩人相對而坐,氣氛很是安靜。
沈燁君看著她,無聲的嘆氣,起初他以為她要走,想拿探查的事讓她留下來。
可似乎不管用,這女人好像識破了他的打算,直接準(zhǔn)備走人,絲毫不念舊情。
真是心狠!
沈燁君把一疊文書交給她,隨后顧安就打開看了半天,只是越看原本舒展的眉頭皺起來。
看完之后,顧安看了沈燁君一眼,沈燁君對她點點頭,示意確實無誤,顧安攥緊手中的文書。
見顧安這樣,沈燁君伸出手落在她緊握著小手掌,似乎心臟一抽,有點酸澀。
顧安盯著沈燁君的那張俊俏的臉,他眼神清明,但是這時卻拒絕與她對視。
“你不敢?”
顧安似乎已經(jīng)知道他猶豫,因為這事牽扯太多人,對閆朝無益。
“呵~,那我自己來報!”
顧安隨即抬腳離開,沈燁君腳步一動,伸出去的手未能拉住她。
顧安于是沒有任何阻礙地離開別苑,許是得了沈燁君的囑咐,許二卻一直跟著她。
過了幾日后
幽州各官員被沈燁君召集起來,從調(diào)來的消息,結(jié)合張大人的賬本,沈燁君將主管水運司的馬謙和他的下屬給審問一番,也治幽州府尹袁林失察之罪。
由于幽州處于閆河下游,地勢平坦,多有泥沙淤積,每每雨季會導(dǎo)致幽州多發(fā)洪澇,于是朝中都會撥款讓幽州水運司官員派人清理。
可是水運司馬謙私吞救濟(jì)款,怠于修理,致使幽州各地良田被淹,大量糧食顆粒無收,餓死將近幾千人,這些官員竟然還隱瞞不報。
沈燁君在看到這些時,直接怒砸案首,可把許一嚇得不敢說話,他隱隱約約感覺自家主子在顧娘子離開之后,脾氣暴躁了許多。
許一有點郁悶,那個女子有什么好的,自家主子竟然還讓許二跟著保護(hù)。
沈燁君一連幾日都是如此,把府中下人嚇得大氣不敢喘。
又過了十幾日……
許二灰頭土臉的回來請罪,原來顧安在離開別苑之后,一路南下,到了定州時,她設(shè)計把許二迷暈幾日,隨后就消失不見了。
許二在此期間傳信給沈燁君,沈燁君發(fā)動了自己的在江湖中培養(yǎng)的暗衛(wèi)組織——風(fēng)雨閣,為了找她動用了,但是她似乎消失不見了。
沈燁君想起來那女人似乎慣會喬裝打扮與易容改貌,隨即更是郁悶……
……
顧安此時此刻在哪里呢?
她在趕往東營軍駐扎的地方,那是她當(dāng)年待過的地方,也是她曾經(jīng)費勁心思離開的地方,那里有她的師傅,她的師兄師弟,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一個讓她感到愧疚與身死相托的人。
她離開那里,只為實現(xiàn)與那人的諾言,那人會一直在那里等她回來的,因為那個人永遠(yuǎn)不會離開那里,顧安十分篤定。
東營軍,是閆朝五支軍隊中最為驍勇善戰(zhàn)的一支,擅長水戰(zhàn),又兼顧陸戰(zhàn),是唯一一支水路兼?zhèn)涞氖f大軍。
顧安之前就是在東營軍中學(xué)習(xí)的。
從那一天起,顧安從沈燁君的生活中消失了,只是等再次重逢時,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