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君一醒來就派許二查了一下顧安話里面的信息。
隨后許二的回復(fù),讓他陷入沉思,原本以為顧安刺他一簪子,是因為母親對她趕盡殺絕。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樁事悄悄發(fā)生了,那些人可真是任何機會都不會放過??!想到獵戶村,沈燁君不由得揉揉眉心,終歸還是他給那些無辜之人惹來這樁禍?zhǔn)隆?p> 他的手指不由握緊,指尖都開始泛白,可見力度之大。
話說他們發(fā)生這些事情,外面的人自然都不知曉,沈燁君這位當(dāng)朝貴人,如今正得皇帝喜愛,泠州一行所舉震懾朝堂。
幽州官員這幾日一直往這里遞拜貼,許二得沈燁君指示一直以水土不服為由婉拒。
第七日,沈燁君之打算見見一位姓張的戶司官,主管地方財政大權(quán)。
這位張大人,才不過而立之年,一路從庶民考進(jìn)戶司衙門,又從小小的戶司員升至現(xiàn)在的位置,不是依靠攀附與聯(lián)姻,而是其掌握住幽州各路財政大權(quán),可以說他掌握所有幽州各路人馬的命脈所在。
這個人也個有意思的人,他不貪不賭,不好美色,只好讀各國地貌風(fēng)土人情的堪輿圖。
打聽到沈燁君手中有一本詳細(xì)記載各國風(fēng)貌的海圖志,于是就遞了拜貼。
“許侍衛(wèi),大人當(dāng)真同意下官進(jìn)去觀看這海圖志了?”
張大人滿臉都是興奮,微微留長的胡須都在顫動,他更是差點手舞足蹈起來,許是想起自己所在何處,才稍稍收住。
“自然,張大人請!”
許二將人帶到前廳,隨后下去。
張大人自然就留在那里,過了半個時辰,沈燁君還未出現(xiàn),許是有點興奮,張大人喝了許多茶,臉竟憋的通紅,起身慌慌張張地找茅房。
與此同時,顧安被關(guān)的第七天,終于趁著門外的侍衛(wèi)換班之際,偷偷溜出柴房,走到長廊那里用藥迷暈一個落單的侍女,一會兒,一名侍女就從墻角出來。
張大人還在找茅房,見前面有一個侍女,隨即攔下了打聽茅房在哪里。那名侍女背對著他,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小丫頭,我剛剛就是從那個地方過來的,你在耍我???嘶~”
張大人雙腿交叉,極為難受。
“張大人,這是?”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讓顧安一愣,心想完了!
沈燁君披著大氅,站在張大人背后,顧安感覺到背后的目光如炬,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后背。
“沈大人,冒昧問一下,你們的茅房在哪里?”
張大人臉憋的如豬肝色。
沈燁君抬了抬手,許二把要憋死的張大人解救了。
四下無人,空氣顯得更是安靜了,沈燁君看著她,似乎有點無奈。
“過來,站在那里不冷嗎?”
顧安轉(zhuǎn)過身,低著頭不看他。
沈燁君走過去,伸出手想把她拉得近自己一些。顧安以為他要干什么?就下意識的后退,一個踉蹌?wù)静蛔∧_,就往后倒。
沈燁君及時拉住她的手,她就往他的懷里倒去。
熟悉的氣味,是一股藥香。因為披著大氅,她就一整個人都陷入他的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