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世界并沒有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時常絕望,時常傻笑。
唯有美景,音樂,愛情總是令我動容,覺得未來也未必如此不堪。
但當這三樣組合起來,卻是有些不切實際了。
洪某問我為什么不寫日記了,他說他每天都在追。我笑笑沒接這個話茬。
在抖音寫的,在起點寫的,在本子上寫的,在書頁里寫的,在微博寫的,在網(wǎng)易云寫的,在微信QQ寫的,數(shù)不勝數(shù)。我并沒有將這本日記給他看的想法。
倒不是不信任他,相反,他是為數(shù)不多我愿意結(jié)交的人。但是這里面有太多不齒了。總不能讓每天見得著面的朋友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我。
我不愿意坦白的。
有很多很多。
比如今天走在陰沉沉的烏云下,操場與我隔著一個鐵柵欄。路上右邊是宿舍樓群,左邊是操場平坦,前邊是孤零零一個方塊食堂。樓群之間種滿常青樹。冬日里變得深綠苦澀。
狂風細雨如絲去,天涯夢短…
接不下去了,懶得想了。
想起一個女同學,叫吳悅。是高中二班班花,我覺得的。她總喜歡穿一雙黑色高幫皮靴,把細細的腳的形狀完美展示出來。
可惜她走的是八字步。偏深色的皮膚,一雙眼眸明亮,不知道為什么外眼角是向下的,但是很好看。高鼻梁,櫻桃小嘴,但是總是咧的很大,總是看見牙齒,也是整整齊齊的牙齒,下巴光滑,瓜子臉的下巴。
我曾對著同桌說,她的下巴真是好看。哪里知道同桌直接大聲叫了出來:“吳悅!他說你下巴好看!”
我驚了個驚,頗有些沉默。
我以為我是精蟲上腦的,看什么都想得到性。但不是,人是人,物是物,任何不帶有暗示的我不會聯(lián)想到它。我只是缺乏一個欲望,缺乏一個目標。
各位安好。