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氣很好,云峰寫完了作業(yè),準(zhǔn)備到外面跟別的同學(xué)玩,剛一出門,云峰突然站住了,原來是一年前在市里三小念書時的班主任老師來,云峰見到了老師,真是十分的高興,上前說到:“宋老師您好!”
宋老師微微一笑了一下說:“怎么要出云玩?”
云峰不好意思地說:“不得,你怎么來了?”
老師這時才問云峰到:“在市小學(xué)時,你們班有個叫早紅的女生你還能想起來嗎?”
“當(dāng)然能,那是我表妹。”,宋老師感到有點(diǎn)意外,就嗯了一聲,云峰一看宋老師的表情,就緊接地問到:“她怎么了老師?”
宋老師緊接著又問到說:“聽說她母親可能在她舅舅家,也就是你們家。是嗎?”
云峰很認(rèn)真的回答說:“前些日子是在我們家,可這幾天不知上哪去了。”
“那你父母在家嗎?”
“不在,都趕集去了,你有事宋老師?”
宋老師回答說:“前幾天早紅的父親出了車禍,早紅非常難過,整日不上學(xué),我去找過她幾次,她總是哭,一個人住在樓上。整日對著父親的骨灰發(fā)呆,在我的耐心問導(dǎo)下,才知道,她母親離了婚,父親在母親走后,精神就不怎么好,因?yàn)樗矣熊?,有一天來了一個人,要去北方送蘋果,雇用他的車,就這樣,她父親就開車走了。
不幾天前市公安局的人就來到學(xué)樣找早紅,剛開始,我還以為早紅犯了錯誤,可后來公安局的人,拿出了一張身份證,問這是你父親,早紅立時就呆了,說我爸怎么了,你父親出車禍了,我們找到你們家,家沒人,聽鄰居說,你母親已經(jīng)離婚,所以找你來了,你家還有其它親人嗎,你找找,然后跟我們到現(xiàn)場看看。
早紅一邊哭著,一邊跑到了家,給伯伯掛了電話,時間不長,伯伯來了,跟公安人員一起到了離市里二十余里的公路旁下了車,早紅一看,自已家的車,被大樹把玻璃撞得粉碎,父親渾身是血,已經(jīng)認(rèn)不出面目了,早紅哭得有氣無力,最后,還是警察叔叔把她父親的尸體送進(jìn)了火葬廠,當(dāng)早紅抱著父親的骨灰時,整個人像傻了一樣,進(jìn)了樓房,把門反鎖了起來,連她伯伯也不讓進(jìn)云。
她伯伯沒辦法到學(xué)校找到了我,我去,她還是那樣,我叫了好長時間的門,她才開,她的兩只眼睛腫了,見到了我,頭一句話就是,她命苦,都是她母親不好,若不是母親離婚不可能現(xiàn)在就沒了父親,我勸她上學(xué),她只是晃晃頭,還是哭,我看實(shí)在可憐,沒別的辦法,所以來找她母親。”
這時云峰,也掉下了眼淚說:“這樣吧,老師,等我父親回來,我告訴他,他們會找到我姑的?!?p> 天快黑時,偉強(qiáng)與慧坤倆回來了,云峰把宋老師來的經(jīng)過,跟父親說了,偉強(qiáng)一聽,又是生氣又是著急,就開車來到了佳合的奶奶家,見到了云麗,氣得滿臉通紅說:“你快去看看吧”
這時,佳合很客氣地說:“看什么呀?哥。”
偉強(qiáng)因?yàn)檫^于生氣,就沒打理佳合,只用雙眼死死地瞪著云麗說:“其洪死了,早紅也快瘋了,云麗和其洪終歸是夫妻多年,一聽死了,這太突然的打擊,使她立時就愣了,又聽說早紅也要瘋了,腦子嗡的一聲,差點(diǎn)倒了下來,佳合一看就要上前扶云麗,被云麗推了一下,就跟哥哥坐車來到自已的樓房,到了門口,停下車,就幾步登上了三樓,急急地敲門。
早紅在屋里一聽是云麗聲音,就更生氣了,無論云麗怎么道歉,早紅就是不肯原諒。眼睛看著父親的相片,心里恨著佳合和母親,不由自主地就打開了樓窗,云麗一聽屋里有開窗的聲間,心里就更著急了,偉強(qiáng)呢也是急的在直撞門,可怎么也沒撞開,這時,只聽到樓下佳合在喊:“早紅,早紅,你怎么了?”
云麗和偉強(qiáng)又抽身來到樓下,原來是偉強(qiáng)跟云麗來的時候佳合,也就隨后,開車尾隨,佳合剛進(jìn)院,就看見早紅傻呆呆地,抱著木盒子,站在陽臺發(fā)呆,所以,佳合就喊,這一喊,把云麗和偉強(qiáng)也都喊到了陽臺前,云麗看女兒抱的木盒,一定是其洪的骨灰,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再一看女兒直呆呆的眼神,就哭著喊:“早紅你可千萬別,別做傻事?!?p> 早紅一聽別做傻事,就抬頭看了云麗一眼,目光又死盯著佳合,無論,舅舅說什么,還是母親的乞求,她全聽不進(jìn)云,整個大腦里所出現(xiàn)的,全是父親那面目不清的血尸。所以她腦袋一晃,隨口喊了聲:“爸爸,我去伺候你~”
隨著喊聲,就跳下了三樓,這一切,云麗全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當(dāng)早紅的尸體剛落地,云麗就撲了上去,抱著滿身是血的親生女兒說:“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然后直瞪著,圓圓的雙眼,無神看著早紅,不哭也不笑,就是這樣好一個漂亮多姿的云麗,變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偉強(qiáng)一看早紅摔死了,妹妹云麗也瘋了,就對著長空,深深地喊了一聲:“這是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