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管田田的精心照料,加上秘制良藥,(主要是增加食欲的)調(diào)理之下。
秦卡現(xiàn)在可以正常吃東西,雖然老黃一再說,年輕人吃東西,就應(yīng)該狂放一些。
秦卡還是吃的不多,可能習(xí)慣了餓肚子吧,吃多了渾身難受。
這一天大家圍坐一桌用過餐后。
管田田和秦卡又一起準(zhǔn)備著茶水過來。
管田田每天都少不了,湯湯水水才能過活。
茶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元元舒適的縮在椅子上,等著他們準(zhǔn)備好熱茶。
從秦卡出事以來。她總是這樣懶懶的,不愛講話。
秦卡忘記了自己和她之間的故事。
以為她就是這樣的女孩。
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敢招惹她。
管田田告訴他,自己和元元以前也是好友,經(jīng)常在一起小聚。
他病了,作為朋友自然要過來看看。
將熱茶放在元元面前,小心的掃了她一眼,查看她的心情。
“你先坐著,跟你說一件事?!?p> 老黃合上書放在桌上。
向秦卡說著。讓他坐下。
“好?!?p> 秦卡爽快應(yīng)著,坐下并認真的等著他的話。
老黃打量著秦卡上下,也覺得差不多了。
開口說道:
“現(xiàn)在你恢復(fù)的也差不多了。雖然記憶還沒有恢復(fù),這個也不能急,需得慢慢來。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送你回家修養(yǎng)一段時間。”
老黃說完,看著秦卡。
“好?!?p> 秦卡爽朗的答應(yīng)著。
他早就提過多次,不想麻煩別人照顧自己,要求回家自養(yǎng)。
只是每次提,都被所有人反對回來。
現(xiàn)在終于松口了。
他感覺輕松了不少。
繼續(xù)說道:
“其實不用麻煩,我已經(jīng)好了,可以自己坐火車回家。?!?p> “不行,我們送你。”
一直在旁邊沒發(fā)聲的王霖,打斷他的話。
直接拒絕秦卡,要自己回去的要求。
老黃繼續(xù)說道:
“還好你還記得父母家人。
這還好說,你是給我工作受傷的。
,我有責(zé)任把你送回家,不然沒法和你父母交代。。”
秦卡聽到這里,微微皺眉。
不明白為什么,只把老板和朋友的記憶忘掉了。
卻還記得父母家人?
管田田告訴他,這是選擇性失憶。
但總有疑惑縈繞心頭,找不到頭緒。
看著秦卡的反應(yīng),老黃和王霖對視一下。
王霖接著老黃的話說下去:
“就讓你老板送你回去吧。
這樣他才放心,還要向你父母交代你受傷的事。
也只是送你回去養(yǎng)些日子,
過些時候,你還要回來繼續(xù)為他工作呢。
你們的雇傭關(guān)系,并沒有因為你受傷而解除。
合同都簽了十年,你想跑也不行呀。哈哈哈哈”
說著拿出一份合同,放在秦卡面前。
秦卡看著合同,上面明明白白自己的名字,公司抬頭和公章大印。
確實真實無疑,秦卡鬧心的抬手撓撓后腦勺。
自己對工作內(nèi)容忘的一干二凈。
一丁點記憶都沒有,今后還怎么工作呀?
想到這里,心情沉重的無以復(fù)加。
不假思索便決定了。
不如自己主動辭職比較好。
?。骸袄习?,我對于自己工作內(nèi)容的記憶,已經(jīng)完全丟失,
恐怕以后,也無法再繼續(xù)為你工作了。不如。。
我寫辭職報告吧?!?p> 秦卡正面回應(yīng)了此事,他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
聽到秦卡這話,老黃哈哈大笑起來。
“那可不行呀,你是為我工作時出的事故,我不能辭退你,
以后呢,原來的工作你肯定做不了了,
我會給你安排個你能做的,實在不行,你給我公司門口當(dāng)保安也可。
我們多年的交情,舍不得你走,私下又是好友經(jīng)常見面,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能沒有你。?!?p> 老黃一臉懇切的說著,秦卡臉皮薄,被他如此動容的說著,一時不知所措。
“好,當(dāng)保安我應(yīng)該可以,保潔也可以,老板對我的恩情,我不知如何回報,我可以做體力活?!?p> 人家如此對自己,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不顧情誼呢?
老黃繼續(xù)問秦卡:
“你四年多沒回家了,每年都按時,往家里匯錢給老父母。
這些你還記得嗎?”
“???!我四年沒回過家?
這么不孝?!”
秦卡張大嘴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是這等劣貨。
管田田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
“呵呵呵,你以為老黃那么高的工資白給你拿的?
你為了給他工作,節(jié)假日,年假通通不休,還說趁著年輕多多賺錢,早早娶媳婦回家呢!哎!!”
管田田怪里怪氣的音調(diào),撇了一眼元元。
“我真是這么說的??”
秦卡反手指著自己的臉,震驚自己以前竟是如此性格。
“嗯!”
除了元元,其余三人統(tǒng)一點頭。
秦卡瞪著眼睛,低頭看著空空的茶杯,想盡力回憶起,哪怕一點點以前的記憶。
可無論如何搜尋,都找不到一點線索。
“喏,這是你自己的銀行卡,里面都是你這些年攢的錢。
還有這次受傷,老黃心里過意不去,又補給了你一些。
現(xiàn)在你可是身價不菲了,娶媳婦應(yīng)該足夠了。
嘿嘿嘿!”
管田田放下銀行卡,推到秦卡面前,壞笑的看著他。
秦卡愣愣的看著銀行卡,半天沒反應(yīng)。
心里的疑問為什么越來越多?
他一直覺得自己,一定是那種不會多拿多占的人。
看來還是高估自己了,居然可以四年不回一次家?
真的只是為了多拿錢嗎?
王霖看著一直沒反應(yīng)的秦卡。
趴著身子從下面往上看著他的臉。
?。骸昂?,我們決定明天出發(fā),一會兒管哥幫你收拾行李。
我們幾個都去,也算旅游放松了?!?p> 秦卡突然覺得頭好痛,扶著額頭,冷汗直冒。
“呦!
快別想了,想多了頭疼。”
老黃馬上說著他,讓他不要繼續(xù)亂想。
“吃止痛藥吧”
元元拿出藥瓶。那是藍尼給配制的止痛藥,其實也是平衡全銀力量的東西。
倒出一顆,用手心喂給秦卡。
那藥丸,入口即融,氣味和口感甘甜香柔。
過了一陣,覺著頭痛減輕了許多。
近看元元的臉,使他心慌意亂。
慌亂的移開眼睛,放在管田田新燙的頭發(fā)上。
三天后,一臺商務(wù),奔馳在國道上。
馬上快要到家了,秦卡心情復(fù)雜。
四年多沒回家,家人不知道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
老黃看了一眼秦卡。
他們最后一次穿越,在那邊被困十四年。
現(xiàn)實中就是四年多。
這期間,他等不到秦卡他們回來,只能以找理由聯(lián)系他的父母,說他被派遣去了非洲工作。
與國內(nèi)聯(lián)絡(luò)不方便,每個月,他都會匯錢給秦卡父母。
回來以后又是受傷,養(yǎng)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第五個年頭了。
如果他沒有受傷回來,面對自己一去四年之久,也一定很難過。
現(xiàn)在這種情形,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心情一定是極難受的。
到了門口。
以前的茅草屋已經(jīng)不見了。
秦卡看到寬敞的五間大房,另加各有兩側(cè)廂房。
被高墻大門收在院子里。
他不記得自己拿回過多少錢,
不過看情形,家里的條件確實發(fā)生了質(zhì)的飛躍。
一行人站在門外,老黃走在前面,用力敲門。
因為大門距離主房,距離較遠。
秦卡顯得很平和,心中的疑問,也許見到父母以后,能恢復(fù)很多也說不定?
需要被破解的秘密實在太多。
決不能亂了心緒。
過了一會兒,大門被打開。
秦卡一眼認出是父親。
只是他越發(fā)瘦小,腿也明顯壞了很多。
忙上前一步
“爸,是我?!?p> 他爸還一臉迷糊的看著四周的陌生人。
聽到秦卡叫自己。
瞇著眼睛看了一陣
“哎?。渴乔乜ò?,
你可終于回來了。
你媽,想你想的。。”
說著馬上回頭朝著院子快步跑去。
“老婆子,你快來看吶!
你看是誰回來了!
老婆子!?”
秦卡爸爸邊跑邊喊。
在寬敞的廳堂里,鄭秀秀矮小的身子,抱著兒子哭了又哭。
“媽!家里來客人了,不能不管客人?!?p> 秦卡怕媽媽哭壞身子,哄著母親不要繼續(xù)哭了。
元元低頭看著秦卡媽媽,她看到秦卡媽媽蝴蝶的樣子。
回頭用眼神示意其他人。
老黃,管田田和王霖。
也注意到了秦卡母親的特別之處。
外形從來不在他們這些人考慮的范疇。
他們都看到秦卡母親,靈界蝴蝶小仙的本體模樣。
秦卡父母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休息。
秦卡一一向父母介紹著大伙。
在一陣相互寒暄問候過后。
老黃開口說道此行的目的。
?。骸袄辖憬?,我們這次送秦卡回來,是有件事要和你二位交代一下。”
聽到老黃這樣說,秦卡父母,心里打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只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鄭秀秀心里開始緊張起來。
回應(yīng)道:
“好,好。
有什么話,您就直接說吧。
是不是我家小子,給你惹麻煩了?
你說!我打他?!?p> 老黃忙擺擺手。
?。骸班?。不,不是這樣的,
你們的兒子很優(yōu)秀,此前被派去國外工作,始終兢兢業(yè)業(yè),努力上進。
只是。?!?p> 老黃略微停頓,看了一眼秦卡母親的反應(yīng)。
畢竟她的肉體,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脆弱。
他得掂量著說。
一時急壞了,病倒了,還不如不說。
“只是什么?”
鄭秀秀強裝鎮(zhèn)定的問詢著。
“只是,發(fā)生了意外,他從高處墜落,摔傷了。
已經(jīng)養(yǎng)了兩個多月,現(xiàn)在我們把他送回來,
繼續(xù)養(yǎng)著,我想有家人照顧,也許他能恢復(fù)的更快一些?!?p> “???”
鄭秀秀,震驚的啊了一聲,抬頭看著秦卡,眼睛噙淚,手有些發(fā)抖的,撫摸著兒子的臉。
她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孩子瘦的可憐。
沒想到還摔傷了。
秦卡爸聽到兒子受傷,也上下打量著兒子情況。
鄭秀秀強忍下淚水,朝著老黃說道:
“這幾年,小卡在外,您也操心的,每個月都給我們通話問候。
還把他工資郵匯給我們,
你是難得的好領(lǐng)導(dǎo)。
秦卡受傷是意外,這不能怪您,您還能這么負責(zé)的給他治病,還送他回家。
我們,。沒說的。
謝謝您了,把我的小卡送回來?!?p> 聽到秦卡母親這一番話,
明白秦卡的懂事,也自有出處,并非無緣無故。
王霖和管田田,相視一下,各自眼中對秦卡母親的得體,有了更多尊重。
“呦,你可別這樣說,老姐姐,他給我工作,變成這樣,我心里有愧呀。
只是醫(yī)生說他摔壞了頭,有失憶癥狀,康復(fù)的話,還需要時間,
需要長時間靜養(yǎng)。
所以我們覺得哪里好,都沒有家好。
先讓他回來養(yǎng)著。
有什么需要,您盡管說。
只是兩個月后,我們還會來接他回去,繼續(xù)治療,
這個治療需要按療程來,兩個月以后,他還是要回去繼續(xù)治的。”
管田田馬上補充道:“對,這個治病不能停,一停可能就治不好了。
現(xiàn)在是放松療法,和家人住在一起,可以精神放松,但是又不可一直放松下去。
那樣可能就永遠也好不了了。
說句實在話,這里的醫(yī)療條件,一定是沒有我們那里好,
還是要到大城市養(yǎng)病對他更好一些。
您二位看,行吧?!”
管田田看著兩位老人。
其實這兩位老人的年歲加一起,還沒有自己的零頭多。
在社會上混跡多年,他早就已經(jīng)忘記年紀(jì)上的差異。
見到長的老的,他可以直接叫爺爺。
元元看著老黃和管田田相互配合著。
交代好秦卡的事。
他的父母也很滿意老黃誠懇的安排。
她安靜的沒其他反應(yīng)。
走到外面透氣。
直到他們離開,元元都沒有再進過屋。
早早的坐上車,等待老黃與秦卡和父母道別。
秦卡看了幾眼元元,沒有說話。
離開秦卡家,王霖著開車,問元元:
“元元剛剛怎么一句話不說?
你看秦卡的母親,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元元終于開口說話:
“秦卡的身體,無法承受全銀力量的反噬,
很快就會出現(xiàn)問題。
那時候沒人在身邊,可能會有危險。
他母親應(yīng)該是靈界第二層天,被貶下來的小仙。
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她此生修行一定是無望的,
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此生,通過秦卡的幫助,
將來回到她的世界,很容易。”
管田田接著元元的話說道:
“你看那秦卡父親的眼神,滴溜溜的轉(zhuǎn),想的事情也比較世道。
如果小卡真出來什么問題,
秦卡不說,他爸也會找咱們談話的。
這也多了一層保險。
我同時安排了他家附近的地靈守護著。
不會有問題的。”
“嗯!”
元元回應(yīng)著管田田的話。
最近她正忙著一件重要的事。
有別人一起照看秦卡,她也可以放心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