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棟四合院內。
“白老,您為什么同意征召社會人員進入武者學校進修?”
落滿秋葉的庭院內,一名身穿中山裝的老者正坐在一個石凳上喝著茶,在他旁邊是一張古樸的石桌,而石桌旁,此時正站著兩名年輕人。
其中一位看起來身材略矮,但是身材比較健碩,樣貌與這位老者有著三分相似,而另一位,則是吳量。
吳量說到:“白老,你這樣讓這些社會閑雜人員進入學院,很容易造成學生們過早的接觸外部社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讓他們進來了,這幫學生還愿意認真進行本校內課程嗎?”
旁邊那位與老者三分相似的年輕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轉頭,對著老者。
“爺爺,我覺著這次教育的改革多少有點超現實了。雖然神器的出現讓武者數量大幅度提高,并引發(fā)了第三次靈氣復蘇,但是貿然讓這些本來在社會上可能有自己工作的人進入學院進修,對同學們來說,這一時很難接受。”
老者還是繼續(xù)品著茶水,注視了門口的方向。
就在兩人還想勸一勸這名老者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院門被推開,迎面走來了一名身著西裝的白領,他夾著一份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黃色的封皮就這么暴露在幾人的視線前。
老者也終于開口了。
“呦,來了?!?p> 老人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文件,里邊是一封簡短的回信。
在這個信息發(fā)達的社會,看見這種簡單的紙質文稿,已經很罕見了,也就現在老一代人還在用。
一旁的吳量,眼見的,神態(tài)從略帶焦躁變?yōu)榱耸终痼@。
這是一封來自江南的信件。
信件中,只有幾行隨意書寫的字跡:第一批和第二批,進展順利。
落款是:北覓
兩位年輕人就這么站在老者旁邊不說話了。
而老者,則笑呵呵的解釋到:“放在江南,是因為那邊正好是武者最密集的地方,也是武者管制最嚴格的。恰逢沿海爆發(fā)武者動亂,逃到那的年輕人也正好可以給安排上學院,這不正好給我們華夏的武者最大程度普及了武者知識嗎?”
說完,這老頭神經質的吧茶杯在手上耍了個花活。
只見茶杯在他手上一個翻滾,伴隨著茶水的撒出,茶杯順著老人的手背轉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正好又接住了甩出的茶水。
他全程笑著,笑的很開心。
學院內。
在開學儀式上,陸續(xù)登場了十名領導,其中有兩名軍人。
但是重點并不在學校的高層,而是在接下來通報的一則新聞上。
“經華夏人大表決決定,在江南地區(qū)實行武者招生入學計劃,該計劃是在現社會16-23歲的年輕人選取適合的武者加入學院,并對往年普通中學畢業(yè)生開放入學渠道,以此增加國家武者數量,加以普及,給已經成為武者的年輕人提供一定修行上的幫助……”
聽著臺上領導的講話,子寒挑了挑眉,對于這次教育體系改革是意料之中的,但是沒想到改革之后,對于入學的要求竟然如此開放。
“這幫人怎么想的,讓一群社會閑雜人進入學校,這不等同于把獅子老虎大象關一個籠子里一塊養(yǎng)嗎?!弊雍赃叺囊粋€男生嘟囔到。
“同學,你怎么看?”子寒詢問。
“反正志愿是我爸媽給我填的,我老爸就當了個兵,就以為這里的教育環(huán)境能和部隊里一樣給我很好的教育,就把我送這來了,來了才知道,這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闭f著,男生靠近了子寒一點,有點自來熟的意思,就跟子寒聊了起來。
“同學你是哪個學校畢業(yè)的?”
男生問到。
“鳳翔啊”子寒擺擺手說到。
“哦,鳳翔啊……”男生別過頭,然后猛的反應過來。
“我靠!”
……
儀式過后,在分配完學生班級之后,子寒同宿舍的幾個人就圍到了一起。
并不是說幾個人有多么熟,主要還是因為幾個人都挺投緣。
大孫說到:“我被分配到一年九班,你們那?”
“我也是,一年九班”子軒說。
“一年九班?!弊雍従彺蜷_了手里卷著的分配名單,仔細尋找了一番后說到。
“我也是哎,同宿舍同班級?!笨≥x驚喜的說到。
此時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分配的班級又讓幾個人的距離拉進了一點。
很快,夜晚降臨。
躺在宿舍的床上,子寒迷迷糊糊的刷著手機視頻,耳邊是子軒跟拜俊輝和孫世文倆新同學嬉笑聊天的聲音。
今晚的月色很濃郁,像是世界寶盒中溢散出來的本源真氣,又如圣母那潔白的紗裙,撒在教學樓上,給這棟燈火闌珊的樓房披上了一層屬于武者的真氣紗衣。
第二天,子寒的手機鈴聲響了,而子寒,早就站在陽臺上,俯瞰著這所學校。
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很容易失眠,這是人生存的本能,也是必不可少的生理反應。
子軒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他昨晚衣服都沒脫,直接靠著被子就睡了,結果現在脖子酸痛無比,一路走,一路扭著自己的脖子。
“昨晚沒睡好?”子寒關切的問了句。
“你不會還在想你師傅吧?”子軒回到。
“他可是高階武者,而且本來就當過軍人,生存下來應該不困難,你死了他都不會死,放心吧。”拍了拍子寒的肩膀,子軒轉身洗漱去了。
“我還是覺得我們自己應該壯大一點,至少別總是我們幾個東奔西走,總感覺會死在路上?!弊雍蝗粊砹诉@么一句,噎了子軒一下。
“刷著牙那,你腦子進水了吧?”子軒含糊不清的回到。
“額……也許吧。”撓了撓腦袋,子寒回到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